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 冰泉剑下斩天魔(下)

趁此良机,寒泉冽祭起冰泉剑,一声轻柔:“晓夜会霜色,月下舞冰泉!”再度使出只有他与师妹才会的冰霜之力功法“冰晓泉冽”。

冰晓泉冽威力非俗,昏斥候未能报仇,抱悔恨而终!

见了此情,桀、骜面失血色,心中惊惧,忙四寻生机。等看到三只飞龙,有了计较,心血来朝护住周身,匆忙飞奔三只飞龙旁。乱划几下,血光乍现,已替飞龙破去冰砌。原来桀骜斥候桀骜,昏沉斥候昏沉,竟都将三只飞龙忘个一干二净。直至四寻生机的此时,终于想起。

飞龙被困多时,重得自由,就要发泄!大口一张,乱喷怒火,周围十米的冰霜皆被消融,若任其如此,不过几息,此间的冰霜环境必不复存在,此消彼长将成此长彼消。二魔正是为此,这不,已摩拳擦掌,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蓄势。

众弟子勉强维持几息,已成精疲力竭,就在这时,先是东方的众弟子,次是南方,接着是西方,最后是北方,东南西北的众弟子先后都听到一句话:“等飞龙喷火后、换气时,如履薄冰转攻飞龙。”众弟子正值慌乱,听此声音正气浩然,不觉个个听从。瞅准时机,依计而行,如履薄冰攻向飞龙。飞龙正开血盆大嘴,将寒冷之气吸个一点不剩,如履薄冰尽被破去,此间冰冷环境不复存在。

二魔大喜,大踏步向寒泉冽而去,要报仇雪恨!众弟子对此无能为力,转头去寻是何人教这方法以帮助天魔。唯贺祝还有余力,忙使出曲径映霜,试图以一人之力阻住天魔,但结果可想而知。

就在贺祝急得额头冒汗时,耳边忽然再传声音:“只在二魔来路布曲径映霜,化面为线,使道力更为集中。”贺祝认得是天上声音,怎会不听?如此施展,曲径映霜果然使二魔脚步迟缓起来。

二魔再不敢托大,正在思考报仇雪恨是否必须今天时,忽听“噗通”三声,回头一看,刚还振翅喷火的飞龙竟坠向地面,再难逞凶。原来飞龙虽破去如履薄冰,可寒冷之气吸入体内,与体内的灼热之气相冲攻伐,区区肉体怎堪承受,终将五脏六腑尽数损伤,这才成奄奄一息。二魔忖度一番,不再向前,反而回头奔去飞龙旁。众弟子以为天魔要逃,叹息、庆幸两相交织。

可二魔岂会逃脱?杀害同伴的人就在眼前,此次入侵九牧要找的东西就在眼前,他们不会逃脱。二魔来在飞龙边,拿起匕首,插入飞龙脖颈,竟对飞龙使出心血来朝。片刻过后,二魔气势大增!

二魔拔出匕首,重拾旧路,再施天魔功。这一次,血丝并非从掌心而出,而是匕首。只见匕首黑变血红,其上溢出血液,珠珠滚落,落在冰霜之径,殷红瘆人,曲径映霜消失殆尽。贺祝身受反噬,倒地不起,众师弟匆忙护住。

二魔不屑一看,右手匕首一挽,颗颗血珠洒在夜空,如血墨坠进酒杯,斑斑血液渐渐渗开,如一朵朵面目狰狞的地狱血花,时时觊觎着身旁,就等生灵路过,便要盛开吞噬血肉。

六朵地狱之花还在等待,还能等待,二魔已不能。左掌齐发,遥拍半空,地狱血花应声绽放,化作血雾,袭遍整个酒杯。地狱血花并非一朵,酒杯并非一个,如此绽放,使整个夜空血雾弥漫,但闻腥气扑面,人人只觉昏沉。正是天魔血煞功嗜血以炼的“血舞滥觞”!

众弟子见状惶恐,欲动不能,渐渐心潮澎湃,狂暴难已。寒泉冽、何晓冰也不好受,可只能忍受。冰泉剑为了护主,也已重回何晓冰的道心之中。

二魔见一群人无不遭受血舞滥觞之毒,想到即将可以让他们承受无尽的折磨,双双大喜大笑,开怀一番,他们要开始摘取复仇的喜悦了!二魔扔出手中匕首,要将寒、何二罪人钉在原地,让他们饱受欺凌,血债血偿!

