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凶是谁

卢铭超之死,甚至可以这样说,任何一个人被杀,都已经在人们的意料之中了。就如一件事不断地发生,受惯性地影响,人们会认为它还会发生一样。正象当李红随着林轶赶到彩虹小区的一栋楼内,也就是卢铭超被杀现场时,李红看着他的尸体,皱着眉头意味深长地说:“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林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盯着已经僵硬了的尸体出神。过了一会,他慢慢转过身,背对着尸体顺着楼道上那条已经凝固的血流,来到楼梯拐弯处的窗户边。林轶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嘴里喃喃道:“完了,安里市完了。”

李红转头望着林轶的背影,心中一动,感到十分可怜和心疼林轶。她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有一句话李红至今记忆犹深——

一个男人的背影最能体现他的心情和内在。

此时,李红从林轶的背影中看出了孤独和无助,甚至有点绝望。从李红与林轶合作以来,他们经常接触。李红通过林轶的日常工作以及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发现他是一个对待工作十分认真的人,对旁人也是很和睦,而且,李红暗自一笑,而且他是一个好男人。她这一段日子一直在问自己是不是爱上了林轶,经常偷偷在脑中假设如果林轶没有女朋友,那她是不是应该主动追求林轶。而对于李红的性格,追求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是很有可能的。

李红轻轻走到林轶的身后,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到了他的肩头上,这才发现他的肩膀在微微地抖动着。李红一阵地心酸,她轻声对林轶说:“林轶,别这样,我知道你是一个从来不说放弃的人,。安里市也没有完,真的,没有完——”林轶回过头来,用一种迷茫地眼神望着她。李红没有再说话,而是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了十几张照片,递给了林轶。林轶不明白李红是什么意思,没有接。李红看到他没有明白,就解释说:“这是我跟踪张其富时所拍的照片,这上面有张其富跟死者卢铭超接触的照片。”林轶一听,眼睛一下子瞪的很大,他连忙从李红手中接过照片,一张一张看了起来。只见前几张照片是张其富从冷清的街道上走着,然后是走进一家名叫“好吃来”餐馆,再后来就是作在餐馆角落里的饭桌旁,好象再等什么人。其间,如果不是李红告诉他照片上那个身穿灰白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就是张其富,林轶还真认不出来。后面几张,就是展现的张其富与卢铭超接头的情景。其中一张好象卢铭超还给张其富跪下了。虽然这些照片是李红躲在餐馆外的车中远距离拍摄的,但由于李红所用的是专用照相机以及她所选的是最佳角度,所以林轶能够清晰地看到张其富和卢铭超的动作表情。林轶向四周望了望现场忙碌的警察,然后急忙把李红拉到偏僻无人的角落里。十分紧张地问她:“你,你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李红看到林轶紧张地脸都变得苍白 ,有些与心不忍,但她从林轶的眼神里看出了那渴求答案的急迫,只得回答道:“就是昨天下午。你们警方不是断定卢铭超是死于昨天晚上的吗,也就是说。张其富与卢铭超见面的当晚被人杀掉的。昨天我本来是按照你的意思去跟踪张其富的,喏,就拍下了这些照片——”李红还想往下说,但她看到林轶的样子,不忍心再说下去了。此时,林轶的额头已经全是汗了,而脸更加苍白无色,嘴唇微微动着。他突然感到浑身象针扎一样难受,在李红的面前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这——”林轶不知所措的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停住了脚步。他问李红:“我现在脑子里有点乱,恩,关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李红想了想,反问林轶:“说实话吗?”林轶迟疑了一下,既而重重地点了点头。李红长长吸了口气,一字一板地说:“那好,我就说说我个人的见解把。我曾看过你在以前对安里市几个命案的分析报告,你说凶手有着极强的侦察与反侦察逻辑而且熟悉警方断案的程序以及思路。这一点,张其富是符合条件的。其次,在卢铭超被杀的当天,他还与张其富见过面。通过他们约见时的穿戴以及地点,很显然不想让别人认出来,可见他们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们俩人也有着复杂的关系。所以,我猜测,卢铭超的死与张其富有着极大的关系,甚至——”“甚至什么?”林轶呼吸有些急促,他忙问道。李红闭上了嘴,没有回答,而是望向了窗外。林轶明白了,这本来就是不言而俞的。

