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行囊,三喜儿和秦朝来到了特务连。三喜儿平时为人老实,但是爱说话,是话痨中的话痨。
如果说给他在现代社会找一个职业的话。他绝对是个出色的狗仔,他的小道消息几乎每天都在更新。他也乐于此道,连队每个人甚至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以别人不了解的渠道首先知道。一段时中他成了秦朝的情报库,并且信息极其准确。连长说他的侦查天赋是天生的。
他的性格是遗传他的母亲,他们村所有的东家长李家短,和村里所有的八卦新闻的集散地都来自于三喜儿的母亲。
三喜儿神秘兮兮的把秦朝叫到一旁
“秦朝,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了?”
三喜儿把秦朝弄的一头雾水。
“新兵连的时候,你拿棍子追的那几个老兵要报复你。其中一个叫闫斌,咱们连的,发出话要收拾你呢!”
“呵呵,谁啊?他怎么不早说啊,不用他找我,我找他去成了。好长时间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此时秦朝想起来自己在北京的时候,大小也在京城里也算一号顽主。净自己收拾别人了谁他妈敢收拾自己啊。还真有点虎落平原的意思。
但是转念一想,谁让咱爸爸有先见之明呢!给咱取名字叫秦朝呢。还有齐,楚,韩,燕,赵,魏六朝呢,不定怎么围攻我呢。哥们以后还得扫清六合,席卷八方呢。以后有的是仗打呢,这才刚刚开始。
“秦朝,你可莫要满不在乎的。人家咋个也比咱们吃了好些军粮,人家人多,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弄不过人家,要不咱们报告给指导员吧!”
“三喜儿,你丫怎么劝上我了,别忘了我可是给你出的头才招上他们的。”
“俺知道,俺领情,俺不还请你吃饭了……那个…那个啥…虽然是你花的钱吧。但是不管咋说,俺是为你好。俺临当兵前俺爹和我说嘞,是龙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三喜儿,我也给你说。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我等着他们,你可不许和指导员说。”
说完秦朝就朝食堂走去。
“秦朝,秦朝…”三喜儿在秦朝后面喊秦朝想再聊聊。
三喜儿的家乡话朝(chao)和操(cao)字发音很像。他总一叫秦朝,秦朝就神经极其紧张,听着极其不雅!
“你丫才(欠操)呢!对了那个叫闫斌的几班的啊?”
三喜儿快步赶上了秦朝。
“五班,中等兵。比咱们早一年。”
“早一年,比咱们多了吃几个馒头,还跟我这充老兵。收拾我,孟排怎么样?一样让我收拾了。”
“秦朝,你这人啊,那那都好,就是太狂嘞。早一年的兵,就是咱的领导,说地话咱就得听。”
“去他大爷的。这辈子除了我爸,小爷还没怕过谁呢。”
“我等着他,看他咋个收拾我的。”
“我说你这人咋个这么犟嘞。”
“不犟怎么办?我现在拿着四盒礼去给他们赔礼道歉去吗?你也真想的出来。”
三喜儿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二人进了食堂,饱餐了一顿。一晃十几天过去了,那个叫闫斌的秦朝倒是见了几次。不过没有和他说过话,但是他看秦朝的眼神很不友善。如果放在过去秦朝绝对大板砖拍过去了,再告诉他就因为看他不顺眼。但是部队熔炉正在一点点把秦朝融化,直至重新锻造。
闫斌这个人个子很高,一八米多,浓眉大眼,阔脸高鼻很有尊者风范。从入伍到现在也是个不消停的主,打架闹事小号也没少蹲。不过这个人军事技术着实不错,那几个人都是他老乡几个人休息时间闲来无事跑去看新兵训练。新兵的作息时间和老兵是不一样的。
其中一个喜欢找茬闹事的,喜欢欺负新兵,但是没啥真本事。嘲笑三喜儿的就是他。秦朝拎着棍子追的主要是他,但他不是特务连的。那伙兵里只有闫斌是特务连的,闫斌是他们的“头”。后来秦朝回忆起有个大个子没有被他吓跑,那个人就是闫斌。
一晃一个半月过去了,一切平安无事。每天重复单调乏味的训练,如果是秦朝想收拾谁的话,当时就去不会等到第二天。更不会憋着一个半月。可见此人城府之深,这就起秦朝和闫斌的差别。后来我也很努力和他学这一点。
