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西旺姆一行人回到山下。
严晓敏和杨校长夫妇追着益西旺姆讲一线天的故事。
小马则在山下架起烧烤炉,美味的羊肉香随风飘来,老吴闻到香味走得更快了。
“你们去了哪里?”故事问道。
“我们在孟队长的带领下去了一趟一线天和乌鸦洞……”严晓敏才不管雁南高不高兴呢,抢着回答道。
“感觉怎么样?”
“真是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处所在,叹为观止啊。”杨校长感慨道。
“其实这个一线天应该叫做一箭天,之所以有今天的叫法是讹传罢了。”故事对家乡的一草一木都很有感情,对这里的山山水水了如指掌。
“哦,说来听听,刚才益西旺姆只说是这里和格萨尔王有关系……”严晓敏说道。
“好,那我们就边走边说,我给你们当一次免费讲解员。这个一箭天相传是战神格萨尔王当年为了确定自己的疆域,拉满了弯弓全力一射,箭头所到之处就是自己的边界,他从遥远的雪域高原一箭射出来,手下将士在他射箭之后,就跟着箭的方向去追,半年之后才找到那支箭,那支箭跨省越州,射到了我们这里,它穿过山顶的那块大石,落在了对面山上,并射进去二百多米……刚才你们看见的一箭天就是格萨尔王当年射穿的,从乌鸦洞这边看,只能看到一个大洞,太阳照进那个大洞,你能看到的只有一线的天空;乌鸦洞是因为里面常年冒着一股黑色的烟雾状气体而得名,不知你们进去了没有,其实往里走上二三十米就没有什么烟雾了,里面很开阔,常有动物将那里作为自己的家园,过去是豹子,后来生态恶劣,豹子很难再次生存后就走了,再后来就是狼和狐狸的洞府了。”
“你进去过吗?”严晓敏好奇地问道。
“当然,小时候跑到这里玩,家里大人越说那里不能去,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往想到哪里去,点上一支破球鞋底子做的火把,臭气熏天的就举着进去了,还发现了小狼崽子呢,有次,我们一个小伙伴想抱只狼崽子回家去养,结果被那只狼崽子在脸上抓了一把,后来我们就叫他秋狼爪……”
“秋狼爪?什么意思?”
“就是秋天被狼崽子抓了一把,脸上还留下了三道血印子,到现在他脸上的伤疤还没有好呢。”
“你是说王卫红吧?”老吴突然想起矿上曾今就有一个民工好像就是脸上有三条疤瘌。
“是他,没错。”
“这里的环境不能在破坏了,这么好的景色,那是上天的垂赐啊,要是会在我们这代人身上就是对子孙后代的犯罪啊……”杨校长总结道。
“二郎池你们没有去吧,那里还有一个神秘的现象呢……”格桑来到离烧烤炉不远处的一块铺有塑料布的地方坐下,点上一支雪茄。
“说说呗。”这次好奇的是益西旺姆,她不想因为格桑的那个决定而和雁南关系紧张,所以只值保持了沉默,现在见雁南主动给自己端来了酥油茶,说明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其实,一开始她和雁南关系挺投缘的,就是因为格桑想把执行总裁的位置交给她,才导致了雁南的羡慕嫉妒恨。
“在天池游玩,决不能大声喧哗,更不能向天池里面扔石头,否则天上就会下大雨……”格桑说的很平淡。这其实也是一种演讲的技巧,你越是想吸引住听众,听众可能会感觉到你是在故弄玄虚,但如果你故意装作随便一说,反倒能引来意外地收获。
“你又要杜撰了是吧?”雁南才不相信呢,格桑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再说了,写小说的能有几个说真话的?
“真的假的?”严晓敏好像也不太相信。
“应该是真的。”杨校长接话了,“由于天池所在的位置海拔高,空气稀薄,那里的小气候决定了局部地区的空气中含水量很高,在有大批人群前往后,打破了原来的平和,如果大声喧哗、吼叫,或者是想天池里面扔石头一类的,就会发生震动,引起共振,进而会影响到含有大量水分的空气的一种不平衡,就可能导致下雨……这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的。”
人就是这样,格桑讲出来觉得是在玩笑,而杨校长讲出来就没人怀疑了。一来他年龄大了,而来又是当过校长的,算是文化人,所以,别人听他说出来之后就深信不已。这就是国人比较认可和热衷的“专家效应”,现在好多骗子不就是利用了质疑现象了吗?什么假医药广告,戒烟广告,减肥广告,壮阳广告等等,还有什么买保健品的,卖护肤品的,卖乱七八糟的不都是打着专家的旗号?打开电视你随便一看,六十几套节目里有四十几套就是这类广告,粘几根胡子就敢冒充专家,穿一身白大褂立马就成了教授,什么“*陪酒女郎比*良家妇女的社会危害小了”,什么家里少炒菜就能降低PM2.5和碳排放量了,什么吃树皮能延年益寿了,什么吃转基因大米对人体无害了,什么吃少量的三鹿奶粉对婴幼儿无害了,什么有钱人比普通老百姓多纳税理应享受更多的社会资源了,什么延迟缴养老金到65岁和65岁以后退休可以缓解老年痴呆了……全他妈是狗屁。这些人就是典型的“砖家”和“叫兽”,也不知道你们背地里拿了组织者的多少好处,昧着良心说这样的话,怎么你自己不吃转基因大米,自己不吃地沟油?
“那我们下午去看看吧,反正已经出来了……”严晓敏提议道。
“不行,格桑身体不适,下午必须回去。”雁南说的很肯定。
“怎么了?那里不说服?”益西旺姆其实还是一个很好的藏医,她右手先搭在格桑的左小臂上,额头贴在那里,过了三分钟之后,将手掌换成是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按在格桑的手腕上。“你是不是头疼得厉害?”
“不碍事的,就是头有点疼。”
“这都能看出来?你太神了吧?”严晓敏瞪大了眼睛。
益西旺姆没有问格桑的病症而是通过简单的诊脉就判断出了格桑的病情,她的这一手令在场的人都很佩服,围堵雁南不以为然,心想,“蒙吧你就,格桑头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天天在一起,我就不信格桑没有给你说过,骗谁呢你?”
“是不是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益西旺姆继续问道。
“是的。”格桑也很震惊,没想到益西的手艺如此高超。
“没什么大事,下午不如去趟天堂寺吧,那里有曼巴,让他再瞧瞧,我估计你这不是病……”益西旺姆知道别人会怀疑她的医术,索姓就到天堂寺所属的藏医院里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