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一句一句地答着黄萱怡的问题又问着她:“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去啊?你要去哪个学校啊?”
“我请了假在打零工呢,费用终于攒够了我就来了,我可是Z大的新生呢!厉害吧!嘿嘿”小姑娘丝毫不觉得难为情还在为自己取得的成绩感到高兴。范遥想着我是不是也该参加高考系统地学习一下呢?然后又问着小姑娘:“你的家人呢?”小姑娘终于收敛了笑容面色似乎带着点伤感说着:“我老豆病死了,老娘跑了,我跟着奶奶长大的。”火车上对面座位一个面容还算姣好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岁数很大的男人的胳膊,二人双双传来了同情而轻视的目光。很多人就是这样总是高抬比自己强的,轻视很多不如意的人。也许在他们眼里家庭不如自己,自己已经很有优势了,但是她却不会拿人家的长处来修正自己的不足。
小姑娘似乎习惯了这种目光并不觉得什么。范遥不禁为之动容,一个奶奶拉扯大的小姑娘取得如此成绩确实太难得了。范遥想到了什么问着她:“你很了不起了,我是个孤儿,你是不是觉得比我幸福了一些呢?你刚才说挣够了学费,那你的生活费呢?”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包里带了好几瓶咸菜能吃好些天呢,到时候找个兼职自己再赚些就好了,我很能吃苦的,你可别小看我啊!”
“都这样了还出来读什么书啊!在家找个人嫁了给奶奶送终得了,出来不也是受罪吗? ”对面的女人脱口而出。
小姑娘似乎有些委屈的小声嘀咕:“我想让奶奶也来大城市生活,好好安度晚年。”声音小的可怜但是范遥还是听到了,对她说着:“做好你自己就好了。”
两人时不时聊着几句,小姑娘似乎很喜欢小动物一会就和鹦鹉玩的火热。对面的女人似乎有些眼热,对范遥说道:“你这个鸟看着还凑合还算听话,卖给我吧!你开个价。”
范遥没有理他,“一千?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了。”
范遥没有反应,“两千。”“五千。”
范遥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问着鹦鹉,心里传音过去:你看她要五千块钱买你呢!
“傻X”鹦鹉翻了个白眼说道。
对面的女人似乎被气到了。对着边上的老男人撒娇道:“你看看他们嘛!”
那男人对着范遥说道:“小兄弟看你这穿戴也不像富裕之人,我给你一万,可以解决你不少烦恼了。”范遥懒得回话。“那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老男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火车还是不停的向前开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都怪你,好不容易出来出个差还要跟着你坐硬座。”男人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趴在女人耳边嘀咕着:“还不是我家那位疑心病犯了急着喊我回去嘛!回去好好补偿你啊!”范遥本不想听,但是还是传入了耳中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人伸出了手腕在男人面前晃着说:“亲爱的,我可听他们说了,钱塘新来了一家四福珠宝快开业了,都是高品质翡翠。你看人家这么漂亮的手腕不戴一只手镯多可惜呀!”
“回去我要……伺候舒服了,我就给买你了。”男人小声地说着调戏的话,“你真坏!”范遥和那女竟然都有些脸红。
“开饭了,有需要盒饭的可以选一下。”列车员推着售货车缓缓走来,“给我来两套豪华的套餐。”随后女人似乎故意显摆地吃了起来。“哥哥你饿了吗?我有吃的,我请你。我奶奶做的咸菜可好吃了,我总是吃不够。”范遥本想推辞,听到后一句没再拒绝点了点头,一个对奶奶拿手菜充满的自豪感是不好推辞的。
小姑娘拿出了两个馒头打开了一罐咸菜,还不忘喂给鹦鹉。范遥咬了口馒头,很地道的粤式馒头甜香松软,又夹了口咸菜,鲜咸脆甜瞬间缠住了味蕾,似乎是鱼的鲜味混合了野果的果香清甜。鹦鹉把范遥刚夹起来的咸菜直接抢着吃了,“呵呵呵”小姑娘似乎对他们也认可奶奶的厨艺很高兴,“来,我喂你。”说罢小姑娘喂着鹦鹉吃了起来。
