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永柏为秀英姑买到了手镯

太阳西斜时候,茂海婆回到家,对茂海说了在瓦窑坪发生的事。

茂海婆是由雄盛婆和秀英姑搀扶着回来的,草就暂留在瓦窑坪里。雄盛婆和秀英姑搀扶着茂海婆从竹山顶落来,有李姓人看见了雄盛婆母女搀扶着茂海婆,也不敢说些什么,大家都知道仲瑶公说树生公的事,也风闻春祺公训春瑞公的事,都各自小心着。

茂海婆虽然是将瓦窑坪里发生的事告诉茂海,但因为得到了雄盛婆的嘱咐,就没有向茂海提及到国军军官的信件,只说她和雄盛婆听到枪声来近就躲藏了,躲藏时候弄伤了脚,待日本兵走后始敢出来,出来后见到国军军官,那军官已死了,就死在“俭德公墓”墓沟里。茂海婆让茂海去“日养鸡”家,约“日养鸡”一同去瓦窑坪顶将那个国军军官埋了。茂海看老婆的脚确实也不太严重,就带上把锄头出去了。

“日养鸡”姓李名燕寿,专干那种为人干“执金”、“装身”的活,也能揾些钱,但好饮,属于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物,钱不过夜,所以人唤“日养鸡”。

茂海去了,茂海婆又拐着脚在畲头屋尾锄了些草药四来,然后煲水烫脚。

此时日已将尽,永柏回来了。

原来永柏是上平南为秀英姑买手镯去了。

永柏是早上上平南,日本兵是近午攻打步阳崖,所以永柏并不知道日本兵攻打步阳崖的事,更不知道自卫队得了国军什么密件。

那一次和秀英姑偷会,永柏就用手去围度秀英姑的手腕,他的拇指和中指刚好能围过秀英姑的手腕眼,秀英姑问他要干什么?他并不想告诉秀英姑他要为她打手镯的事,他就撒了个谎:“我想试试我的手能把你握紧吗?”不想秀英姑就扑在他怀里:“能的,能的,只要你愿意,就一定能的,没有人能分开我们的。”

永柏不想告诉秀英姑他要为她打手镯的事,是想着要给秀英姑一个惊喜。他想象着这样的一个画面:他让秀英姑闭上眼,然后拿出一副龙凤镯给她带上,她睁开眼,见他为她带手镯,她不说话,但泪水流下来了,就滴在他的手上......。

这画面就时常会在夜里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些天在石蛤背闲着,他除了经常从胸前掏出那个秀英姑送他的“平安符”看,就是一直想着要上平南,今天他就上平南去了。

永柏从街口巡到街尾、从东街巡到西街,没有一间金银首饰铺是开门的,永柏好不失望。

金铺银铺关门,这点永柏是想到的,日本兵来了,无论南江北河、平南丹竹,都是百业萧条,那些米铺面铺都不敢营业,更何况是金铺银铺,应该更不敢开门,但他还是上平南去,是因为要为秀英姑买手镯的愿望是如此强烈,那愿望就象有一只蚂蚁在他的心里爬着,越来越让他难受,他没亲眼见到金铺银铺确实是关了门,他不死心,他幻想总有一个金银铺会开门的。

巡完最后一间首饰铺,平南所有的金铺银铺确实是关门了,永柏也就死心了,但是失望的情绪又笼罩着他,他在首饰铺门前佇立良久,这才不舍地往回走。

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跟踪着他,永柏机警地向后面望了一眼,发觉是两个日本兵。

其实永柏自出了石蛤背,一直就提心吊胆着,上次元斌上平南就被日本兵捉了,何况现在永柏袋着这多的钱,是他打了这多年的猎才攒来的,永柏更是特别小心,就发觉了有日本兵盯着。

原来永柏在首饰铺前佇立良久,就引起了那两个日本兵的注意,两个日本兵正在街上巡逻,看到永柏在首饰铺前站着,眼望首饰铺大门,又留意永柏的衣袋,感觉是有钱,就相互交换了眼色,暗暗跟着永柏。

果然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永柏发觉有日本兵跟着,也不惊慌,还是装做若无其事地走着,到一个胡同口,永柏走进了胡同,突然就跑。