那天夜里两点多,轮到我站团里的大门岗。秦朝和一个同班的战友李怀玉从大门口站了一小时的岗回来,走到团生产基地,全团最偏僻的地。带着卷意迈者沉重的步伐朝连队宿舍走去。二人也无心闲聊,只一前一后机械的走着。
秦朝说他那时的警惕性还不够。
天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二人也没有拿那个伟大的家用电器,手电筒。
走到团生产基地一半的时候。秦朝突然头上和身上被网状物罩住。李怀玉走在秦朝身后。秦朝走在前面一下子就被兜在网中,秦朝感觉有四股力量从四个角度一起用力。挣扎了好半天,都没有挣脱。
秦朝成了网中的鱼虾,任人蒸煮了。秦朝手捂着头,倒在地上挨了好一顿胖揍。从进网的那一刻秦朝就明白了,呼喊是没有用的,等人来了人家早就撤了。只能等他们打够了。从秦朝一被罩住那哥们就撒丫子跑了,后来他一再和秦朝解释是去叫人去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次完美的偷袭,夜黑风高无声夜,伸手不见五指天。秦朝一个人也没有看清。动作利索,伸手恰到好处,脸上一点伤也没有,但是身上多处淤青。战场没有留下丝毫证据,大网被他们拿走了。
秦朝坐在地上。
那哥们还真带着巡逻队回来了。可人早他妈跑了。
“秦朝你没事吧。”
“呵呵 没事,都是小伤。”
“你他娘还笑的出来,都打成这个鸟德性了”
“好些年没挨揍了,呵呵 ,挺他妈有智商的找人都他妈没地找去。有意思。”
“挨打了,怎么回事啊。”
巡逻队的班长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俩一前一后的走着,突然来了一帮人。整了个网子给他套住了就开打。一伙人得有七八个吧”
李怀玉告诉巡逻队的班长。
“你知道谁打你的吗?”
巡逻队班长问秦朝。
“我猜是我们连一个叫闫斌的,他以前说要收拾我,但是天太黑我谁也没看清。你看清人了吗?”
秦朝问李怀玉。
别看这哥们名字叫的文绉绉的,其实斗大的字认识的装不了一麻袋。平时迷迷糊糊的。
“我,我也没看清啊,天那么黑,我光想着跑了……不是,不是想着叫人去了,没仔细看啊。”
“你们俩先回去,明天我回去和你们连里汇报再做决定。用不用我送你啊?”
警卫班的班长对我说并用手电照了照秦朝,刺到了秦朝的眼睛,秦朝用手一挡,顺着灯光秦朝看到了雪。
“班长,雪下了多长时间了啊?”
“有一会儿了”
巡逻队班长回答。
秦朝光顾着挨打了,没有意识到天下了雪。
秦朝猛的想到了,夺过巡逻队的手电筒直接朝连队跑去。
一班巡逻队的兵和李怀玉也跟着秦朝跑了过来。
秦朝跑回连队,直接去了五班。用手电筒照了照闫斌床位下的鞋。
闫斌转过头来看了看秦朝。秦朝掀开被子,他看见闫斌衣服还没来的及脱。
“小子,不睡觉跑这作他妈什么死,”
闫斌骂道。
秦朝冷哼一声。
“妈的,敢他妈偷袭我。是他妈老爷们吗?我他妈弄死你。去你大爷的。”
秦朝抬脚就登了出去,闫斌没有挡住。他坐在床上,被秦朝一踹掉到了地上。
闫斌站起身来。
“去你妈的,敢打我。艹 ,打不死你个小兔崽子。”
闫斌朝秦朝走来,他也是个喜欢用腿的人。说着并用右脚朝秦朝踢来。二人厮打在一起,李怀玉和团里的巡逻班到了。五班的兵也都醒了。
两人战不至三合就被拉来了。二人被两伙人分别拉开,各自叫嚣着……
五班的门被推开了,孟排长走了进来。看了看秦朝又看了看闫斌。
“不错,不错。精力充沛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想打是吧,跟我来。其余的人上床睡觉”
两个人被带到了了格斗训练场。
“你们不是想打吗?放心我不会拦着你们,谁有能耐谁使。不过说好了打掉牙给我往肚子里咽。谁也别喊疼。”
天快亮了,天际在微微发光。秦朝和彦斌直直的盯着对方,但是谁也没有动手。
“打啊!打啊!打啊!”
孟排长连着喊了三声,二人没有答复。也没有动手。
“不打了?不打了那就给我围着这个沙场蹦,蹦到起床号响”
二人一圈圈的蹦着,蹦了足有一百圈。直到起床号响。才拖着半残的腿,被叫到连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