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散伙饭



只要你仔细观察,你的身边总不乏吃货。而吃货们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吃饭的时候永远准时。同学们对于吃饭这回事,总是充满热情的。班长带领梁、胡二人在餐馆里定好了位置,刚一通知大家,还不到5分钟,人就开始陆陆续续地赶来。

北风飕飕,每一道都像刀割在身上。餐馆门口,梁秋和胡适这两个班长新委任的“接待”,呆呆地站着。

“喂,你说怎么一有这种好事,这殷成就不忘派给我俩?”胡适跺着脚,嘴唇冻得紫青,微微一翕一合地问梁秋道。

梁秋往手上吐了口热气,看了他一眼,脸上为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能者多劳,这不正说明你是‘能者’吗?”

“去他妹的,这‘能者’谁愿意谁去当,老子宁愿一无所能。”胡适气呼呼地说道。

这时,一波男生来了。梁秋上前招呼,说了几句寒暄的话,给他们指了指位置,让他们自己进去了。其实梁秋也知道,胡适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他只不过是嘴上说说,发发牢骚罢了。便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谁让你‘天赋异禀’呢。上天让你这么能干聪明而又心地善良,自然要给你发挥优点的机会嘛。夫天降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听他这么一说,胡适心底笑开了花。“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谁让我能干呢,接待这样的工作,自然是像我俩这样上档次的人才能做的了的。”他眉角一扬,自信满满地说。

“承蒙夸奖,荣幸之至!”梁秋躬身示意。

“嗯嗯,我可是说认真的。这班上够格干这活的,除了我也只有你了。难道还指望陈鑫那家伙吗?”最后这一句,他的语气中明显充满了鄙夷。

“不要这么说,大家毕竟是同学,况且我们对他又并不是十分了解。”

“什么不了解?我说就是……”胡适正要说,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根本不用猜,他一听就知道这是刘琦。他毫不迟疑地扭头一看,果然是刘琦。而不巧的是,逗她发笑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他鄙夷的“家伙”——陈鑫。可见背后说不得人坏话,一说现世报就来了。

“这家伙好讨厌!怎么老是缠着刘琦?”胡适对梁秋说。

眼睛盯着走过来的他俩,梁秋含着笑脸,一面低声地问胡适:“怎么,你吃醋了。”

“我会吃醋?为了刘琦?不可能!”胡适不承认。

“别掩饰了,你没发觉吗,你现在说话都在学她。”

“啊?”胡适不解地看梁秋。

“呀,你好讨厌啊!”梁秋伸出兰花指,细声学着女孩的音调,说道。胡适这才明白,原来他指的是刘琦的那句口头禅“好讨厌啊”。

“你们在这干嘛呢?”走过来的刘琦,看起来非常高兴,笑逐颜开地问他俩。

“看门。”梁秋回答。

“不是看门,什么看门,说的跟狗一

样,我们是在做接待。”说着,替刘琦推开门,“请,这位可爱的美女。”

“呵呵,你好讨厌。”刘琦和陈鑫进了门。

“你好讨厌。你说我们两个,刚才谁更像狗?”梁秋调侃他。

“怎么?我愿意!”

他就是嘴硬,梁秋看得出来,他明明是对人家有意思,可就是不承认。梁秋感叹,爱情这东西确实比魔法还要神奇,能让每个人为之改变乃至迷失。自己如是,胡适更如是,一个直爽的大男生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也是羞怯的。

人已到齐,准备开席了。出于交流的目的,班长安排男女混坐。女生们还是放得开一些,反倒是有些男生显得矫情了。被安排和女生坐在一块,不少男生拘谨的很,甚至还有人露出了紧张之态。就好像女生们是老虎,冲他们一笑,就要吃掉他们一样。

王畅就是一个例子。本来他这桌上都是男生,但是班长换来了两个女生,一左一右坐在他两边。左边这位女生一来就忙着跟人打招呼,互道问候。当她给王畅打招呼时,他竟不知所措,碰倒了面前的杯子。只见他缓缓地抬起手来,像布偶一样地机械地招了招手:“Hi!”逗得女孩笑了。之后,右手边的这个女生,也跟大家一个个地打了招呼。而王畅,依旧那么招手回了一声“Hi!”

