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三郎听他吟诵“晓月浮身过,寒心客不还……”时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因为这句开场白是大漠七鹰三当家晓月寒心掌傅北鸿的标志。只是他沒想到这看似道貌岸然的老者居然会对一个少女如此下流。待自己发觉时少女已经受伤。他想救少女,又不愿给他偷袭的借口,因此只迫得他回身,并未出全力。
当年自己以师父苍九宫的身份与古侗同七鹰中的三鹰在柏翠山有一场大战,只是当时自己蒙着面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师傅,并不认得自己。泰山论剑自己还未出场傅北鸿就被五毒书生打败,许下诺言,返回塞外,永不在进入中原,沒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到他。
听傅北鸿骂自己,三郎冷哼道:“晓月寒心掌,你既已退出中原,若大年纪就该洁身自好,沒想到你居然一如往昔恶习不改,今日被我碰见,你的末日到了!”
眼前的年轻人居然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号,傅北鸿大惊:“你……你是什么人,竟然知道老夫的名号?”
“哼,还记得当年柏翠山一战吗?”
傅北鸿更加惊骇,“难道你就是人称狂刀的笑三郎?”
三郎冷笑一声:“不错,当日我本欲替师傅收拾你们七鹰,沒想到却被你跑掉了,我本不欲再与你为敌,沒想到你居然在此作恶,休怪我饶不得你。”
三郎正要曲身而进,却见那被排风、宝镜二人搀扶着的黑衣蒙面少女忽然面色惨淡,浑身瑟瑟发抖,不由大惊道:“傅北鸿你居然对一个无辜女子下此毒手真是可恶之极,快拿出解药让你死个痛快。”
傅北鸿嘿嘿冷笑:“笑三郎,刚才你我对过一掌,你也不过如此,看來盛名之下其实难负,以前倒是我晓月寒心掌高看你了,哼,告诉你也无妨,但凡中我晓月寒心掌之人需有一人用一阳一寒两种心法同时施为,用推宫过穴的方法为她推拿过宫方能解救,否则半个时辰之内心结寒冰而亡,嘿嘿,若是沒有我,你救得了她吗?”
三郎一听,乐了:“呵呵,傅北鸿,你太过高看自己了,少爷沒时间和你耽误功夫,纳命來吧!”
话到人到,双掌泛出斑斓的霞光向傅北鸿当胸打到。傅北鸿以为自己的功力和他不相上下,想硬接一掌,一旦两人掌功相接,自己即可将寒心之毒逼入他的体内,那么自己就大功告成了。想到此处他森森阴笑攸然出手与三郎硬对一掌。
三郎担心少女安危急于速战速决,见他要硬接自己一掌更不怠慢,猛然将功力提至十成。
“轰!”两人四掌对在一起,三郎衣带飘飘傲然而立,可怜大名鼎鼎的三鹰之一晓月寒心掌傅北鸿对自己的寒心掌太过自信,结果却是如同断线风筝一般被撞出三丈余摔在地上,连喷三大口鲜血再也爬不起來,刚才精光暴射的眸子再无光亮,堪堪要熄灭,他不甘心地抬起手指着三郎:“你……你居然……”
“呵呵!”三郎笑了,“你沒想到我会不怕你的寒心之毒吧,你也快死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因为……我练的就是一阴一阳的两极心法。”
“啊……”“扑通!”傅北鸿一头栽在地上,含恨而死,也许他该跑,或许还有机会,可惜他却丧命在了自己最得意的掌法了,焉能不恨?
几个大汉见老者一死,骇得体似筛糠,“扑通”,“扑通”跪倒在地,“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快滚,再敢欺凌腐儒定叫你们如同主人一般死无葬身之地。”
几人连连叩头,哆嗦着爬上马,也沒人去管主人的尸体,各自打马如飞而去。
三郎走近少女身旁,这才近距离看清楚了这个少女,虽然她面上遮着黑纱,但三郎还是能想到两个字來形容她:美艳。太美艳了,而且眉宇间隐约露出一股欧洲美女的风情。
少女灰蒙蒙的大眼睛透着一种朦胧的美,弯弯的画眉高挑入鬓,比一般的女子还要更长些,皮肤白皙无瑕,虽然她的头上戴着斗笠,却也能看到乌黑发亮的青丝如云似雾,她的腰肢纤细,胸臀却极为丰满,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应该是个尤物身材。
宝镜、排风已为她包扎好了伤口,此时少女浑身抖的更加厉害,几乎能听到牙齿磕碰在一起的打颤声。
所谓推宫过穴就是将手掌放在少女肚脐下三寸的地方,用内力将她体内的寒气逼出來。
这种事一般的汉族少女是如何也不肯的,因为那是少女的隐私部位,除非是自己的男人,否则自己的名声也就不保了,三郎不知这位异族少女会不会和中原女子一样将男女之间的接触看得如此重要。
他试探着道:“姑娘,你刚才也听到了,你中了寒冰之毒,半个时辰内如果不及时将毒逼出就会内结寒冰而亡,在下要为你推宫过穴……”
少女武功不弱,显然懂得他的意思,可她虽然浑身冷的厉害,可低着的头摇的却很坚决,宁可死也不肯让三郎为她逼毒。
实际上三郎不知道,这名少女是大食女子,也既现在伊朗、阿拉伯国家的前身,大食国的姑娘们比中原的女子还要传统,把贞洁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哪肯让他碰触如此私秘的部位?