而对面的女人似乎又受了什么刺激,喊道:“亲爱的,这味道好难闻,我都快吐了。”男人似乎也是因为刚才鹦鹉没买成没有面子说着:“把这臭咸菜盖好了,这么垃圾的东西也拿出来吃。”小姑娘单纯地说:“没有臭味呀!很好吃的,你们也可以尝尝的。”女人似乎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喊了起来:“谁要吃这垃圾的东西,喂猪猪都不吃。”男人也帮腔继续道:“让你拧上没听到吗?”小姑娘听到奶奶做的咸菜猪都不吃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刚才无论怎么说她都没有反应,在这一刻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范遥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对着男人说道:“把臭嘴给我闭上,在无理取闹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一股慑人的凶兽气势从眼睛中散发出来,直接传入对方脑海中,老男人好像看到嘴角还滴着血的野兽在看着自己,赶紧擦了把冷汗对边上的女人说着:“咱不理他们,咱去补卧铺去。”女人不明所以的拿起包跟在后面,跟在男人后面不断抗议着。
范遥安慰了小姑娘几句,继续吃了起来。似乎是范遥和鹦鹉的吃相又给了小姑娘信心。望着见底的瓶子范遥尴尬了起来,想起了这可能是小姑娘一周的菜就这么被吃了,范遥说着:“有兴趣来珠宝店打工吗?有时间过来就可以。”小姑娘心情好多了并未因为咸菜被吃光而感到可惜,反而为咸菜被吃光替奶奶欣慰,听了范遥的话问到:“你认识他们老板吗?凶不凶啊?”范遥笑着回到:“和我差不多吧!”“那我要去看看。”
随着两人的聊天,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缓缓到站了。范遥帮着小姑娘提着行李走在后面,只见前面出站口阵阵争吵声传来,随后像是有人撕扯起来,隐约可以听见“你不是说你没带这狐狸精出差吗?”待范遥走近跟前,只见一个特别胖的中年妇女打着火车上坐在他们对面的年轻女人,不时地传出“啪啪”的巴掌声。周围的人似乎想要劝阻却无从下手,竟由着闹剧继续地演着。
凌晨的车站略显冷清,但是招揽旅客的人却热情不减地喊叫着。范遥对小姑娘说道:“咱们在车站周围找间宾馆吧,我请你住,这些揽客的可不一定领着你进了哪个胡同。”小姑娘不好意思的推辞着说宾馆很贵的,范遥说:“我可是吃了你一大瓶咸菜的,在我看来那瓶咸菜可比住店贵多了,比起安全钱就不那么重要了吧。再说了休息好明天才有精神报道啊!”出于对范遥的信任小姑娘竟跟着范遥走进了一家宾馆要了两间房间,约好了明天送她去报道。
范遥在房间洗了个澡,发现门口多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不想你同伴有事就速来楼下车牌号XXXX的车里。”范遥穿上衣服拎起包喊上鹦鹉就冲了出去,路过隔壁精神力感应着房间确实没有气息。范遥一路狂奔冲了下去,看到真有辆车停在那里,开门走了进去问道:“人呢?”乔装过的闫焱打量着范遥说道:“在后面了马上下来了。”只见洪淼淼走到了副驾驶坐了进来,似乎怕有变故闫焱瞬间发动汽车向郊外驶去。范遥说:“我问你我的同伴哪去了?没问你的同伴?”闫焱调侃地说着:“我哪知道你问你的同伴不是我的同伴呢?要不要来根烟,特贡小熊猫呢?”范遥懒得理会,打量着二人,二人气息似乎不是普通人,不知道为何绑走了黄萱怡。
车内安静了半天,范遥问鹦鹉能不能控制住二人,鹦鹉回道很难。
“呦呵!还挺沉得住气的,我给你加分啊!知道为什么绑走那小妞了吗?我们打算卖个好价钱,谁让你碰上了呢?放心吧!好处分你一半给你十万,只要你嘴巴严点当做没遇到就好。”
“我要说不呢?”
“别那么严肃好不,这对她也是好事,隐世家族的姨太太,以后衣食无忧。你也不亏啊,见面之交赚了十万。”
“我看这个也不错你怎么不卖了啊?”
“你说这洪水妞啊?太冰冷了,没人要不好卖啊!”
刚要发飙的洪淼淼脸紧接着红了一下说道:“行不行给个痛快话,这家族的能量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人我还没见到呢!”范遥说完不再说话,他倒想看看对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在出站口时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想来就是他们了。车越走越偏在,最后终于郊外的空地停了下来。车内二人跳下了车说着:“人先别见了,先打到你嘴软为止。”
范遥扔下背包鹦鹉默契的落在上面,范遥也是无奈,那只虫子喝完他的血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两人摆开架势,一冷一热的气息席卷向范遥,衣服竟然无风而抖动了两下。范遥简单活动了下身体向二人冲去,闫焱与范遥战在了一起,同样的擒拿术闫焱的却更加狂暴,范遥不断增加着力量准备趁其不备一击制服“呦呵!军中擒拿搏杀术,好强的功底,哪个部队的?”