左转右转,进了一条小巷,以为摆脱了日本兵,永柏刚要松一口气,却看到巷头有一个日本兵截住去路。

永柏回头来看,巷尾也有一个日本兵拦着。

一条小巷,两头都有日本兵,永柏知道被两个日本兵包抄了。

两个日本兵嘴里吆着什么,一面用枪比划着一面走近永柏。

永柏听不懂日本兵吆喝的话,但看日本兵的神色,猜想是要搜查。

永柏猜想得没错,两个日本兵正想借捜查之名要了永柏衣袋里的钱。

永柏的手有意无意地贴了贴衣袋,发觉衣袋里的钱还在,那可是为秀英姑买手镯的钱, 两个日本兵越来越近永柏,永柏表面是静静地站着,心里却准备着以死相搏。

两个日本兵近了永柏,一个日本兵正要摸永柏的身,永柏就要出手。

突然“嘚”的一声,要搜永柏的日本兵额上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日本兵居然倒了下去,血从额上流了出来。

另一个日本兵一愣,枪就被永柏抓住了,而且被永柏举起了枪口。

日本兵的枪响了,永柏的手肘也撞在日本兵的胸前,日本兵应声倒地,枪也抓在永柏手里。

永柏抢过去,**抡在日本兵的头上,日本兵叫也没叫,躺在地上四肢痉颤,脑袋血肉模糊。

永柏拿着枪要跑,一个男孩在墙头面上叫住了他:“大哥哥,这边儿来。”手里还场着一把弹弓。

永柏看到弹弓,明白了怎么回事,想也没想,就朝男孩过去,翻过墙头。

墙头那边有一坉石磨,男孩就站在磨顶上。

“大哥哥,把枪扔了,跟我来。”男孩跳下石磨,对永柏说。

永柏醒悟过来,就将枪扔回墙头那边。

男孩拉起永柏就跑。

转过两条小巷,男孩拉永柏在一间屋前停住,用手拍门。

一个比男孩稍大的女孩打开了门,见了永柏,就惊喜地喊:“大哥哥。”

永柏奇怪女孩好象认识他,已被男孩拉了进去。

女孩关上了门。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里屋出来,见了永柏,也露出惊喜之色。

“原来是小兄弟,快请进。”中年男人热情地说。

永柏狐疑地看着中年男人,又看看男孩和女孩。

“大哥哥不记得我们了?”男孩笑着,接着做了一个立定向上拉弓的姿势。

永柏突然要叫起来,他终于想起来了,中年男人就是上次送他弹弓的摊主,而男孩和女孩就是表演弹弓的那两姐弟。

“想不到还会遇到你们。”永柏说。

“是啊!我们真是有缘。”摊主高兴地说。

这时,听到了外面的警笛声,原来枪声把日本兵引来了。

“大哥哥把日本兵打杀了。”男孩紧张地说,他并没有说他弹射了日本兵的事。

“那日本兵一定又是要搜屋捉人。”女孩焦急地说。

“跟我来。”摊主略一犹豫,果断地说。

永柏随摊主进了里屋,只见摊主挪开一个衣柜,露出一个洞口。

想不到这普通的民房,居然也有地洞。

“小兄弟在里面稍藏,不要弄出声响。”摊主对永柏说。

永柏就钻进洞里,摊主又把衣柜挪回原地,掩住洞口。

洞里变得漆黑,永柏就在洞里静静地等着。

不大一会,果然听到有日本兵入屋了,翻箱倒柜地搜,永柏听到有日本兵打开衣柜,用刺刀在衣柜里乱翻乱挑。

永柏随时准备着衣柜倒了,就窜出去,和日本兵拼个鱼死网破。

幸而衣柜并没有倒。

过了阵儿,日本兵走了,摊主挪开衣柜,让永柏出来。

永柏爬出地洞,男孩忙过来将永柏扶起,并为永柏拍去身上的泥土。

“大哥哥真勇敢,”男孩说,“鬼子搜衣柜时,真怕大哥哥会弄出声来,想不到大哥哥能这么沉得住气。”

永柏笑了笑,他感觉男孩是小看他了,不要说刺刀在柜里乱翻乱挑,就是刺刀指在他的眼前,不该眨眼的时候他也能绝不眨眼。

“小兄弟是如何和日本兵较上劲的?”摊主问。

“我上平南本来是想打副手镯的。”永柏说,他觉得没有对摊主隐瞒什么的必要,就如实告知了摊主,说自己是哪儿的人、姓什么名什么、因何上的平南,又将如何被日本兵跟踪、又如何得到男孩帮忙打杀了日本兵的事说了一遍,又对男孩拔刀相助和摊主一家仗义相救表示了感激。男孩露着得意的笑。