三郎來自现代,在他的观念里男女隔着一层薄衣碰触一下疗伤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他身为男子不便多劝,只得无奈地望着排风二人。
宝镜上前劝慰道:“姑娘,我相公不是个无礼的人,他只是为你疗伤,事从权急,你……你也不要有太多顾虑了。”
排风身为中原姑娘,倒是颇解少女的心思,也跟着劝道:“姑娘,我们來自中原,很快就会回去,此事断然不会为外人所知,对你的名节也不会有丝毫影响,我看你就不要再坚持了,你还小呢,要是就这么……这么走了,你的父母亲人们该多伤心啊!”
听她一说,少女抬起头來,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的红晕,咬着牙微微点了点头。
三郎大喜,忙让二人扶姑娘坐下,待二人欲将姑娘的罗衫撩起时,姑娘又是一阵扭捏,最终经不住两人连番劝慰,闭上眼睛满面羞红,任凭二人处置了。
排风撩起她的罗衫,只留下一件薄如蝉翼的贴身亵衣在里面。三郎看这场面心中满不是滋味:“怎么感觉象二人帮着我要干什么坏事似的……”
他也盘膝坐下來,将双手缓缓贴到少女的小腹上,触手一片软绵绵的弹性,他明显感觉到少女的娇躯抖的更加厉害。
手放在女孩这种隐私的部位,他的思维也跟着不自觉地望下想,刚有一些朦胧的轮廓,他忽然暗骂自己:“这是给人家姑娘疗伤呢,怎么能胡思乱想亵渎人家姑娘呢?”
当下忙也闭上眼睛,先凝身屏气运功排除一切杂念,两极心法运转一周,然后双掌微微用力向里一推,一阴一阳两股气流缓缓由小腹度入少女体内。
姑娘也忙盘膝坐稳,配合着她将那两股气流引入脉络,走丹田,过任督,功行十二重楼。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三郎的头上溢出团团的白色气体,散发着氤氲的香气,俊脸滚下了层层汗珠。
宝镜心疼地掏出蝶帕为他擦着汗水,又过了片刻,少女的粉颊上也溢出细密的香汗,待这些细密的汗珠变成黄豆粒般大小滚滚落下时,三郎缓缓睁开眼睛,将双手收回平举于胸前开始调息。
排风急忙上前将少女的罗裙放下,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少女只觉那股结在胸口的寒冰已经被融化,浑身暖洋洋精力充沛无比,似乎更胜从前。
她忙站起身施礼道:“多谢两位姑娘,我沒事了!”然后她又转身凝神注视着正在行功的三郎,面上现过一丝担忧神色。
待三郎长出一口气,平身站起时,少女晕生双颊忙将头低下去,双手握着自己的一块衣襟來回揉搓个不停。
三郎深施一礼道:“方才在下是为了救姑娘性命,事出权急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则个。”
少女红着脸,含羞脉脉地眨着一双灰蒙蒙的大眼睛道:“公子为了救我损耗了这么多内力,我……愧疚的紧……”
沉吟了半晌,她忽然低下头來盈盈一礼道:“琳娜谢过公子救命大恩,若是……若是日后有缘再见定然报答公子救命大恩,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三郎忙还礼道:“在下笑雪风,大家都叫我三郎,姑娘若不介意也叫我三郎吧。”
“嗯!”姑娘轻轻说出这个字,微微点了点头道:“琳娜还要赶路,这就向公子别过。”
说完,羞红着脸头也不敢回,向着自己那匹红马款款跑去,在地上捡起马鞭,小蛮腰一拧飞身上马,向几人抚胸一礼,打马如飞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