匕首已经飞来,二人却无任何反抗,只是目视匕首,嘴唇轻动,就在两柄匕首将要射中二人心府之际,二人忽然忽对一掌,借对方之力分左右滚躲。可寒泉冽毕竟身重,同样的力使他移动慢了半拍,匕首还是划伤了他的右臂。

傲气的二魔何曾见过有人不用功法就躲过这凌厉一击?何曾见过这般天衣无缝的配合,何况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二人不声不响就互托了性命?天魔未曾,双双惊呆。可转眼就成大怒,桀斥候道:“这样的人才令人讨厌。”“绝不能留!”骜斥候言罢,已抢先飞奔向前,要去结果二人,摘取胜利!可忽然间,一道冰锥凭空出现,贯穿了骜斥候的胸膛,飞奔着的他还没反应过来,仍奔跑了几丈远,才倒了下去,临死之前,仍有不敢置信:“怎么会!”可这个光头斥候注定不会知道,刚才二人嘴唇轻动,正是齐吟“年年雁影带寒来,半林残叶戴霜红”,只能永远摸不着头脑,就这样抱疑惑而下九泉!

桀斥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走到同伴身前,才发了疯,不住乱刨卷发,大哭大叫。可忽然间,他又发出笑声来,不住地扬天大笑,可却是带着哭腔:“你们都死了,没人和我争功劳了,啊,哈哈哈……”又哭又笑罢,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低下已经秃了的头,斜望寒泉冽、何晓冰道:“交出来。”

二人不知所指,寒泉冽问:“你要什么?”

“刚才还在的东西。”

何晓冰再问:“你到底要什么?”

“你想打听我们的事?使者大人曾有吩咐,这个外人无须知道。”桀斥候真地疯了。

何晓冰道:“你不说清楚,谁知道?”

桀斥候这才想到:“将死之人可以知道。”回道:“那柄剑。交出来,交出来就给你们个痛快!快点交出来,快!”

何晓冰有所犹豫,毕竟这柄剑是寒泉冽唯一“送”给她的礼物。

“看来你们是想试试一百种折磨了?”

“我给你。”说罢,何晓冰只好祭出冰泉剑。

“你们也怕折磨?真是不可思议。”桀斥候接过,召回殷红匕首:“桀斥候傲气凌人,当然说话算话,可我们不愿意。”说着,身体乱晃,嘴巴乱张,似在和谁争吵些什么,最终达成一致:“本来该给你们一百种折磨或者给你们个痛快,可那样的话没人会满意,我们商量了下,就给你们五十种折磨吧。嘿嘿,哈哈……”说着,握好匕首,要施以五十种惩罚。

“且慢!”两个字正气浩然,不能动弹的傲雪门众人寻声望去,天上从夜色走出。

“是你?!来得好!”桀斥候眼望天上身后那柄古朴剑柄:“你的剑也很好,交出来,五十种。”

天上看得清楚,此时此刻,寒泉冽、何晓冰双手相牵,不禁大有感慨,回桀斥候道:“我说话算话,远离他们,我就将剑扔给你。”

四斥候谁人不贪?桀斥候果然后退几步,重重叠叠的声音响起:“可以给我了吧。”

天上取剑于背,随手一扔。桀斥候赶忙去接,可不料剑到手之际,竟似大山压来,顿时将他压倒在地。随着天剑剑芒一闪,冰泉剑忽从桀斥候手中挣脱而出,立凝一道冰晶,刺穿桀斥候。

桀斥候身死之际,有所清醒,双手死命举起古朴之剑:“尊上,天……天……剑……”桀斥候死得明白,却也不甘。以前,这些天魔斥候连见到天上的资格都没有,这一次近在眼前,他们当然也不识得。可能控制剑形兵器的剑只有一柄,那就是他只在传说中听闻过的“万剑之首”,他死得明白;可他没能为天魔尊拿回天剑,自然不甘。随着桀斥候死去,血舞滥觞终于散去。

天上停下屏息,拿回二剑,还天剑于背,再还冰泉剑给何晓冰,道:“寒门主,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

寒泉冽点头,何晓冰却连珠而问:“你怎么能控制冰泉剑?又怎么能使出冰霜之力?还有,你不是受伤很重吗?”

天上笑道:“我虽有伤,冰泉剑却没有,万物皆有灵性,冰泉剑自然会帮该帮的人 。”天上一言饰过,再对寒泉冽道:“众弟子中血毒较浅,三月之内不能动用修为,但你与何姑娘 的血毒已侵入肺腑气海,至少要一年时间恢复。千万记住。”

“多谢天上兄弟。”

“就此别过。”

“等等。”寒泉冽起身,来在身前低声问:“师妹她真地没事吗?”