“ 小兄弟不知平南所有的金银首饰店铺都关门了?”摊主问。

“知倒是知,不过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不死心。”永柏说。

“小兄弟如此心情要打手镯,一定是要送心上的人。”摊主笑。

永柏见摊主笑,他也笑了,不过笑容很是腼腆。

看永柏的笑容,摊主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我倒是知道有人在家打首饰的,等会我带你去。”摊主说。

“真的?”永柏的眼里掠过一丝惊喜。

“小兄弟这时候一定饿了,在此吃过饭就带你去。”摊主说,就叫女孩煮饭,又让男孩出去买菜、多买些肉回来。

永柏推辞不过,而且摊主一家盛情确实难却,永柏就留下吃饭。

等候间,永柏和摊主相谈,才得知摊主一家是外省人,靠走南闯北买艺买膏药为生,不想到了平南,买了些月艺药,日本兵来了,办不了良民证,不能再走,就只得在此租屋暂住,平南街日就出街摆摊,艰难度日。今日不是街日,男孩在屋里闷得慌,就出去胡逛,不期遇到永柏被日本兵围猎,就帮了永柏的忙,一弹弓打倒了一个日本兵。

“幸得小朋友出手相助,否则必**烦,”永柏说,“或者命丧鬼子之手,也末可知 。”

“些须小事,小兄弟何必挂齿,”摊主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们一家浪迹江湖,也曾多得别人相助相救。”

“小朋友弹弓确实神准!”永柏又赞男孩。

“比小兄弟你差远了,”摊主说,“没事时候,还不是时常学你立定射高,多抓不到弹子,但如此学久,手也确实定多了,也快多了。”

说话间,男孩买菜回来了,摊主让永柏稍等,就入里面煮菜。

男孩向永柏讨教功夫搏击之术。

“你怎知道我会功夫?”永柏笑问。

“看你打日本兵,一托、一撞,”男孩学着永柏打日本兵的动作,果然是似模似样,“一看就知道你是练家子的,而且了得。”

“那是你打了一个日本兵,那个日本兵见同伴被打,一个突愣,反应不过来,所以才被我打倒,算功劳应该算是你的。”永柏说。

“大哥哥不说实话。”男孩说,但脸上露着得意的神情。

“你不是也会功夫吗?”永柏问,“你们摆摊买艺买药,不是也打功夫?”

“那些功夫是打出来给人看的,”男孩说,“象大哥哥的功夫,才是真正打人的。”

永柏笑了,感觉男孩非常可爱。

“你很想打人?”永柏问。

“打日本兵,日本兵太可恶了。”男孩说,样子很是认真。

“打日本兵要用枪。”永柏说。

“有枪更好,没有枪就用功夫,象大哥哥你打日本兵,一下就能把日本兵杀了,多带劲。”男孩翘仰着脸说。

永柏又笑。

这时候,摊主端菜上来了,女孩也端饭出来。

摊主让永柏坐近,又问永柏饮不饮酒。

永柏记挂着为秀英姑打手镯的事,就推说不会饮酒。

“我爸浸有很好的药酒,正适合大哥哥你们练家子的人饮的。”男孩说。

但摊主也不勉强,让女孩为永柏装饭。

永柏很快吃饱,摊主见永柏放碗,也加扒几口,果然就带永柏去打手镯,男孩和女孩对永柏依依不舍。

“大***后必要再来。”男孩拉着永柏的手说。

“一定再来。”永柏说。

永柏随着摊主走过一条胡同,来到一间民房,敲开了门。

一个长者出现在永柏面前,永柏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上次永柏在东街口进入的那间首饰店老板。

摊主说了来意,老板就让摊主和永柏进了屋里,又关上门。

“现在都不敢开铺了,只能在家里做些熟客和熟人介绍的。”老板说。

“老板还记得我吗?”永柏问,“曾进过你店铺问过手镯的,骑一匹白马驹到你店前,你让我回去度好掌围再来,送我出门时你还赞我那马是匹好马,提醒我要留心。”

老板想了一会,终于想了起来,说,“进店来做金做银的人本来就少,骑马坐轿来的就更少了,只有你是骑那么好的马来,想起来了,现在你是度了手掌来了吧!”

