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去归感觉一阵风声袭来,向后望去,见那女子一双纤手向自已抓来,心道:“这块玉佩可不能让她抢去了。”他弯腰将王破书抱起,闪身躲过.说道:“你既然不给他医治,为何还要抢我们的东西?”那女人道:“别跑,快将你手中的玉佩让我瞧上一眼,瞧过之后便会还你。王破书此时脑子稍微清醒,大叫道:“风少侠,别信他的话,他若抢去便夺走了。”他的手紧紧抓住风去归握玉佩的手,生怕风去归转了念头,将玉佩递给那名女子。”那女子紧追不舍,风去归抱着王破书在小店之中四处躲闪。此店甚是狭小,眼看那女子便要将他追上,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两个人说话之声。其中一人道:“你居然还让两个女娃娃给算计了,就凭这点本事,还想和我争师兄,实在差劲。”另一个争辫道:“放屁,谁让算计了,我如此聪明,不说是天下第一,也可以称的上天下第二,两个女娃娃虽然跑了,但是那本降<降蛊秘经>却在我的手上,算来算去,还是我占了大便宜,你不知道别瞎说,我是故意把她两个放跑的。”
风去归听着二人说话甚是熟悉,不觉一怔,脚步站住。谁知那名女子听到外面二人说话,也是脸色一变,将步子停下,红衣女子望了青芽一眼。青芽脸上显出惊慌之色,说道:“姐姐,不好,他追上来了。”那女子眼晴向后门瞟去,见店里有一个小门,直通后院,急道:“青芽,此地不可久留,咱们从后门出去。”青芽点了点头,两个各拿起随身带的琵琶牙板,飞身向后跃去。二人身影刚一消失,只见两个老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那个老头见店内这么杂乱,眉头一皱道:“谁刚才在这里打架,可惜,来迟一步,没有瞧见热闹。”风去归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路大盛。紧接着后面老头走了进来,口中嘟囔道:“如果让我见到那两个女娃娃,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害我从贵州跑到此处,实在可恶、、、、、、。” 他打量着四周,突然将话怔住,望着风去归,眼中露出狂喜之色,大笑道:“小孩,原来你没有死,我寻你寻的好苦,想不到你居然没死。哈哈,我神机妙算,一算就算出你必在此地,所以才千里迢迢从贵州赶到这里,实在有大大的先见之明。”
路大盛也将风去归认出,脸上也露出喜色,笑道:“小孩,想不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噫,你怀中抱着一个男人干嘛。”风去归对在此碰上路大昌并无什么欢喜之色。他在华山之时所受的苦楚,一大半也要算在他的身上,但对路大盛却极有好感。 见二人给自已答话,只是对路大盛说道:”老伯,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们了。”路大昌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风去归的手腕,说道:“你现在马上给我走。一刻也耽误不得。”他自以为抓住风去归后,自已稍一用力,风去归就乖乖的跟着身后,那知用力一拉,风去归居然稳丝不动。路大昌惊道:“好小子,你居然把我的丹药化为内力,你还我丹药来。”说着,一掌便向风去归打来。
风去归想不到他突然之间便冲自已动起手来,急忙将身子一闪,吃惊问道:“你为什么打我。”路大昌气乎乎道:“谁让你把我葫芦里的丹药给吃的。为了练制这个丹药我花了六年的时间,就这样让你给吃了,我不打你打谁。”他为配药确实消耗费多年心血,刚才一拉风去归,立既感到他身体内力雄厚无比,自已辛苦数年最后让别人享用,他话说到最后,气的白胡子翘了起来,又是一掌向他打去。风去归听到葫芦二字,脑海中刹那间显出那晚在华山道上言百春逼自已服下丹药情景。他一边闪躲,一边辩解道:“你的丹药是别人逼我吃的,如果没人逼我,我也不会吃,现在吃进肚里也有几个月了,想吐也吐不出来,等我将来有机会,赔给你就是了。”
路大昌哇哇大叫道:“赔我,怎么赔,那洞中不知名的毒虫可能普天下就只有那么一只,还能在什么地方找的到。你若知好歹,就站着别动,让我痛揍你一顿,先出了这口气再说。”风去归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拿过别人东西。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惭道:“难怪这位老伯会生气,他费了数年练制的丹药让我吃了确实不该,不过,不过。唉,如果他能消气,让他打一顿消消气也是应该。”