天上见他如此郑重,只好再观望一遍何晓冰,见她除过双眼通红,与几天前初见的寒泉冽有些相似外,并无其他,回:“只要你没事,她就没事。她的眼睛应该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和血毒无关。”

听到这话,何晓冰才想起一事:“坏了!”

“怎么了?”寒泉冽急问。

何晓冰却不理寒泉冽,对天上道:“你没见你走了之后,天相他怎么折腾。”

寒泉冽方安心,补充道:“虽然连日来师妹都在哄他喂他,可天相还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还有几次,竟要逃出去……看来他是不能离开你了。”

“也好,我也不想离开他。”天上这才知何晓冰为何没有休息好。

“那就快回去吧。”何晓冰焦急又关心道,可唯恐被天上看出其他,又道:“我可不想被有的人以为我们欺负天相。”

天上只好应允:“只要两位能够行走,那就请吧。”可转眼想到天魔功法之邪,再道:“寒门主,天魔功法诡异,他们的尸体一定要深埋,不,最好火化。”

寒泉冽去给贺祝等众弟子吩咐一声:“你们休息到天明,然后将这些天魔火化,再回门中。”

“是。”

三人连夜赶回冰目原。还未进得后院,已听天相沙哑无力的“呜呜”声穿屋越墙而来。

天上加快脚步,早看到一对老人家正在屋中搂抱着哄天相,像哄婴孩一般。天上忙唤一声:“天相。”

天相闻听,小耳朵一竖,挣扎着就要下来。天上诚恐他的大爪子抓伤了人,三并两步跃入屋中,接过天相,对二老道:“多谢老人家照顾。”

二老出来,寒泉冽躬身道:“有劳叔叔、婶婶,已过凌晨,你们快去安歇吧。”

何晓冰道:“爹,娘,你们先休息去吧,女儿还有些事,待会就回来。”二老回家歇息。

天相撒娇一回,在天上怀中挤了挤,就沉沉睡去。

这时,何晓冰拽了拽寒泉冽衣角,后者干咳一声,才道:“嗯……天上兄弟,不如在这里小住几天?”

“这……”

“实不相瞒,几日后是家师百日祭。今日得除天魔,冰目原近期应该不会有事,我们想去极沐寒拜祭一番。同时,向城主引荐一下天上兄弟。”

天上早见二人一路上躲在在后面悄言悄语,大概猜到是为何事,便道:“真地很抱歉,我弟弟的事,我一刻也不能耽搁,等有机会,我会亲自拜见城主。”

何晓冰问:“那你有线索吗?”

“只知道在九牧南方。”

“南方可不像北地满目平原,那里城镇村落数不胜数,山脉连绵,林川甚多,别说找一颗石头,就是让你去找荆棘门,你恐怕也得找好久。”

“找不到也得找。”天上怎能不知其难,可如此外别无他法,难有捷径。

“找不到也要去,看来你也是尽人事,听天命。”

寒泉冽听师妹又开始耍小孩脾气,忙道:“师妹,我们年龄不小了,不能和个……”吞吞吐吐,终究不好说出。

何晓冰等了一回,没有后话,道:“你也知道我们不小了吗?”她当着天上面与寒泉冽拌嘴,显见已将他当成自己人,既然同辈,又是自己人,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就都说说无妨。

寒泉冽那句没说完的话本不会说完,又听此言,怎敢深究?忙转身对天上道:“吉人自有天相,天上兄弟也不必太过忧愁。”

何晓冰想到若放他走,这回可连三年之约也没有了,嘴里不禁嘟囔道:“这回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了。”可还是不想放弃,又冷不丁冒出一句:“我猜你还没婚嫁吧。”见天上沉默,接着道:“你这性格,不用想也是。还不如去极沐寒,那时你大显身手,再帮极沐寒除去天魔之患,说不定就可以多个人陪你找人,那不是一举两得,事半功倍吗?怎么样,考虑考虑?”