范遥也诧异地看着对方纳闷绑匪怎么会使出同样的招式,可惜范遥小看了对方的默契。这时一道冰冷的能量向范遥飞来,“冰锥突刺”洪淼淼眼看闫焱开始落了下风知道拳脚不占上风立刻娇喝着出招。范遥警觉着身后,一颗燃爆能量弹打偏了冰锥。“水之迷雾”大约十几米见方的雾气笼罩着,“冰锥突刺”数十道冰锥向着范遥飞来,“流星火球”只见几十个火球配合着冰锥从另一个方向飞来。范遥心下想着从哪来的异能者招招直击要害还配合默契训练有素,这战术搭配的简单有效。
范遥使出雕步开始腾挪闪躲,并且释放着燃爆能量弹,一瞬间竟也是放出了几十颗,随着手的方向两方释放着。这时又一破空声传来,还有第三个人?范遥心下大惊却也躲闪不及,被一剑击在肩膀,一声闷响竟然划破了范遥的皮肤嵌在肌肉中。好犀利的攻击啊!冰火二人的又一波攻击袭来,还有一个攻击招招刁钻的剑术高手。范遥很是被动,心下想到那二人才是才是麻烦必须先解决一个。复眼开始捕捉着运动的轨迹开始闪避开来,诡异的是尽管怎么跳跃这雾气像是在一直跟着自己一般,视力也跟着受到限制,对方的攻击到跟前了才能发现。
冰火二人看到只有零散的攻击打中对手开始酝酿大招,“赤炎火海”“潮汐凝冰”二人配合着使出了杀手锏,范遥把剩下爆燃能量弹聚成一颗大的向着洪淼淼丢去,随后一个手心电流引爆了能量。闫焱看着这团巨大的能量心道不妙,下意识的挡在洪淼淼身前。剧烈地爆炸击溃了不断向前凝结的坚冰,闫焱衣衫褴褛的爬了起来咳嗽着说道:“你这是异能外放还是放的屁啊?有你这样的吗?你吃了多少臭咸鱼啊?这味简直要齁死我了?”
范遥也被火海砸中,衣衫褴褛地跳出了攻击范围,空气中一股烤肉的味道传了出来,“嘎嘎嘎”鹦鹉在背包上边跳边没心没肺地笑着。范遥气道:“还笑,看我一会烧焦了谁给你买小章鱼?”“五盘。”“就两盘。”一人一鸟讨价还价过后“吸溜”的一声,火焰直接被飞过去的鹦鹉吸到了嘴里。“呸,这也能叫火,真难吃,这下赔了应该要四盘的。”众人听罢都差点没摔个跟头,心下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人物啊?身边竟然还跟着只妖兽。似乎洪淼淼的大招过后气力不足以维持迷雾,迷雾竟然越来越淡直至消散。
范遥锁定了剑术高手,取出了匕首与其过起招来,队长越打越心惊这是什么怪物?我的每一个招式都像被提前知道了要攻击的位置这还怎么打?拼了吧!成与不成就看这一招了,“火玉流金”只见一道金色长蛇发着刺眼的金属光泽,长剑好似软化成火蛇一般盯住了范遥,范遥试着躲闪了几下,竟然还是被锁定着。心想被他咬上一口滋味肯定不好受,于是换出了长枪,盯住了剑蛇的七寸之处,没有华丽的变招,又是一个刁钻的攻击朝着范遥腹部攻来,却被范遥长枪击中弱点拆解开来。
范遥看着放冰的似乎透支了气力,放火的似乎比他还狼狈,于是提起了这个使剑的问道:“你们这么强大的武力甘于替某个家族当狗,竟然掳起女人来了,你们的这身本领我看也没必要留了,我的同伴呢?”
队长咳了一声冲着闫焱吼道:“你这混蛋,都胡说了些什么?”
闫焱同样的衣衫褴褛蹒跚着走了过来,说着:“队长,不是你让我找个借口吗?我想没有比这个借口更合适的了。”
“喂,那小子还不快把我们队长放了,你的同伴还在宾馆呢!现在应该睡得正香,你要知道的待会儿会有人告诉你的。臭死我了,不行了,呕……”闫焱似乎又闻到了身上的味道反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