第四十章:重返上海滩

1948年10月——

上海南京路,有一栋气派的花园洋房。花园内有一个带水池的花坛,喷水池中波光粼粼。花园的一角,放着几把摇椅,一张竹桌,旁边还立着一个秋千。

洋房外的大门上还贴着一块牌子:南京路XX号,刘公馆。

……

刘公馆的客厅沙发上,坐有两个人,一个70岁上下,头发花白,戴着一副眼镜;另一个50多岁的样子,头发梳的很整齐,虽然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一些,但是鬓角还是隐约能看得见白发。

戴眼镜的老者名叫刘仁军,另一个人则是:李延勇。

只听李延勇说道:“刘兄,还是那么精神嘛!”

刘仁军仰面一笑,说道:“李老弟说笑了,”接着话锋一转,“这几日 国 民 党 多次派来说客,让我跟他们去台湾,说到了台湾后,让我当商务部的部长。”

李延勇“哦”了一声,问道:“刘兄答应了?”

刘仁军摇了摇头说道:“我说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李延勇闻言笑道:“刘兄,这可是好事,答应了吧!”

刘仁军呵呵一笑说道:“李老弟挖苦我。唉!人老了,就会特别思念家乡,我这把老骨头要是跟他们去了台湾,恐怕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李延勇说道:“刘兄如果不答应,恐怕是要有 血 光 之 灾 啊!”

刘仁军大笑一声说道:“随便吧!反正我刘仁军又不是被吓大的,他们既然想来就来吧!”

李延勇看了看刘仁军,见他说的不像假话,于是说道:“如此……我给刘兄介绍一个保镖如何?”

刘仁军笑了笑,低声说道:“这个保镖……是李老弟你那边的人吧?”

李延勇也不掩饰,坦然的点点头说道:“不瞒刘兄,正是。他叫黄汉辉,人绝对精明能干,身手也还不错。”

刘仁军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沙发前的茶几上的 雪 茄 盒 中抽出一支 雪 茄,叼在嘴里;一边的李延勇从口袋里取出 打 火 机,为刘仁军点燃。

刘仁军吸了一口 雪 茄,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就先让他把莎莉接回来吧!这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我还真不放心。”

李延勇将打火机放回口袋,点头一笑说道:“好!”

……

一辆从大连开往上海的火车,正拉着汽笛在铁路上飞驰着。

6号车厢内,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正站在过道上拉着小提琴。女孩的年龄不过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身穿一身淡粉色的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带着发卡,耳朵上还戴着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

女孩拉的曲子简洁而明朗,活泼而又轻快,车厢内的大部分乘客都在静静地听着,毕竟这么好听的曲子可不是免费能听到的。

女孩正拉着琴,从前面的5号车厢匆匆走过了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这个男人低着头,撞了一下女孩,头也没抬,更没有道歉,而是一直向车厢门的方向走去。

女孩被撞了一个趔趄,她停止拉琴,不满地看了一眼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忍住了。

就在鸭舌帽的手握住车厢的车门把手时,一个站在车厢门边的青年男子拦住了他,同时说道:“等一下!”

鸭舌帽闻言,站在了原地没动,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青年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其实不只是他,车厢内的各位乘客,竟然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直到青年开口说话才发现。于是,车厢内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个青年。

青年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头戴一顶黑色礼帽,脚上是一双擦的发亮的黑色皮鞋,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他的脚边还放有一只皮箱,箱子上还搭着一件黑色风衣。

青年见鸭舌帽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于是开口说道:“请把那位姑娘的东西留下。”

鸭舌帽的额头出现了一滴汗水,他问道:“什么东西?”

青年冷冷地说道:“你说什么东西?就你那点伎俩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鸭舌帽被说中心思,当下右臂一震,一把 匕 首 落在了他的手中,接着鸭舌帽毫不犹豫,挥动 匕 首 直 刺 向 青年的肚子。

车厢内的乘客都吃了一惊,有几名甚至叫出声来,他们都以为青年会躲不开,毕竟距离这么近,而鸭舌帽又是突然发难的。然而却见青年将身子一闪,躲开了 匕 首,接着青年左手抓住了鸭舌帽的右手手腕,向外一扭,鸭舌帽“哎呀”一声,手一松,匕 首 “当啷”一声落地。青年不等鸭舌帽反应过来,右手握拳,一 拳 轰 在 了 鸭舌帽的胃部,鸭舌帽哼都没哼出来,软到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青年蹲下身,从鸭舌帽的口袋里找出了不少钱包,还有项链、戒指、怀表等物。这时,众人才明白过来,这个戴鸭舌帽的人原来是个 小 偷!于是,马上有几个热心的乘客跑去找来了火车上的工作人员,将鸭舌帽拖走了。