“老实说,我也想帮助极沐寒对抗天魔,可昨夜之事,我三月来日日休养的元气已所剩无几,眼下,已再帮不到一丝一毫。不过临行前,我可以将天魔斥候的功法大概相告。”

寒泉冽道:“我想天上兄弟也不像那种拒人千里的人,果然事出有因。快请先坐。”急去里屋拿出纸笔,道:“寒某师兄妹洗耳恭听。”

“在昨夜之前,我也从未当面见过天魔斥候,要我详说也很难。只知道七十二斥候分属十八使者,十八使者又属尘、血、花三护法座下,就姑且把这些斥候称为尘斥候、血斥候、花斥候吧。二十四个尘斥候皆着灰色衣,所使功法属尘飏功法,能迷人身心,其中八个衣背用黑墨写着‘风’,会使尘遇风的 ‘狂飙功法’;八个写着‘雨’,会尘见水的‘雨潦功法’;八个写着 ‘雷’,会尘闻雷的‘霍闪功法’。二十四个血斥候斥候皆着血红衣,所使功法属血煞功法,能夺人精魄,八个胸前镂空成丰()满的‘人’字,会血啖人的‘嗜血以炼’,八个镂空成瘦削的‘人’字,会血侵尸的‘噬尸以蛊’,八个镂空成单薄的‘人’字,会血刻骨的‘蚀骨以罹’。花护法座下二十四斥候皆着枯黄衣,所使功法属花殁功法 ,能摄人神魂,八个胸前绣红色的枝头花,会花曾开的‘花馨赏花’;八个绣半空花,会花曾舞的‘花落枯花’;八个绣落地花,会花曾香的‘花葬祭花’。总的来说,天魔这三大功法大概可用阴晦、阴邪、阴魅来形容 。”

何晓冰道:“光是功法的名字就骇人听闻,何况除过七十二斥候外,还有十八使者,三大护法,难怪你当日那般慎重。”

“这些说了其实也帮不了你们多少,可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何晓冰翻了翻白眼:“没发现你还挺客气的。”

“这并非客气,而是的确帮助有限。功法与人是相互影响的,修道不可避免的会影响身心,但影响的方向却很难说,有时会被同化,有时却相反。就拿刚刚死去的四斥候来说,他们修行的都属血煞功法,有的是身变得昏昏沉沉,有的却是心变得自大倨傲。乍看上去这两者并无关联,可实则昏沉是因为身中血毒,不可避免的昏沉,这是同化;内心倨傲也是为了克制这种昏沉,所以二魔狂暴难安,这是相反。这都因为他们急于求成,想走捷径,这才如此。所以也注定他们只能是天魔斥候。”

寒泉冽一直在奋笔疾书,不觉也把这一句话记下,这时才抬头,问:“能举个更浅显的例子吗?”

“我初来九牧,要举其他实在没有。”说着,天上将目光移向何晓冰,大有询问之意。

何晓冰拒绝道:“我可不想被人评头论足。”就背过身去。寒泉冽这次未顺着师妹:“天上兄弟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傲雪门修习冰霜之力,所以身心俱冷,若想修为再上层楼,当然也有两种方法,一是自己变成冰霜,二是能够找到东西克制冰霜之力带来的寒冷。令师妹分开身心,身是冰霜,心是冲动,这样分开身心的做法正是修道之捷径。但这太容易剑走偏锋。等到某个阶段,身终会被功法做制 ,心始终并非本心。”

何晓冰轻哼一声,似不情愿,可转眼就问:“那我师兄呢?”此一问发自肺腑,毫无争强好胜,毫无冲动做作,乃是真切关怀。

“寒门主中正平和,身之热、心之寒已融成一体,就如雍喈茶一般,看似平平无奇,可实则受益无穷,身之热能不使心过寒,心之寒可不使身过热,虽非捷径,但才是正途。可以预见,寒门主前路光明平坦,必是一马平川,必能平步青云。”

何晓冰用心记下,但不免心中嘀咕:“正途不是走得太慢了吗?都厚积薄发,当下以及不远的未来靠谁呢?”

寒泉冽大大点头,当然并非因为被夸赞,只听他道:“难怪三贤定下欲要修道必先修身。”

“寒门主,请一定告知九牧,不管是谁,见到天魔一定要小心应对,慎之又慎。在下——就此别过。”

寒泉冽惊道:“这……天上兄弟何必这么着急?”