卢铭超是被张其富杀死的。

林轶紧紧地皱着眉头,接着李红的话往下说:“卢铭超的死法与张鹏苏伟的死法是相同的,并且他们都与张其富有着一种别人不知道的关系。这样说的话,他们都是被张其富杀害的吗?”林轶向李红问出了最不愿意问的疑问,他希望李红否定他的问题。并且帮他分析出自己的顶头上司并不是杀人凶手。但是,李红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林轶的眼睛以沉默表示了赞同。林轶又一次陷入了沉寂的状态,眉头不自觉的挑动表现了他极力想要掩饰心中的痛苦。他偷偷看了看李红,然后向墙角走了几步,悄悄点燃了一支香烟,猛得吸了一口,又好象极不情愿似的喷出了一股烟。此时,缕缕轻烟迷蒙住了林轶的双眼。

李红知道林轶心中的痛苦,但她并没有走上前去安慰他,因为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

在阴暗角落里,林轶嘴角含着的那支香烟在微微地颤动。

一个人从出生到衰老,接触过许多人,也被许多欺骗着。当遇到困惑时,你常常问自己,对周围的人了解到底有多少呢?当有人对你微笑时,你是否会听到此人在心中正恶毒的骂你呢?当你陷入深渊的时候,有人会向你伸出一只手而要把你拉上来,你是否会看到他那藏在身后的手正紧紧地握着一把明晃晃地刀?不要妄对自己周围的人下结论,即使是相处多年。因为在深入人们心灵中,时间只能是一种**。人的脸啊,真是一种万能的面具,它能遮掩心中的不快,痛苦甚至是险恶

夜晚的风总是清凉的。林轶在晚上开车回家,在路上,为了呼吸新鲜空气,他打开了车窗。窗外的景物向后飞去,仿佛在前方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而惊恐地向后退却,点点灯光向车后滑成了一条条地弧线,好象连成了灯线与灯网,以至林轶产生了一种超脱现实的感觉,什么样子的事情现在都无所谓了。

但是,张其富,林轶心头总是沉沉地压着这三个字。

活生生地将一个人的脸皮残忍的撕扯下来,没有丝毫犹豫的硬硬地撕扯下来,使人在极度疼痛中死去。无论凶手与被害人有多大的仇恨,但忍心下这样的毒手的,也足以说明凶手十分变态了。而这个变态连环杀手竟然是自己最敬重的上司,并且还是自己未来妻子的舅舅。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况,对生活都会感到万分失望。此时,林轶脑中好象陷入一大团迷雾之中,痛苦与困惑弥漫着,将他的思维缚束得动弹不得。林轶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什么,只是情愿这样呆呆地看着车前挡风玻璃外的景物。“嘀——”一阵由远及近的车鸣直刺他的耳膜,冲进他的脑中,如一阵狂风,将他脑中的迷雾吹得不留痕迹,使得林轶一下子从走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林轶突然感到情形不对,猛得睁大了眼睛,既而眩目的白色灯光直刺瞳孔。他大吃一惊,心中一紧,握着方向盘的两只手本能的盘了一大圈。汽车随着轮胎摩擦地面所发生的刺耳的声音也转向了一个大角度,紧接着一辆卡车在林轶的汽车车边响着车笛飞速擦了过去。汽车虽然躲过了冲过来的卡车,但整个车身却在极大的惯性作用下,重重地撞到

了路边玻璃上。顿时,红红的鲜血染红了车窗玻璃上。马路上行驶的车辆都停了下来,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一幕,也到向这边赶来揪人。林轶慢慢抬起头,向前茫然望着。他对车外的人群视而不见,也听不到很多人为唤醒他而大力地敲打车门所发出的声音。林轶这个时候只看到前方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公路,自己的弟弟小林兴高采烈地骑着自行车在前面飞驰,那辆红白相间颜色的自行车疯狂鸣着车铃。小林骑着骑着,突然与车子腾空而起,向无尽地星空飞去。“小林——”林轶突然哭了,“你不要走——”小林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天空尽头飞去。渐渐地,小林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林轶急得向前伸手摸着,并且睁大了眼睛去找寻消失的弟弟,但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一片血色。