“哈哈哈。”桌上的人都笑了。而他也红着脸笑了,那摸样可谓憨态可掬。

安排完毕,班长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望了一眼大家,说道:“来,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他一饮而尽。

“敬班长!”大家也一饮而尽。

席间,班长又到每一桌上都敬酒,胡适和几个男生酒量不错,他们也依次到每一桌敬了酒。梁秋知道,所谓饭局就是酒局,自己酒量不行,禁不住这么喝。得躲着点,还是老老实实低头吃菜。但是,班长和胡适等人又岂是这么放过他的?

“梁秋,来,咱们喝一个。”殷成走过来,拍了拍梁秋的肩膀说。

无奈,班长敬酒,他只得喝下。

“咱们也要喝一个吧?”

胡适也来敬酒,只得又喝了一杯。

一杯又一杯,明明想躲,却还是跟他们这几个各喝了一杯。梁秋喝得晕头晃脑的,他怕自己直接趴下了,就站了起来保持清醒,还不停地往肚里灌茶解酒。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他平时太耀眼了,跟同学们混的也好,想不到这反而使他成了“众矢之的”。酒品也是人品,大家敬酒自然无法推辞,不然就太失礼了。

“来,我敬你个!”此时,刘琦也来凑热闹了,给梁秋敬酒。不过还好,她端的是饮料。

“既然你喝的饮料,那我也喝饮料,这不算失礼哦。”

“嗯,行啊,我们都喝饮料。”

一杯饮料喝完,女生们也都纷纷给梁秋敬饮料喝。

“呵呵,谢谢了,我先干为敬了。”梁秋喝酒喝

到想吐,现在能喝饮料,觉得很幸福。大家一直都在给自己敬酒,好像不妥,梁秋觉得自己不能抢了班长的风头,让人认为他自大。

“大家怎么都跟我喝什么酒,班长给你们敬酒,你们都回敬了吗?他肯定没喝好,赶紧的,每个人都跟他喝一个。”

“我跟你喝一个。”陈鑫第一个给班长敬酒。

这家伙和梁秋同一宿舍,可是刚刚唯独他没有跟梁秋喝酒。梁秋也不想跟他计较,心里反而暗自庆幸:你不跟我喝才好呢,我还能少喝一杯酒。

班长这下也喝了不少,恐怕喝不下了,梁秋于是又把斗争矛头转向胡适。

“班长喝好了,不过胡适肯定没喝好,大家一起敬他吧。”

“来,来,胡适咱们喝。”

于是,大家又给胡适敬酒,陈鑫仍旧是没有敬。胡适的酒量真好,跟这么多人的酒都喝了,仍然是没醉。据说,人喝酒之后会进入几个不同的阶段。喝了一点,就会进入猴子状态,表现为上蹿下跳。再多喝一点就是狮子状态,这时说话豪言壮语,能把天都吹出个大洞来。最后就是狗熊状态了,醉成一滩烂泥,倒下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环视四座,除了少数几个摇头晃脑大吹牛皮的,其他的恐怕都快要到狗熊状态了。可是这次聚餐的真正目的,是要让大家相互认识的。意识到目的尚未达到,班长立马清醒过来,朝昏昏欲睡的同学们叫道:“还有谁不认识班上的其他同学的,请他喝酒,认识认识下呗。”他显然喝多了,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高的吓人。

同学们纷纷打起精神来,撬瓶盖的撬瓶盖,倒酒的倒酒,又一轮攻势开始了。还是刘琦来第一个开头,她端起一杯饮料过来男生这桌,对着杨莫说道:“你叫杨莫吧,跟梁秋一个宿舍的?来,咱们喝一杯。”

杨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回神过来,匆匆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闷。

“呵呵。”刘琦笑了,也一口喝完。

最豪气大方的是一个叫葛斌的男生,看起来他酒量还不错,喝到这会仍然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他两手各拿着一瓶酒,站起来问众人道:“来,我叫葛斌,谁还不认识我,我跟他喝一瓶。”

直接来一瓶!大家默然,不敢作声。没人敢理他,但其他人还是相互认识了一下,又是一顿喝。从6点半一直喝啊,吃啊,酒喝完了又上,菜吃完了再点,就这样吃着喝着就到了11点。

很晚了,大家互相搀扶着回宿舍。一路上,甩酒疯的出现了,唱歌的、跳舞的干什么的都有。估计到了明天,可能就会有某个男生会这样努力回想:昨晚我被哪个女生亲了一口?不过他所不知道的事实是,亲他的居然是个男生。而那个男生也恰好在这样回想:我昨晚到底亲了哪个女生一口?

不管那些,反正这一夜,估计每一位同学都能得个好梦。学生的世界就是这么开心。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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