青年从鸭舌帽口袋里 偷 来 的 物品中拿起了一个银质的小巧的长命锁,递向拉小提琴的女孩,同时说道:“你的东西。”

女孩看到青年手中的长命锁,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放下手中的小提琴翻了翻她的口袋,而后又看向青年手中的长命锁,玉脸一红走到青年身前接过了长命锁,轻声说道:“谢谢。”

青年男子说道:“不用客气,这是我分内的事。”

女孩奇怪的问道:“分内的事?”

青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是唐莎莉唐小姐吧!”

女孩点头说道:“我是。请问你是……”

青年摘下墨镜说道:“我叫黄汉辉,是去刘公馆当差的。”

唐莎莉喃喃地说道:“黄汉辉?”同时上下打量起眼前的青年来:个子高大挺拔,肩宽窄腰,将一身中山装衬的笔挺;再加上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和英俊的五官,黄汉辉站在那里就像她在电影里看到的那座终年积雪的阿尔卑斯山脉;他的一双黑眼睛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光泽;紧抿的嘴唇,似乎也铭刻了坚毅和不屈。

唐莎莉这几年一直留学国外,见过各国的留学生,可眼前这个静静矗立的身形高大的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像屹立在海潮中的岩石一般坚毅。透过车窗外的阳光洒下来的影子更是稳稳地遮住了自己,当下心头就是一动……

黄汉辉此时并不知道唐莎莉的心理活动,他先将风衣拿在手中,而后又提起箱子,走到唐莎莉的座位旁站定,将箱子放倒行李架上,又把风衣叠好放到座位上,这才在唐莎莉的座位对面坐下,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唐莎莉说道:“一早接到的任务,让我赶这趟火车,虽然时间很紧,但是还好赶上了。”

……

刘公馆的书房内,刘仁军站在桌边,拿着一直毛笔在宣纸写字,而他的对面站有一名中年 军 官。

刘仁军写完最后一个笔划后,放下毛笔,从一旁拿过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对中年军官说道:“何处长,你来看。”

中年 军 官 是上海 稽 查 处 的 处长,名叫何隆庆。他看向刘仁军写的字,只见宣纸上所写的只有14个大字: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何隆庆笑了笑说道:“刘先生的字……真不错。”

刘仁军放下毛巾说道:“何处长,今天到我这儿来,不知道有什么事?上个月我可是为 贵 军 捐了不少粮食了,怎么?这次不会让我去换什么 金 圆 券 吧?”

何隆庆哈哈一笑,连连摆手说道:“刘先生,此次是另有其他的事。”

刘仁军问道:“不知何处长说的什么事?”

何隆庆说道:“刘先生忘了?去台湾的事啊!”

刘仁军面色一凝说道:“何处长,麻烦你转告 蒋 委 员 长,就说我刘仁军绝不去台湾!”

何隆庆闻言也变了脸色:“刘先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仁军仰面一笑说道:“何处长,你错了!我刘仁军敬酒罚酒都不吃!”

何隆庆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刘先生!我先给您提个醒,日后出门可要小心些,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小心哪天把命丢了!”

刘仁军冷笑一声说道:“多谢何处长提醒。老王,送客!”

刘仁军话音一落,书房的门一开,走进来一位60多岁的老者,他做了个虚请的手势:“何处长,请吧!”

何隆庆气的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书房。

……

走到院子中的何隆庆,转头对老王说道:“王管家,你好好劝劝你们家老爷,与 保 密 局 作对的人,没有几个有好下场!”说罢,坐进自己的轿车扬长而去。

……

王管家回到书房刚要开口,刘仁军抢先说道:“老王,别劝了,我意已决!”王管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刘仁军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问道:“莎莉什么时候到沪?”

王管家拿出怀表对了一下墙上的时钟,说道:“下午6点。”

刘仁军说道:“别忘了,你带阿义去接站。”

王管家点头一笑说道:“放心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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