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章 小试牛刀(1)
第二更到了,啥也不说了,还那个啥,
这天,陈羽正坐在内堂为病人诊病,百里神医则在一边躺在一张低矮木躺椅上,闭着眼睛养神呢,手中还端着一个紫砂茶壶,偶尔喝一口。
病人还真多,门外还排着一条长龙。
陈羽的脸上沁出一层细密汗珠,明溪过来拿着雪白丝帕为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陈羽抬头朝她微微一笑。
忽然,只听一善堂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接着,便听到“吁”的一声,马车便停在了一善堂门口。随后便是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然后,便听到一阵气势汹汹的吆喝声:
“让开,让开,郡守大人有请百里神医。今日免诊,你们就散了吧。”
紧接着,便有四个凶恶的黑衣家丁闯了进来,一边往里闯,一边还往外推赶一善堂的其他病人。那些病人见这些家丁凶横,手中又都拿着鞭子,都纷纷散开。
陈羽正在给一位老人诊病,见这些家丁蛮横无理,抬起头来,冷冷道:“你们是些什么人,敢在一善堂搅扰滋事!”
这些家丁见只是一个年轻公子坐在这里诊病,便喝问道:“喂,百里神医在哪里?我家郡守大人请他诊病。”
陈羽冷冷道:“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请医生看病的。”
一个家丁提着马鞭走过来,挺着胸脯,双眼朝天,手中马鞭虚扬一下道:“看不出你这小子毛病挺多,第一,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便叫你‘喂’;第二,我们从来都是这样请人的,你待怎样?”
陈羽心中就恨这些狗仗人势的势利家伙,一看到这样的家伙便来气。冷笑一声,斜眼看着他,也不说话,手中捻着一根寸数来长银针,突然手挥了一挥,那银针不见了,可是那个家丁却突然大叫一声,面下痛苦之色,说话之间,豆大的汗珠从他鬓角渗出,慢慢流了下来。然后那个家丁双手抱着右膝,竟然冲着陈羽跪了下来。
这时,一善堂内众人都看着这个家丁,感到很奇怪,刚才还是气势汹汹的家丁,才说了一句狠话,便又下跪道歉?
明溪跑过来道:“喂,你是叫‘喂’吗?你虽然无礼,可是陈哥哥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你这下跪可就不必要了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啊,你怎么随便给人下跪,真没出息。”
听着明溪一番天真无邪的数落,那个家丁却是有苦说不出,只是张着嘴,痛苦的“啊啊”叫着,脸上汗珠已经像雨线一般落下来。
其他三个家丁一见自己同伴这样,便估计是这年轻公子捣的鬼,一起挥着马鞭冲上来。
陈羽向他们冷冷环视一眼,道:“你们不想要他的命了吗?”
一句话,那几个家丁便像被定住一样怔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眼巴巴看着这个痛苦的同伴却毫无办法,搞不清楚这个年轻公子竟是如何让他这样跪着不起的。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五六十岁,一身黑衣,管家打扮的老人来,进得门来,见一善堂内这般模样,心中便知是怎么一回事。连忙来到陈羽面前打躬作揖道:
“这位公子想来就是百里神医的得意高足陈羽陈公子。”
陈羽见这老人倒是彬彬有礼,也便还礼一笑道:“老人家过奖,不知老人家是……”
那管家模样的老人连忙道:“老汉是安邑郡守府上的管家牛得草,奉郡守大人之命来请百里神医过府为郡守夫人诊病。老汉走得慢了一步,这些兔崽子们便在这里得罪公子,老汉这里给公子赔罪。还望陈公子恕罪,解救一下这个兔崽子。”
说完,便转过身对那个跪在陈羽面前却不能动弹的家丁呵斥道:“你们这些兔崽子,在百里神医府上你们也敢胡作非为,还不赶快给这位陈公子道歉!”
这个跪在地上的家丁连忙哭丧着脸连连点头,嘴里虽不能说话,也还是“呜呜”不停,显见是在告饶。陈羽又看看其余三个家丁,却没有说话。
那管家人老成精,善于察颜观色,看陈羽表情便知他的意思,连忙又道:“你们三个兔崽子,还不向陈公子告罪!”
其余三个家丁这时才恍然大悟,连忙过来向陈羽打躬作揖,求陈公子饶过。陈羽这时才微微一笑,伸手在那个跪在地上的家丁膝盖上一抹,顿时,两指间便捻着一枚寸数来长细小银针。陈羽道:“看在这位老人家面上,今日就且饶过你们。今后在不可这样仗势欺人,为虎作伥。”
那个跪着的家丁此时已经能站了起来,四个家丁再也不敢犟嘴,连连道:“公子教训的是!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那牛得草牛管家这时才道:“陈公子,不知尊师……”
话还未说完,只听堂后一声咳嗽,百里一善从里边走了出来。见了牛得草,拱手一礼道:“原来是郡守大人的管家牛得草牛先生。不知牛先生到敝堂,可是……”
牛得草见百里一善这时才出来,心中也只他是故意躲开,刚才在堂中闹出这么大动静,他百里一善就是耳背,也能听得到。不过现在有求于人,无论如何也不敢摆谱。
牛得草又对百里一善拱手道:“原来是百里神医,老汉奉郡守大人之命烦请百里神医过府为郡守夫人诊病。”
百里一善道:“不知郡守夫人所患何疾。”
“夫人今日早上不知为何,突然头疼不已,郡守着急,便遣老汉过来相请神医。”
百里一善这才吩咐陈羽道:“你在堂中看着,我随牛管家到郡守府走一趟。”
陈羽答应,百里一善便随着牛管家出了一善堂,上了马车,后边那几个家丁跟着走了。
直到傍晚,百里一善才被郡守府马车送了回来。
进门之后,陈羽看师父面色凝重,浑身疲累,连忙和明溪迎了上来。
陈羽问道:“师父,怎么样?”
百里一善摇摇头,先对明溪道:“打些水来,我先洗把脸。”
明溪答应一声,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铜洗盆过来,百里一善洗了脸,将毛巾递给明溪才道:“郡守夫人之病却是有些难治。”
“哦,郡守夫人所患何病,难道师父也不能治吗?”陈羽有些奇怪。百里一善号称神医,人们传说可以起死回生,妙手回春。
百里一善叹口气道:“师父虽然号称神医,可是也不能包治百病。郡守夫人患的是是偏头痛,脑中却是有一个肿瘤。这病却是缠人,若要治疗,须得将这脑中肿瘤取出,方可医好。只是这头颅乃是六阳之首,如何动得。当年你师祖对着疑难杂症,也是束手无策。为师只是用针灸之法将郡守夫人疼痛压制,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
“偏头疼?”陈羽忽然想起三国时期,名医华佗为曹操医治偏头痛的故事。
当年,曹操头痛,特请华佗医治。华佗说病根在脑中,针药无效。必须饮用麻沸散后,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方可除根。曹操闻听大怒,说华佗企图加害于他,当即将华佗关进监狱,逼拷致死。黎明百姓无不对华佗的医术啧啧称赞,曹操的冤杀华佗愤愤不平。曹操一生也被他的头疼病所困扰,不得治愈。
这个故事在后世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不过人们一般都是耻笑曹操的多疑,慨叹华佗才华横溢却被这个白脸奸臣所害。
曹操虽然没有让华佗给他做开颅手术,却说明这偏头痛确实可以医治的,再说陈羽上一世的妻子湘洳便是有名的外科医生,开颅手术也做过不少。
陈羽想了想,终于道:“师父,或许我可以一试。”
此言一出,“啊”的一声,百里一善和明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