一滴带着血的眼泪滴到了方向盘上。

慢慢地,林轶向前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既而他的整个身躯直直地倒在了方向盘上。汽车顿时发出了响亮的车鸣。车鸣声绵绵不断,直冲星空,仿佛急着去寻找什么,又或是去告知着什么。

整条大街已经乱成了一团,只有天上的星星静静地眨着眼睛,什么也不说。有时候,它们应该是最好的观众。

深夜,安里市医院静悄悄地伏在安里市中心处。如果有人胆子不是非常大的话,他是绝不敢只身夜探安里市医院。安里市已经几近荒芜人烟了,而医院更是如此。此时,由于是深夜了,医院也关闭了大部分的灯,只开着主要走廊,病房和值班室的灯。走廊里弥漫着浓浓地消毒水的味道。医院里十分安静,偶尔有护士在走廊走过,脚步的声音就在长长地走廊里悠悠响起,显得这里更加得幽静。突然,有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医院门口。这个女人上身穿着纯白色的毛衣,外穿一件米黄色的外套,下身是彩色花格厚绒裙,手里提这饿一个白色的女士手提包,加上人长得漂亮,显得整个人很有气质。但是此时女人顾不上整理由于奔跑而弄皱的衣服,慌慌张张得向医院里跑,披肩发有些凌乱地散漫后肩。女人急匆匆地跑到医院的询问台前。由于跑得过快女人漂亮的脸蛋上通红,气也喘不过来。询问台后有一位女护士正趴在桌子上熟睡,但被跑来的女人摇醒了。护士有些不耐烦地问:“你有什么事?”女人喘着气,顾不及擦额头上的汗,急切地问:“护士,今天晚上送来的一个出车祸的男人,名字叫林轶,请你告诉我,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住哪个病房?”护士揉了揉眼睛,皱着眉头翻开了记录查了一下,然后对女人说:“恩,现在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他被安排到608号病房——”护士还没有说完,女人就转身向楼梯口跑去。

“你啊——”王超边说边把病房的窗帘拉上了,“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你可不是随随便便逆道行驶的啊。”林轶此时躺在病床上,他听到王超这句玩笑话,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但什么也没有说。王超看了林轶一眼,声音突然很低沉的问:“林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能帮助你吗?”林轶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说:“王超,没什么事情。呵呵,不过我很感谢你,你在工作中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哈哈,怎么还说这个。你不用谢我,工作做的好与坏,可是与奖金挂钩的啊,嘿嘿——”王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开了个玩笑。林轶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林轶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王超说:“王超,你看我现在有没什么事情了,你也别告诉张晓丽我出事了。哎,免得她伤心。”王超正笑着,听到林轶这句话,笑容在脸上消失了,既而出现的是难为情的样子,“哦,这个吗,可是我已经——”“已经什么——”林轶忙问。王超正着急与不知道怎么回答林轶,这时候从病房外的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一个女人“忽”的一下推开了门。林轶在床上向前挺了挺身子,去看进来的人。

“小丽——”

张晓丽看到床上躺的正是林轶,于是跑到床边,心痛地看着头上包扎着白色纱布的林轶,紧咬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而眼泪却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林轶看着张晓丽,她因为一直不停地跑,而累的脸有些泛红。林轶心疼地用手摸着张晓丽的脸,说:“小丽,你别担心,我没有什么事,真的——”张晓丽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趴在林轶的胸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今夜是依然的静,依然的黑暗,却给予了林轶与以往不同的感受。