想到此处,他对路大昌呼道:“先等一等。”路大昌掌到中途。听到他话,将掌撤了回来,问道:“你要做什么?”风去归将王破书的身子放下,对王破书道:“王先生,这块玉佩你先拿着,等你将身上的吸毒解了之后,麻烦你再给叶大哥把毒解了。叶大哥、、、。”他向左右望去,见巴和东龟缩在墙角,一张翻着的桌子挡在身前,他脸色发白,在桌后向外偷瞧。适才打抖之前他话说的甚是威风,待王破书中毒之后,他见势不好,退到墙角,拿一张桌子将自已身子挡住,偷偷的躲了起来。见此时屋中又要打斗,听到风去归唤他,也不理睬,急忙把头缩回,生怕惹祸上身,不敢回应。风去归见他躲了起来,心也稍安。
王破书经过刚才挫折,心中豪气消了一半,又见两个老头装束面相怪异,也不敢出头逞能,只是点了点头。风去归站起身来,将胸一挺,说道:“我吃了老伯的丹药,确实不该,如果老伯想要出气,就打我吧,不过,打过之后我吃老伯丹药之事就算扯平了。”路大昌眼珠一转,心道:“他吃了我的丹药,内力雄厚,硬要将他带走只怕他也不肯就范,我给他几掌,将他打伤之后,再将他擒住,他自然便乖乖的听我的了。”算计罢。他点头道:“你这个孩子也算有些良心,那好,你站着别动,不准用力,也不准躲闪,听到没有。”风去归见他脸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自已,心中有些害怕。但自已总觉得有些理亏。当下把眼一闭,说道:“你打吧,我听你的。”
路大昌将手掌举起,把内力全都聚集在掌心,喝道:“我说一二三,就开始打了,你准备好,一、、。”他刚数到一,手掌猛的向风去归拍去。掌到中途,突然斜剌里一股掌风向他飞至。路大昌不由大惊。手掌一变,向那股掌风拍去。两股掌风相碰之下,路大昌与那人各退两步。
路大昌定晴一瞧,见冲自已打来一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路大盛。他狂怒道:“每当我有好事,你就捣乱。”路大盛哈哈笑道:“你还自称英雄,要当天下第一,却连小孩子也骗,你说好数一二三再出手,为什么才数到一就、、、。”路大昌忌惮风去归内力,怕自已一掌拍出去,他使出内力相抗,自已便伤不了他,故此才耍了一个花样,见被路大盛拆穿,不禁恼羞成怒。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大喝道:“我做什么关你屁事,滚开。”说罢,一掌向他拍来。路大盛哈哈一笑,也是一掌拍过,两人一来一往打在一起。
风去归闭上眼晴,见路大昌数到一后,便不再往下数。他睁开眼晴,见二人又打在一起。他刚才闭眼没有瞧路大昌出掌,所以不知发生何事,见二人打斗,眼中露出疑惑之色。突然,他耳边突然有人说道:“风少侠。”风去归回过头,原来是王破书在叫他。
风去归到了近前,问道:“王先生,你有事?”王破书此时脸色比起刚才缓和许多。他小声道:“风少侠,你与曾二人可有交情?“风去归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摇了摇头。”
王破书道:“我在一边瞧了半天,似乎你和其中一个有仇,是不是?”风去归心道:“我将那老伯的丹药吃了,此药是他费了几年功夫才配制好的,不知算不算有仇。”当下点了点头。
王破书道:“风少侠,既然你与他们有仇,我们还呆在此做什么?若是你被他抓住或者一掌打死了,大人交待的事怎么办,华阴县的百姓怎么办?”王破书知道他心极善,只要提到百姓之事,他无不应允。风去归道:“是啊,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不知王先生有什么打算?”
王破书道:“趁这两个人现在无暇他顾,我们离开此地方为上策。”风去归见他与巴和东两人现在都有伤在心,也想离开此地。点头道:“王先生,你比我们两个年纪都大,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王破书道:“刚才那两个女子就是从后门跑的,咱也从后门出去,一般客栈怕把客人骑的马丢失,都将马拴在后院,我们的马也必拴在后院,正好骑马离去。风少侠,我身子不便,咱们分头行事,我将我咱们所携带的包裹收拾一下,你背上公子,咱们后院马棚见如何?”风去归心道:“不错,叶大哥是绝对不能丢下的。”他也没想过王破书此言占尽便宜,答道:“王先生安排甚是妥当,咱们就这么办。”
王破书冲他挥了挥手,他站起身,向场中间望去,见二人斗的依然激烈,小店再经过二人一番打斗,桌椅盆碗没有一件完好之物。风去归小心绕过地上的残椅败桌,到了巴和东近前,喊道:“叶大哥。”
巴和东此时全身发抖,一是害怕,二是手掌中毒,疼痛无比。见风去归唤他,他话语也客气许多:“风兄弟。”风去归道:“叶大哥,刚才王先生说要咱们离开此地,你身上有伤,行走不便,我背你如何?”巴和东心中早就想离开这个事非之地,急忙连声说道:“有劳风老弟,王先生说的不错,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还是快此离开此地最妙。”
