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夜,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穿梭于军事大学的后山之上,微风呼呼作响,假山之上的孔洞声更是来自幽冥地狱的使者对死刑者的惩罚。
“我说翔,你大晚上是不是吃饱了撑着,这地方也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恐怖的事,阴气这么重,如果这地方被一些游离的魂魄遇见,肯定会修成灵师级别的厉鬼的。”
“你就不能少说点话吗?这半路上你叽歪了多少废话”
“得,还是不是好兄弟了,居然这么说你的哥们,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嘘!小声点!”
顿时夏奚被我突然变得凝重的表情给安静下来,我扬起中指做了一个安静点。
“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什么没有?”我细声细语的问道。
“很强,强到我们两个连手也不一定能捉住他。”夏奚一副思索的模样,接着说道:“原来你小子让我晚上到这里来,是陪你捉鬼来的,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吗?我的吃饭工具都没带,估计凭借你和我的实力很难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原先我只是来调查一件你现在还不能知晓的事。”
“什么事啊!居然不能让我知道”说完这话,夏奚的表情显然有点不舒服,大概是由于自己的生死好友会瞒着自己一些不知道的事,而显的不爽。
“怎么了,一副吃错药的表情,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总之我当你是我的好兄弟才不告诉你的?”
“真的吗?那好,暂且相信你,不过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一定得告诉我,所谓朋友有难,不得不帮。”
“嗯!”
夏奚似乎发现了我的尴尬,所以故意转了话题,道:“既然现在这里有鬼怪作祟,你说我们是不是要解决了他。”
夏奚的表现让我的眼眶有些微微通红,有这样的兄弟足以,虽然有时候他喜欢对我下畔子,但真到了关键的时刻他总会用一种大哥哥的情怀来保护大家。
“嗯!不过我们得等一会。”因为我的心里担心这个存在于假山之上的鬼,会是张冰倩。而夏奚又是那种鬼差的血脉关系,见到鬼就得非杀无赦不可,所以还是先稳住他,并且确定是不是张冰倩再说。
轻念起咒语,双手开始来回结印,一道六芒星瞬间将我和夏奚圈固在一起,继而消失在了这片空间,瞧见隐身圈成功施展开来,夏奚在一旁护法,又一道咒语从我的嘴角脱口而出,正是天眼咒。
“风雨雷电,万法自然,天眼开启,急急如律令。”
前方的一切,很是清晰,距离我们有百米的山顶,此时一道白衣飘飘的少女静坐在那嶙峋的石头顶上,似在打坐,盘起的秀发,有些许的临散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荡着,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那瓷玉般的面颊透露出绝世的美,我可以肯定,这种异于常人的容颜透露着点点忧伤,她的心里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这还是鬼吗?比起李玉甄,他显得尤为小家碧玉那种,但又不徨承让她那独特的少女气质,因此她应该算是我见过的最美得女子,所以我的第一想法,这名女子根本不是鬼,而是来自九天界之外的玄女下凡,对!也只有这样才能衬托出女子常于人间女子的绝世容颜。
我和夏奚都不由的被女子的美所挑拨的春心荡漾,恨不得马上冲出隐身圈,直接一起上去给女孩3P了。
然而就在我们两人的心中同时出现此等肮脏想法的时候,我俩彻底被接下来的一幕给恶心番了,
女子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丝丝灵气被其吸入腹部,她的面容也渐渐的变得惨绿,白皙般的皮肤也渐渐的开始溃烂,久而久之,身体之上更是爬满了蛆虫,不断地从她的七孔之中蠕动着,原先的皮肤渐渐的褪去,转而是活生生的男鬼的面容。
这倒是把我和夏奚好好的恶心了一把,瞬间让我们联想到了一个在七界六道之中,颇为著名的词语“人皮灯笼”。