第二天清晨,在安里市医院的花园里,清新地空气和花园散步的人们给这里增添了许多生气。

“昨天晚上,我接到王超打来的电话。他恩恩啊啊的说出了你出车祸,当时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张晓丽搀扶着林轶,在花园里一边散步一边说着。林轶笑着,什么也没有说。张晓丽娇嗔道:“你怎么不说话?说嘛。”林轶深情地望着张晓丽,对她说:“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生活什么盼头。每当看到你的时候,我浑身就感到特别温暖。呵呵,我想说的是,”林轶顿了顿,他发现张晓丽用她那饱含柔情的又美丽的眼睛望着自己,感到有些紧张,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想说的是,不要离开我,真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你是唯一能给予我家的感觉的人。每当我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你知道我会想到谁?每当我做噩梦的时候,你知道是谁能够给我安慰吗?”张晓丽眼睛不眨地望着林轶,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她想让林轶亲口说出来。“是你。这就是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张晓丽听着这些话,感觉就象吃了蜜那样甜,好象生活就是蜜糖做的一样。她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与林轶悠闲地走着。张晓丽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怕说话的声音打破了这美好的时刻和感觉,所以她选择了沉默,并且在心中幻想着两个人就这样一直默默地走下去,那是多么好的情形啊。

林轶也感到此时此刻身心都是那样的轻松。与张晓丽在一起,没有压力,没有负担,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如果在日常工作应酬中,林轶或者说一些违心的话,或者做一些违心的事情,毕竟置身于社会,总是身不由己的,但于张晓丽单独相处的时候,林轶就可以卸下一身的戒备,真心于她相对。对于林轶来说,就是最好的休息。

两个人就这样在花园中散着步,谁也没有说话。

张其富。

林轶的脑中突然映出了张其富的样子。他的手不自觉得颤了一下,于林轶牵着手的张晓丽感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但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还是保持着沉默。

“小丽,你,你对你的舅舅的看法是什么?”

“恩?”张晓丽愣了一下,既而反问林轶道:“你怎么想起问我这样的问题呢?”

林轶还是与张晓丽向前走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对张其富的强烈厌恶感,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我只是想问问。”张晓丽笑了一下,偏着头想了一会,然后说:“恩,我的舅舅是个好人,一个非常好的人。他呢,对待工作严肃认真,呵呵,象你一样。虽然是局长,但是他却平易近人,对待下属从来不摆官架子。还有呢,舅舅非常疼爱我呢,我很高兴有这样的舅舅——”林轶听着张晓丽对张其富的夸赞之词,感到心中如绞痛一般难受,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林轶此时真想抓住张晓丽的胳膊,对她喊道:“别说了,别说了!你知道吗,张其富是个混蛋,他是个变态杀人狂,他就是那个将受害人的脸皮残忍地撕下来的凶手啊,他就是那个将安里市弄成现在这个象地狱一样的恶魔。小丽,睁开眼睛看清楚把,这才是你真正地舅舅啊——”但是,平静的一切仍然是那样的平静,林轶走路的脚步还是那样平稳。

“——所以,”张晓丽还在滔滔不绝,“我非常敬爱我的舅舅。”张晓丽说完了,她等林轶接上自己的话。

平静,死一般地平静。

两人默默地走着,听到的只有两人步伐一致的脚步声,但林轶的脚步声听起来更加沉重。张晓丽由于林轶此时的变化而感到心中压抑。终于,林轶说话了“小丽,我知道,你很纯洁,宁愿把每个人都看作好人。但你必须知道,社会是混乱无常的,人与人之间也免不了是互相欺骗的。不要随意对某个人下定论,并且把定论深入心灵。每个人都会变的,有的人变化不大,有的人却变的连最亲近的人都认不出来。他们可能变好,也可能,变坏。所以当你发现某个人忽然一夜之间变得你不认识的时候,不要惊讶,不要伤心,而是要充满勇气去接受它。因为这个人使你感到陌生甚至是害怕的一面可能就是他的真面目。而在此之前,你所认识的却是那人所戴的面具。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此时,两人停住了脚步。张晓丽不明白林轶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但却仰着脸望着林轶,问了他一句话。

“包括你?”

“这——”林轶紧皱眉头,但却不敢去看张晓丽此时眼中的透出的慌乱与迷茫。

天空蓝蓝地,云彩仿佛急忙躲着什么,都消失的无影无综,只留下无物与空旷。在无物与空旷一般的天空下的林轶,缓缓地对张晓丽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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