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章 弃力那罗延头颅做得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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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提罗王座下面,分两边摆着百十来张桌案。每张桌案上也都摆着整只烤全羊,摆放着牛皮酒囊和银制酒器,每张桌案后都坐着一个韩提罗部落的王公,将军,以及其他小部落的单于,他们的身边也都有一个美貌的女奴在跪着为他们斟酒。
韩提罗撕了一口羊腿上喷香鲜嫩的羊肉嚼着,又端起桌上的纯银酒器大大灌了一口马*酒,对左边第四张桌案后的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将军问道:“斥力孤,这次攻打弃力那罗延部落的情况怎么样?”
斥力孤是韩提罗大单于的第四子,左大都尉,身材颀长,虎背狼腰,也是戴着黑色尖顶皮帽,狼皮大氅,胸前搭着两条狼尾,耳边垂着大金耳环,眯着的眼睛中射出阴狠暴戾的光。这次韩提罗派斥力孤率五千铁骑攻打韩提罗部落的宿敌弃力那罗延部落。
在这楼烦草原上大大小小一百多个部落中,实力就数韩提罗部落和弃力那罗延部落最强,人口上万,马匹几十万,牛羊无数。占据着楼烦草原水草最丰美的地方。这两个部落几百年来便是世仇宿敌,为了争夺牧场、河流、牛羊,女人一直战争不断。
这次是两个部族较大规模的一场大仗,韩提罗派出部落中号称草原孤狼的第四子斥力孤为将率五千铁骑与弃力那罗延部落展开决战。斥力孤在韩提罗的诸子之中,也是文武双全,最能打仗的一个,以凶狠残忍著称,就是在整个楼烦草原上,只要提起斥力孤,也是令人闻之色变的角色。
斥力孤见父王动问,放下手中的羊腿,用袖子抹了抹嘴唇上的油渍,推开旁边为他倒酒的女奴,躬身禀道:
“回大单于,这次与弃力那罗延在阴山大,共斩首三千八百七十一人,俘获女子一千一百四十三人,骏马一万多匹,牛羊不计其数。还将弃力那罗延那老贼斩首。”
韩提罗一听哈哈大笑道:“好!好!不亏我韩提罗的儿子,不枉这草原孤狼的称号!干得好。弃力那罗延,我韩提罗要用你的头颅做一个最精美的酒器,每天用你来为我装酒,让你看着我韩提罗征四方,一统草原!”
旁边的诸位王公将军,和那些小部落的单于们一起举起手中的酒器向韩提罗道贺:
“大单于天神降凡,长生天佑我大单于,定能征战四方,一统草原。”
“大单于草原之王!”
韩提罗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似乎还震得整个金顶大帐嗡嗡作响。韩提罗双手举起手中的银质酒器对下边的王公将军和大小单于道:“感谢长生天佑我韩提罗,为了一统草原,干了你手中的酒!”说完一饮而尽。
那些王公将军和大小单于一起道:
“长生天保佑大单于,保佑草原之王!”说着也都一起将手中的马*酒一饮而尽。
韩提罗又大喊道:“将弃力那罗延的头颅做成酒器!”
便有人将大单于的命令传了下去。韩提罗和部将们饮得更热烈了。
忽然金顶大帐外,有人报道:“禀大单于,左谷蠡王帐下千夫长呼贺於闾从中原回来,觐见大单于!”
韩提罗一听,高兴地将手中的酒器在桌案上重重一摔道:“传!”
帐外便听到一连声的“传呼贺於闾觐见大单于!”
不一会儿,金顶大帐的帐帘一掀,大步走进一个身材像犍牛一般壮实魁梧的将军。这人便是在中山赵国一带掳掠而归的那个将军呼贺於闾。
呼贺於闾进了大帐,将腰中挂着的弯刀交给旁边的大单于护卫,大步来到大单于桌案前单膝跪下,右手放到胸前弯腰禀道:
“左谷蠡王帐下千夫长呼贺於闾见过大单于。”
韩提罗道:“呼贺於闾,这次中原之行收获如何?”
“长生天保佑,大单于洪福,这次在中原呼贺於闾满载而归。转战三千里,共斩首一千七百四十三人,俘获中原女子八百九十一人,金银财帛无数。”
韩提罗哈哈大笑道:“好好,不亏楼烦第一勇士之称,今日双喜临门,来,大家饮酒共祝!呼贺於闾,敬你一大尊!”
众位王公将军又是一阵祝贺,呼贺於闾急忙跪下,额头着地,双手抬起,兴奋道:“谢大单于赐酒!”
旁边的四王子斥力孤却投来轻蔑与不屑的目光,心道,这样战绩,父王也称他第一勇士,那我斥力孤算什么?不过碍于大单于面子,也还是端起面前的银质酒器做做样子。
呼贺於闾又禀道:“禀大单于,末将这次还有一个收获。”
“哦?”韩提罗一听,有了兴趣,喝了一口马*酒,放下酒器,看着呼贺於闾。
呼贺於闾禀道:“这次在中山国的王城附近,劫到一名年轻公子。”
众人一听只是一名年轻公子,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这些人只对金银财帛,牛羊骏马,年轻女人感兴趣,对什么公子之类可不感兴趣。
韩提罗道:“他叫什么,是哪一国的公子?一刀砍死算了,你劫他做什么?”
呼贺於闾道:“大单于,末将想,若是弄清楚这个公子的身份,如果他是哪一国的公子,用他和中原人换取金银财帛,岂不也是一个大大宝贝?这个公子倒是嘴硬,末将也曾问过,却不肯开口。”
韩提罗点点头道:“带上来看看。”
呼贺於闾下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颀长,面容秀气的中原公子便被几名楼烦士兵带进大单于的金顶大帐。
众人扭过脸一起看这公子,韩提罗眯着眼睛上下仔细打量。只见这公子手上脚上带着镣铐,脸上有几道血痕,一脸风尘之色;眼睛却依然是那么明亮,嘴角下撇,依然露出傲然神色,身上一袭白衫,虽然有几处已经破了,仍掩不住一身高贵雍容之气。
这样的人,这样的气质,绝对不是普通平民能拥有的。
这公子进了金顶大帐,在周围这些悍野粗鲁的楼烦勇士众目睽睽之下,拖着镣铐慢慢走到大帐中央站下,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是在自己院中闲庭信步;眼睛始终没有向周围斜视一下,仿佛这些如狼似虎的楼烦勇士们在他眼中便是视如无物。
金顶大帐中的这些将军单于,哪一个不是征战杀伐,杀人如麻,眼高于顶的?大概在这楼烦草原上除了大单于韩提罗,还没有一个人能放到自己眼中的,如今见了这个中原公子竟然一身傲气,似乎根本不把这满满一座金顶大帐中一百多勇士放在眼内,顿时愤怒之色溢于言表。
韩提罗看着站在下边的那个公子,身子前倾,用手摸着自己的钢针般的胡子问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国的公子?”
这公子盯着韩提罗看了一阵,摇摇头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听懂韩提罗问话。
韩提罗几遍,这个公子都是这样,怒气便上来,虎目一瞪,还未说话,下边呼贺於闾早就恼了。
呼贺於闾将手中的酒器砰的放到桌案上,一把推开身边跪着的女奴,手中提了条三尺多长的牛皮马鞭起身离座,大步来到这个中原人身边用手中马鞭一指,大声喝道:
“大单于问话,你没有听到吗?见了大单于,还不下跪求饶!”
那公子瞥了一眼呼贺於闾,摇头一笑,没有说话,依然是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