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偶然的相遇!

浪迹在陌生的城市,浪迹陌生的人群,浪迹在陌生的风景之中,我浪迹到心里再也荡不起一丝涟漪,有多少次都想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可以栖息的归宿,给疲累的自己找一个温暖的港湾!在哪里它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在哪里它可以表现最真实的自己!多年前我曾找到过一个,那个地方被称为部队!

我是一个被人们称为自由职业的文化流浪汉!说难听点还是一个待业青年!不!是一个已经年近三十的中年男子!工业城市矗立着的高耸入云的大厦,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冷漠的人群,让在夹缝中生存的我看到却的是深夜里繁华殆尽的孤独和落寞。

这个漂泊在陌生城市的北京现代流行音乐学院指挥系毕业的大学生,也曾想赋诗一首,也曾想高歌一曲,也曾想用自己内心的感受做出一曲与灵魂抨击,一曲与生命交织,高亢而愤慨的骊歌!可是每当要提笔之时,却不知从何下笔!江郎才尽这个古老的故事就很好的映照出我的现实!

在一个人过完了一个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的春节,我与早晨起来赶着工作上班族同坐一地铁上!他们是去奋斗,而我却是漫无目的穿梭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

我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无聊,就习惯性的闭着眼睛!

突然前面的车厢不时传来了一阵争吵,我睁开眼看到一个一对衣着华丽的情侣正在辱骂一个穿着破旧迷彩的猥琐民工!言语很是难听!

“你离我我远一点,看你身上脏兮兮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样上来地铁的,回头我就向地铁站投诉!”女子一边捂着自己的口鼻,并且一脸嫌弃的说道!

“下一站,马上给我滚蛋下车!你个乡巴佬,真TM影响我的心情!”男子还不停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狠狠的威胁道!

只剩下一脸窘迫的民工,一脸尴尬底气不足的向他们道歉:“不好意思先生小姐,对不起了,我这就把东西拿走下一站我就下车!”说玩这个穿着破旧褪色迷彩服的民工,提着包转头就走!

就在那转头的一霎那,我不经意抬头看了一下,民工在那一瞬间也愣住了!脑海里的记忆在快速的流转,我就愣在了那里!那熟悉的脸庞,那道熟悉的刀疤,以及熟悉的那一抹黑!

绝对是无比的震撼,绝对是五雷轰顶的感觉!一股酸楚直侵而来,瞬间泪如雨下,我攥紧自己的拳头,随即我就是一身撕心裂肺的嘶吼:“狗头班长,”我疯了一样推开面前的人群,我疯了一样奔向那个穿着破旧迷彩的猥琐民工,我一把就紧紧抱住了他,我们紧紧相拥,我们互相抱头痛哭!

没有理会周围人群异样的眼光,没有在意周围人群的不怀好意的议论,此刻只有震撼!此刻只有感动,此刻没有矫情的眼泪!

他是我的新兵班长,我当兵路上的引路人,一个曾经铁骨铮铮的汉子,一个可以为自己挡子弹的人!而现在饱受现实和社会无情摧残的他忍气吐声,没有尊严可言,这狗日的社会,这狗日的人心。。我不敢在想象下去!

一股莫名的愤怒袭上我的心头,那久违的嗜血的感觉再次充斥着我的脑海!

“侦察连,杀,杀,杀,”我一把把班长甩开,象一头愤怒的野兽,冲向了刚才侮辱我打心里尊敬那个男人的两个人冲了过去,一脚就把那个男子踹翻了,又一把拎着男子的领子给他拽了起来,一拳打爆了他眼镜,又一拳打在他的正脸,打掉了他的两颗门牙!我不知道我究竟用了多大力。前后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我就看眼眶红肿,嘴里留着鲜血的男子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

我脸上的每一丝的表情都在宣泄着我的愤怒,我刚想大嘴巴上去抽那个女人,手刚伸起来,就被班长拦截在空中!

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一行四人群都进了警察局,主审我们的警察原先也是退役下来的军官,后来知道我们的情况之后,就狠狠的批评了那一对男女,当然我们也是支付了他们的医药费!

后来出来的时候那个警察还非得要开车送我班长工作的那个工地,被我谢绝了!那个时候我是真正的感觉天下当过兵的都是一家亲!不过后来被班长谢绝了!

“班长,咱哥俩今儿必须好好喝一顿,都多少年不见了!”我不由分说就拉着班长奔向了附近最近的餐厅。

我点了一大桌子的菜,点了我们在部队最爱喝的二锅头!

“兔崽子,你的头发怎么向女人一样长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个性子,还这么冲动!”班长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班长,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您怎么着也得在部队干到一级军士长啊!”我拿起杯子也是一饮而尽!“来班长,吃菜!在部队那么久,也没吃上过几顿像样的饭菜!”我拿着勺子就一直往班长盘子里猛加!

“来班长,咱哥俩走一个!”

“班长,来这杯咱们敬以前的日子”

“班长,来这杯咱们敬那些再也没有回来的兄弟”

“班长,来这杯咱们敬自己的黑鹰!”

“莱子,够了你,差不多了?”班长伸手就阻拦我!

“今天谁也别想打扰我”我一边压着班长的手,一边往嘴里浇灌着辛辣额白酒,这辛辣是青春的味道!

“来,班长这杯单独敬我死去的她?”我的眼泪和鼻涕顺着脸颊留到了酒杯里,这一杯喝下去是往事!

说完,我在忍不住,一把趴在班长的怀里嚎啕大哭!

“班长,我好想你们,班长我好想再回到以前的那些日子!班长我好想她啊!”

不知道喝了多少,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睁开惺忪的睡眼,外边已是傍晚!

“班长,你在哪呢?”随即我就慌了,我疯了一样的寻找,疯了一样的质问服务员“你怎么就让他走了,我说了这顿饭是我请的!”

“关键人家已经付过账了,我为什么不让别人走!”旁边的服务员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我瞬间就无言以对了,转身要走!“等等,那个人给你留下一个纸条。”

“莱子,当你醒来看到纸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不要再去找我了,不要再活在过去,咱们俩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的班长狗头!”

瞬间心被刺痛的的感觉,“我草!”我把纸条紧紧的攥在手里,大声的吼了一句!

自这一次的相遇之后,直至现在,我也没有见过他,再也没有他的任何踪迹和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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