曾记否,蒲松林天师记载过。
“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抱襆独奔,甚艰于步,急走趁之,乃二八姝丽。心相爱乐,问:“何夙夜踽踽独行?”女曰:“行道之人,不能解愁忧,何劳相问。”生曰:“卿何愁忧?或可效力不辞也。”女黯然曰:“父母贪赂,鬻妾朱门。嫡妒甚,朝詈而夕楚辱之,所弗堪也,将远遁耳。”问:“何之?”曰:“在亡之人,乌有定所。”生言:“敝庐不远,即烦枉顾。”女喜从之。生代携襆物,导与同归。女顾室无人,问:“君何无家口?”答云:“斋耳。”女曰:“此所良佳。如怜妾而活之,须秘密勿泄。”生诺之。乃与寝合。使匿密室,过数日而人不知也。生微告妻。妻陈,疑为大家媵妾,劝遣之,生不听。偶适市,遇一道士,顾生而愕。问:“何所遇?”答言:“无之。”道士曰:“君身邪气萦绕,何言无?”生又力白。道士乃去,曰:“惑哉!世固有死将临而不悟者!”生以其言异,颇疑女。转思明明丽人,何至为妖,意道士借魇禳以猎食者。无何,至斋门,门内杜,不得入,心疑所作,乃逾垝垣,则室门已闭。蹑足而窗窥之,见一狞鬼,面翠色,齿巉巉如锯,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掷笔,举皮如振衣状,披于身,遂化为女子。睹此状,大惧,兽伏而出。急追道士,不知所往。遍迹之,遇于野,长跪求救,请遣除之。道士曰:“此物亦良苦,甫能觅代者,予亦不忍伤其生。”乃以蝇拂授生,令挂寝门。临别约会于青帝庙。生归,不敢入斋,乃寝内室,悬拂焉。一更许,闻门外戢戢有声,自不敢窥,使妻窥之。但见女子来,望拂子不敢进,立而切齿,良久乃去。少时复来,骂曰:“道士吓我,终不然,宁入口而吐之耶!”取拂碎之,坏寝门而入,径登生床,裂生腹,掬生心而去。妻号。婢入烛之,生已死,腔血狼藉。陈骇涕不敢声。 明日使弟二郎奔告道士。道士怒曰:“我固怜之,鬼子乃敢尔!”即从生弟来。女子已失所在。既而仰首四望,曰:“幸遁未远。”问:“南院谁家?”二郎曰:“小生所舍也。”道士曰:“现在君所。”二郎愕然,以为未有。道士问曰:“曾否有不识者一人来?”答曰:“仆早赴青帝庙,良不知,当归问之。”去少顷而返,曰:“果有之,晨间一妪来,欲佣为仆家操作,室人止之,尚在也。”道士曰:“即是物矣。”遂与俱往。仗木剑立庭心,呼曰:“孽鬼!偿我拂子来!”妪在室,惶遽无色,出门欲遁,道士逐击之。妪仆,人皮划然而脱,化为厉鬼,卧嗥如猪。道士以木剑枭其首。身变作浓烟,匝地作堆。道士出一葫芦,拔其塞,置烟中,飗飗然如口吸气,瞬息烟尽。道士塞口入囊。共视人皮,眉目手足,无不备具。道士卷之,如卷画轴声,亦囊之,乃别欲去。
陈氏拜迎于门,哭求回生之法。道士谢不能。陈益悲,伏地不起。道士沉思曰:“我术浅,诚不能起死。我指一人或能之。”问:“何人?”曰:“市上有疯者,时卧粪土中,试叩而哀之。倘狂辱夫人,夫人勿怒也。”二郎亦习知之,乃别道士,与嫂俱往。见乞人颠歌道上,鼻涕三尺,秽不可近。陈膝行而前。乞人笑曰:“佳人爱我乎?”陈告以故。又大笑曰:“人尽夫也,活之何为!”陈固哀之。乃曰:“异哉!人死而乞活于我,我阎罗耶?”怒以杖击陈,陈忍痛受之。市人渐集如堵。乞人咯痰唾盈把,举向陈吻曰:“食之!”陈红涨于面,有难色;既思道士之嘱,遂强啖焉。觉入喉中,硬如团絮,格格而下,停结胸间。乞人大笑曰:“佳人爱我哉!”遂起,行已不顾。尾之,入于庙中。迫而求之,不知所在,前后冥搜,殊无端兆,惭恨而归。既悼夫亡之惨,又悔食唾之羞,俯仰哀啼,但愿即死。方欲展血敛尸,家人伫望,无敢近者。陈抱尸收肠,且理且哭。哭极声嘶,顿欲呕,觉鬲中结物,突奔而出,不及回首,已落腔中。惊而视之,乃人心也,在腔中突突犹跃,热气腾蒸如烟然。大异之。急以两手合腔,极力抱挤。少懈,则气氤氲自缝中出,乃裂绺帛急束之。以手抚尸,渐温,覆以衾裯。中夜启视,有鼻息矣。天明竟活。为言:“恍惚若梦,但觉腹隐痛耳。”视破*处,痂结如钱,寻愈。
异史氏曰:“愚哉世人!明明妖也而以为美。迷哉愚人!明明忠也而以为妄。然爱人之色而渔之,妻亦将食人之唾而甘之矣。天道好还,但愚而迷者不悟耳。哀哉!””
这是一段关于“人皮灯笼”的故事,眼前的男鬼恐怕就是那传说之中画皮鬼,喜好别人的皮肤,从而杀掉别人,蹆去其皮,从而变成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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