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月后,小周后终因经不起悲苦哀愁与绝望惊惧的折磨,于当年自杀身亡,追随李煜而去,可见彼此相爱之深。一代佳人香消玉殒。
佳人已逝,小周后与李煜卒于同年,与李煜同葬。再也不用受侮辱了。
小周后虽然悲惨地离开了人世,但她却为后世文人墨客留下了一个吟咏爱情题材的美好形象。直到清代,还有人在作画吟诗,赞美她与李煜的那段浪漫往事。
而最美的歌,便是那绝望的歌。那首用词帝之生命所铸就的《虞美人》,读起琅琅上口,全无任何人工雕琢之痕迹,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朴素的却又近乎麻木的叹述中却包含着李煜无限的哀愁和无奈,李煜那看似归于平淡的心境中又蕴藏着如此火热般的眷恋与绝望,真是道是无情却有情,词中虽只有一个愁字,却能让我们感受到李煜那让人窒息的对一生经历的哀叹!在此词传遍大江南北,引起无数词人的共鸣,终成千古绝唱,永世流传。
其实三郎不知道,小周后临死前还做了件绝密的事不为外人知晓。因为李煜的死,宋太宗认为一个女人兴不起多大风浪,又因垂涎其美色,便放松了对小周后的看管。
因此,小周后得以以皇后名义偷偷写下懿旨,交给一位化为侍仆,冒死前来探望她的前朝旧臣手里,而这位旧臣就是她的堂弟周伦。
本为皇亲国戚的周伦化身平民在南京城破时隐藏到了民间,因后主已经献城投敌,他本打算就此隐在民间终此一生,后来小周后被强幸,后主被侮辱的事随着那些词一起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周伦再也隐居不下去,遂偷偷化身为侍仆,在后主死后宋太宗丧失警惕之际,偷偷潜入“陇西郡公府”,见到了自己的堂妹小周后。
两人见面自是一番抱头痛哭,小周后也向他证实了那些悲惨的遭遇,周伦听得咬牙切齿,发誓要报此仇,找机会复国。
小周后知道报仇难比登天,但李煜死的实在太惨,但有一线报仇复国的希望也要尝试一下。因此她偷偷写下懿旨,咬破中指,摁上了自己的手印,以此作为召集南唐旧将的凭证,也正因为这道密旨,才有了后来的辽兵南侵,澶渊之盟,刺杀德妃,进而笑雪风、排风等三人落入秘道被抓。
三郎见老者劝自己投降,反问道:“阁下劝我笑某人归顺,并许以高官厚禄,金银财帛,呵呵,可是这些你做的了主吗?”
老者见他似乎动了心,拍着胸口道:“此事老朽就能做主,如果笑大人愿意归顺,老朽不仅许你高官后禄,这把宝刀也定当物归原主。”
“我问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如何做的起主!”
“哈哈!”老者朗声大笑道:“老朽一时疏忽倒是忘了介绍自己,我鬼刀客就是南唐后主的亲堂兄,当年南唐的永靖王李愁海,同为帝胄后裔,一旦复国成功,你说我是否做的了主呢?嗯,哈哈……”
三郎也跟着大笑,两人一同笑,仿佛大宋江山已经到手一般。突然,三郎停止了笑声,沉声道:“鬼刀客李愁海,你高兴的太早了,我笑三郎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会投降,就凭你们几人,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哼,笑三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朽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日此时若你还不答应,这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哈哈……我就把他们分开弟兄门享乐,李通,看好他们!”
“是,老爷!”
李愁海带着几个人回了山洞,一名相貌有些猥琐的精壮汉子答应一声,手中提着闪亮的钢刀站在他们不远处,一双眼睛在林舞儿身上打转,闪烁着邪恶的光芒。看的林舞儿浑身不自在。
大汉踱到老者栖身的洞口听了听动静,转身又踱了回来,站到了排风面前。一双不怀好意的三角眼在她胸前转来转去。
排风二目如刀,仿佛要一片片把他切开似的,大汉有些胆怯,又踱到了林舞儿面前。
林舞儿因为害怕,竟然有些颤抖,大汉看得淫心大炽,伸出一只手去托她的下巴,林舞儿侧着躲开,大汉的手又跟了上去托在了她圆润如玉的小下巴上,淫笑道:“小娘子貌美如仙,若是与大爷快活一番,定然消魂的很呐。”
三郎见状怒道:“松开你的狗爪子!”