风去归欠了欠身,将后背闪给巴和东,巴和东不客气的在他背上一爬,急道:“风兄弟快走。”风去归急于离开此地,身子一闪,体形疾捷无比,直奔后门。路大昌眼观六路,一边和路大盛交手一边留意风去归的身影。见他想跑,大喝道:“小孩,你吃了我的丹药想跑吗,给我回来。”
路大盛嘻嘻笑道:“你的丹药吗,在人家的肚子里就是人家的。你说是你的,谁能证明。”路大昌气极,一拳打过道:“老子的拳头便可证明。”二人拳头对拳头。又打成一团。
风去归怕路大昌追来,所以一路直奔,不敢回头。转眼便到了后院,王破书早在此处等的多时了,他已将三匹马解开。巴和东仅有一只臂膀,而且手掌肿胀,骑不的马,风去归道:“叶大哥,你我合骑一骑如何。”此言正中巴和东的心思,点头道:“风兄弟想的甚是周到。”风去归搀着巴和东上了马,自已也一跃而上。拉着另一匹,摧马前行。王破书已将后院的门打开。三人两乘疾向前奔去。
三人怕路大昌追来,一路之上不敢停留,到了天明之时,也不知跑了多少里路。除了风去归神采奕奕,不知疲惫外,其它二人则是又累又乏。犹其巴和东,一路之上‘唉唷’不绝。
三人行到一个稍大一点的城镇,王破书带二人来到一家客栈,草草吃了饭,便躲进屋里。巴和东也不敢再耍大爷派头。王破书又用玉佩将体内的余毒吸出,玉佩吸附毒汁,已经变黑。风去归寻到一盆清水,将毒汁散在水中,王破书见玉佩如此神奇,不禁啧啧称奇。风去归又将玉佩放在巴和东的手腕之上。两个时辰后,又将他手腕上的毒吸尽。巴和东受尽如此痛处,情不自禁对那红衣女子高声辱骂。风去归虽然不以为然,但想到自已中毒所受的苦楚,也就不再相劝。
中午饭口时分,三人怕路大昌追上来,不敢在外面吃饭,吩咐伙计准备一桌酒席抬至屋中。王破书借机向伙计打听四皇子的下落。伙计一笑,瞧王破书略显斯文,答道:“怎么这位先生也要打听这个人吗?”
王破书听了此言心中一动,问道:“怎么,还有人打听此人下落吗?”那伙计道:“适才楼下有人也向我打听,说的相貌身高与先生描述的一模一样。”王破书心中好奇。忖道:“此处已到保宁府地界,难道保宁知府也知道四皇子来到此地,暗中追查吗?”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拿在手中,将伙计拉出门外,将银子塞到那伙计的手中,问道:“你指给我看,是那一些人在打听此人的下落。”伙计收了银子,嘻嘻一笑,向屋堂正在吃饭的一桌人指道:“就是刚才那个大个。”王破书好奇向这个人打量。见此人身子强壮,一身健肉,显然外家功夫练的不弱。王破书小声对伙计叮嘱道:“我问你的话不的和任何人说。”伙计一笑道:“这个规距我如何不懂得。”王破书挥了挥手,伙计退了出去。王破书又等了片刻,见那伙人吃过饭进了房后才回转屋内。
王破书到了屋中,风去归见去的时间如此之长,问道:“王先生,你要找人吗?”王破书打哈哈道:“我之前此地有一亲戚,多年没有来往,所以想打听一下,呵呵,也是碰碰运气,想必找不到了。”风去归嗯了一声,也没在意,巴和东脸上却显出怀疑之色。
因为二人中毒痊愈,王破书与二人商量要在此店多休息几日,巴和东自然无异意,风去归也没主意,只好听从王破书吩咐。王破书心中有事,吃过午饭后便回屋休息,到了天黑时分,王破书三人吃过饭,王破书依旧回到屋内,脱去大褂,露出紧身打扮,挨着床躺着,不敢睡死。到了大约三更时分。他从床上跳起。悄悄拉开房门。见四处无人,暗地摸至那伙人所居住的房间外面。用舌头舔破窗纸。向屋里望去。
只见屋中四人,俱是白天在堂屋吃饭的四人,除了那个身子高大强健之人外,其它三个一个微胖,一个道士打扮,一个年纪稍轻,也是身子练的鼓鼓囊囊,四人瞧样子似乎是会家子。围着一张桌子,在大口喝酒。高大之人已有三分醉意,自言道:“格老子,找了一个多月了,那个四皇子不晓得在什么鬼地方,这么大的保宁府,去哪里找的到这人。”
他身边胖子应道:“方达兄,师兄师伯吩咐过了,我等尽力找就是了,这个人可是大人物,若落在我们手中,嘿嘿,这花花江山至少一半在我们手中掌握。”
王破书在外面听了此言不由一惊,心道:“想不到这些人找四皇子居然是想要挟朝廷。这伙贼人如此光明正大在此饮酒睡觉,难怪保宁府的粮仓被劫。”
那个道士打扮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唉,想不到华山之上的那个年轻人居然就是四皇子,恨我们全都是有眼无珠,若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拼命也不会把他放走,都怪我等大意。”
那个年轻人道:“当时有师父师伯在主持大局,他们两位老人家都大意了,何况我们,几位兄长,别再为此事烦恼,来,喝酒,喝酒。”
王破书在外面听的真切,心道:“原来这些人便是在华山聚众造反的江湖贼人,哼哼,幸好我白天见这些人相貌不善,转了一下念头,打算晚上打探明白你们几个人的底细,今天让你王大爷瞧到你们的贼面目,以后还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