“度了。”永柏说,又圈起拇指和中指示意:“这大的腕眼围的。”

“我再拿样东西给你再度量度量。”老板说,又入了里屋。

永柏正奇怪老板说的是什么东西,老板又出来了,手里拿着几根滑圆木棍碌。

“你过来再握握这几根木碌儿,看那根更合适。”老板将木棍碌放在台桌上,对永柏说。

看得出老板很是细心。

永柏就过去拿起那些木棍碌一根根地试,终于确定一根,并且确定就要银“龙凤镯”。

老板就让永柏和摊主坐着等候。

“不怕二位笑话,现在做这种金的银的,只能偷偷地做了,日本兵知谁家有金有银,光天白日入屋来抢的,二位不要大声。”老板交待说。

老板交待完毕,拿着永柏确定好的那根木棍碌入里屋去了。

永柏和摊主就在厅里静坐着等。

永柏奇怪怎么听不到里屋传出响声,打镯子不是要打的吗?

终于等到老板出来,手里拿着一副明晃晃的银镯子。

“地下昏暗,东西打得难免有瑕,小哥还请见谅。”老板对永柏说。

永柏这才明白为什么听不到打手镯的声响,原来老板是在地洞里打的手鐲。

日本兵来了,多少人是悬着心活着。

老板为永柏细心包好手镯,递与永柏,交待永柏路上小心,不可将手镯现于人眼。

永柏付了钱,袋好手镯和摊主一同出来,出到门外,又向摊主告辞,摊主又叮嘱永柏路上务必小心。

永柏果然一路小心,太阳下山才回到家里。

永柏一进家门,见母亲在用药水烫脚,屋内升腾着一股药气,就问母亲:“妈,怎么回事?"

“脚拐着了,煲盘水浸浸。”茂海婆说。

“严重吗?”永柏慌忙地问。

“不要紧的。”茂海婆说。

但永柏还是过来了,蹲下去,抽起母亲的脚,茂海婆知道永柏是要看她的脚,就扭动脚板让永柏来看,永柏看母亲的脚果然没大问题,只是脚眼处有些肿,有几条血丝印,是让擦着的,属皮外伤,而且血迹也疑结了,这才放了心,但他还是关切地问:“怎么弄着的?”他从母亲手里拿过手巾,轻轻地为母亲抹烫着脚。

“还不是为了躲藏日本兵,”茂海婆说,将对茂海说的又对永柏复述一遍,茂海婆说完,又问永柏:”你为什么回来?“她以为永柏是从石蛤背回来的。

“我是上平南的,”永柏笑说,“现在才回到家。”

“你上平南做什么?”茂海婆也笑。

“上平南去荡呗!”永柏说,他不好意思让母亲知道他为秀英姑打手镯的事。

茂海婆觉得永柏的话有点神秘,刚要再问永柏什么,这时茂海也回来了。

“埋了?”茂海婆就问茂海。

“埋了。”茂海说,将锄放在门角,又问:”煮饭了吗?“

“还没煮,”茂海婆说,“以为你没这快回来。”她就让永柏帮抹干脚水,说不用烫了。

确实水也凉了,永柏就拧干手巾,帮母亲抺脚。

“‘日养鸡’又多叫两个人去,所以就快。”茂海说,就去冼煲淘米煮饭。

永柏为母亲抹了脚,又帮母亲倒了水,然后他嘱咐母亲暂时不要乱行,就入自己的房去了。

“刚才回来路上,见到树祥、仲瑶他们这时候还入山,后来又见到春祺、春瑞他们,还有荣超、平东光、平芳他们,也是入山,应该是入石蛤背,不知又有什么事,行到石蛤背应该黑了。”茂海边走入房里取米边说。

茂海婆想应该是因为那国军军官那信件的事,但她不敢对茂海说了,而她关心是有一个人去不去石蛤背了,于是她就说:“见到你福元表叔入山吗?”

“没见到。”茂海说。

茂海说着话,永柏从房里出来了。

永柏并没搭理父亲和母亲的话,他出到屋外,找了块烂泥砖又入房里去。

茂海婆奇怪永柏拿块烂泥砖入房要干什么,一会永柏却又双手捧着一些泥砄碎出来。

“妈,我想入返石蛤背去。”永柏对母亲说。

原来永柏在房里将手镯再包严实藏入一条墙缝里,又出到外面找了块烂泥砖回来,捣碎了又将缝口堵严密了,他听明白着父亲的话,也识得那些入山的人,都是梅令村各姓的族老——树祥公、仲瑶公他们是李姓的,春祺公、春瑞公是张姓的,荣超公是戴姓的,东光公是黄姓的,平芳公是蒙姓的——这时候这些族老纷纷入山,永柏想他们不会不是入石蛤背,他就有一个预感,预感到石蛤背一定会有重大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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