天上早已转身,只留下解释也是劝勉的话:“有些事一刻也不能等。”就消失在夜色中。

天上再出傲雪门、冰目原,穿平原径往南去。一路虽都是平原,人烟稀少,可每隔百里就有茶肆酒店,天相没有饿着。途中也有不少店小二或店家问:“大爷从冰目原来,要去南方,不骑快马,却只用腿脚赶路,不嫌累吗?”天上回道:“正好不错过每一处。”“大爷还真有趣,这平原之上错过也就错过了。等到南方,有你看的。”平原之人久看平原之景,自不足为奇,可天上却觉心旷神怡。平原之上,碧草连天,这样的一望无际让人心旷神怡,便生心驰神往,对神魂之伤大有裨益。况他并非只留恋此景:走马观花,或许就会与天下、天相父母擦肩错过。只有沿路寻过,才好放心;马上颠簸,大病未愈的小天相不能承受,只有怀抱稳行,可保无虞。况他走得不慢,走去南方也误不了太多时日,走得不累,也就不用借用冰目原的骏马了。

第六十五话 月明珠,沧海泪第三十四话 尘遮云天难相识,霞生暮光人初来第三十二话 心头壮志第五十二话 当时一念错,他日好伤怀(二)第六十四话 水木土之妄第二十五话 踏遍天南人无踪(上)第三十八话 尘卷平原(中)第四十五话 思念早飞九牧天(下)第四十八话 先声夺人(三)第三十六话 火晶宫中说妙计第二话 先锋舞爪虐扰闹第二话 先锋舞爪虐扰闹第五十七话 主客易位(三)第二十七话 踏遍天南人无踪(下)第四十一话 雷厉风行(中)第二十九话 雪上初逢(下)第五十五话 主客易位(一)第十三话 非要同行女儿家(下)第三话 群魔张牙肆嗷嚎第十四话 尘现伊水(上)第五十五话 主客易位(一)第三十二话 心头壮志第二十四话 五行缔结保乾坤(下)第三十九话 尘卷平原(下)第五十六话 主客易位(二)第六十一话 曙光乍现清明(上)第二十二话 南海深处沧海泪第五十二话 当时一念错,他日好伤怀(二)第五十三话 当时一念错,他日好伤怀(三)第五十六话 主客易位(二)第四十一话 雷厉风行(中)第二十话 水尸怨灵第五话 初闻冰雪门,已无冰雪人第二十九话 雪上初逢(下)第三话 群魔张牙肆嗷嚎第三话 群魔张牙肆嗷嚎第三十五话 捕风大造波澜 ,道听不疑途说第八话 冰泉剑下斩天魔(下)第十话 血斥候小战极沐寒第二十三话 五行缔结保乾坤(上)第四十二话 雷厉风行(下)第六十一话 曙光乍现清明(上)第十九话 三贤约二事,四五分七九第四十三话 思念早飞九牧天(上)第二十八话 雪上初逢(上)第六十五话 月明珠,沧海泪第五十九话 主客易位(五)第十二话 非要同行女儿家(上)第三话 群魔张牙肆嗷嚎第三十二话 心头壮志第五话 初闻冰雪门,已无冰雪人第三十二话 心头壮志第五十二话 当时一念错,他日好伤怀(二)第三十五话 捕风大造波澜 ,道听不疑途说第三十三话 十年伤九牧第二十八话 雪上初逢(上)第四十二话 雷厉风行(下)第五十话 先声夺人(五)第九话 傲雪老人之死第四十三话 思念早飞九牧天(上)第四十七话 先声夺人(二)第三十一话 幻梦楼前祈星辰(下)第十五话 尘现伊水(中)第五十五话 主客易位(一)第四话 冰目原上心不冷第三话 群魔张牙肆嗷嚎第五话 初闻冰雪门,已无冰雪人第三十话 幻梦楼前祈星辰(上)第三话 群魔张牙肆嗷嚎第三十话 幻梦楼前祈星辰(上)第二十三话 五行缔结保乾坤(上)第三十八话 尘卷平原(中)第四十二话 雷厉风行(下)第十二话 非要同行女儿家(上)第五十八话 主客易位(四)第二十六话 踏遍天南人无踪(中)第三十七话 尘卷平原(上)第十五话 尘现伊水(中)第五十话 先声夺人(五)第三十三话 十年伤九牧第四十四话 思念早飞九牧天(中)第十一话 话里之情,画中之秘第二十四话 五行缔结保乾坤(下)第四十话 雷厉风行(上)第二十话 水尸怨灵第二话 先锋舞爪虐扰闹第三十七话 尘卷平原(上)第二十八话 雪上初逢(上)第三十六话 火晶宫中说妙计第五话 初闻冰雪门,已无冰雪人第二十九话 雪上初逢(下)第六十四话 水木土之妄第四十八话 先声夺人(三)第十四话 尘现伊水(上)第四十三话 思念早飞九牧天(上)第二十五话 踏遍天南人无踪(上)第六话 一刻难离开小天相第三十二话 心头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