大汉斜睨了他一眼,“关你屁事,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能保护得了美人吗?”
三郎知道对于这样的人逞口舌之利是没有用的,情急之下忙运功逼毒,另他没想到的是,此时自己的功力竟然已恢复了大半。
他心中大喜,想这必定是因为自己服了龙脉血宝的缘故,血宝本身就有解毒的功能,只是需要时间而已,见有效果,忙加紧运功逼毒。
“呸!”林舞儿向大汉啐了一口,大汉恼羞成怒,抱住林舞儿向她粉颊上亲去,一只手也神向她胸前柔软的峰丘。
“慢着!”林舞儿娇呼一声。
大汉一愣,再看向林舞儿时,只见她已换了一副妩媚神色,双颊绯红,秋波流转,只媚到人的骨子里面去。
此时的林舞儿突然由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变成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一颦一笑皆风情万种,春光无限。
三郎看着她的转变是如此熟悉,当日在潇湘苑,雪媚娇就是这样完成了从玉女到媚女的转变,企图让他笑三郎拜倒在石榴裙下。今天这一幕又在林舞儿身上上演,那种眉目流转间的妩媚风情比之雪媚娇竟丝毫不逊色。看来这些青楼女子都有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啊,四大行首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就听林舞儿浪声道:“大爷,您也太着急了吧,你这样性急又怎样行其好事!”
大汉立刻停了下来,淫笑道:“依下娘子之意该当如何。”
“大爷,您相貌威武,气质不凡,奴家是从心眼里喜欢的,只是你也忒不怜惜奴家了,若大爷真的喜欢奴家,何不……”
李通骨头都酥了,迫不及待道:“怎样?”
“大爷如真的对奴家有意何不带奴家到那边山洞里去呢,到时候奴家的身子都是你的,大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奴家一个弱女子还能跑了不成?”
李通向鬼刀客的洞口望了望,见没有动静,变的色胆包天起来,在林舞儿的下巴上捏了一把道:“小娘子好主意,大爷就依了你!”
说完,他将钢刀放在地上去解林舞儿的绳子。
绳子终于解开了,林舞儿迅速挣脱绳子,猛然捡起地上的钢刀向大汉刺去,大汉尚未反应过来,钢刀已经贯胸而入。
“你……”李通指着林舞儿,即将死亡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和惊诧,色字头上一把刀,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啊!”我杀人了,林舞儿握刀的手有些颤抖,可她还没忘了身处危险之地,提着刀来砍三郎的索链,每根链条都如指头般粗细,普通钢刀又哪劈的开。
她忙又转身去劈排风的索链,还真不善,排风的索链要细的多,真的让她给劈开了。
听到动静的李愁海带着人从洞内奔了出来,各举刀剑向排风扑来,骇得林舞儿连连后退。排风功力未复,眼看就要命丧刀下。
突然,洞内红霞满天,三郎血映长天第一式“血断平沙”已然出手。洞内掌臂翻飞,惨嚎连声。六七名大汉胸口已各印了一个鲜红的雪掌印,倒地而亡。
鬼刀客虽仗宝刀在手,又哪敌得了血映长天之技,一只左臂膀被齐根扫断。疼的他打了个趔趄,转身欲逃,身形未动,三郎身形已如鬼魅般欺到,一指点在他神阙穴上,李愁海立即定在当地动弹不得。
三郎厉声质问道:“说,同党是谁?”
“嗯?怎么胸前出了个刀尖!”
“啊,我又杀人了” 鬼刀客身后林舞儿尖叫着将钢刀扔在地上。娇躯抖个不停。
“你……”三郎无奈地抖了抖手,“舞儿,你怎么把他杀了,他们若还有同党,如今断了线索到哪去找。”
林舞儿惊慌道:“他……他不是说是李后主的皇兄吗,既然他……他已经死了,即使有同党应该也……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林舞儿惊讶过度,已然有些语不成句。
排风走过来道:“林姑娘,当日在大相国寺的刺客……”
“排风姑娘,如今刺客已经就首,你也可以交旨了!”三郎打断了她的话。
排风似有所悟,“哦,林姑娘说的对,既然李愁海已死,鸟无头不飞,余者蝼蚁之辈又能掀起什么风浪,这件案子也就算结了,我也该回去交旨了。”
他们所中之毒是一种麻骨伞,使人在十二个时辰之内,浑身无力,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
三郎见二人已无事,三人便出了洞口,向山里人问清了道路,返回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