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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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首一放下书卷,脸色大变道:“果真?不会是焚烧枯枝败叶?”

与他对话的是一位臂粗腿阔的男子,叫刘生,六军副军长,摇头道:“军长是非常清楚的敌人进犯约定好三堆火信号。”

言首一蓦然站起,他道:“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二人离开木屋,出去时四名警卫标准地敬礼,言首一平时都会淡淡回礼,这次却无暇它顾。

二人径直穿出总部所在的山坳,爬上一处高峰警楼,眺望小湖林,正好看到火光黯然下去。

刘生心面现担忧,他问:“军长你看现在怎么办?”

言首一脸色难看之极,他气道:“言清这臭脾气,燃起求援信号也好过这示警啊!不行小湖林凶多吉少,我们立即整军下山。”

“是!”刘生道,二人转身离去。

同一幕还发生在流香山脉另一头,更接近小湖林的十五军。

军长张作士,马脸汉子,平时少言,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不近人情,只是现在一见山下火警,他就毫不犹豫地要点兵出发。

身边紧跟一位头戴青帽,象极古代读书郎的人,读书郎问道:“军长太急了吧?不怪书郎多嘴,您是不是应该与副军长们商定后再做决定!”

张作士断然摆手道:“太麻烦了!”

读书郎快步急跟,吱唔着道:“这……,仅是三火示警,书郎觉得还是可以再观察观察。”

张作士猛然停下,低头沉吟会刻后道:“假书生啊,这山里总躲着让我快发霉了,言清大名你应该有所耳闻,她现在就在山下。”

读书郎恍悟,言清大名早随损将坡一战流传开来,不过听张作士语气,似自己更想下山松松筋骨。

张作士脸现向往道:“她与落日盟前些天合攻九子村,听说打得惨烈,这才是我们军人样子,你一会再与羊老羊婆去说,我这里不需要你们,去言清那里,她个女子更需保护。”

读书郎苦笑起来,十天前他与另两位奉供奉命踏进流香山脉,负起张作士周身安全,只是张作士一点也不承统战部情,三翻五次催他走人。

二人行着,前面迎来两人,一男一女,正是张作士适才提到的羊老羊婆。

羊老远远叫道:“张军长、假书生你们是不是要点兵下山?”

走近时,张作士笑了笑,默认羊者猜测。

读书郎苦脸顿成忿脸,自从与这两老一起来了这里,他们一直‘以貌取人’,跟他们说了无数次唤自己‘读书郎’,他们依是我行我素,非得叫成‘假书生’,现在好了,全军人都这样叫开,根本是无力更改,想着狠瞪了他们二位。

羊老是位圆脸肥耳,浓密眉毛老者,羊婆则慈眉善目,满头银发,二人拄杖而来,杖也是二人兵器。

羊婆慈笑道:“假书生啊,这么晚了还给老婆婆卫生眼啊!年轻人就不要有这么大火气啊!”

“你……”假书生彻底无语,就年龄上他不见比二老要小,只是驻颜有术,但是他们一副老辈教育后辈口吻,实在让人愤气。

四人聚后不久,又来两位副军长,小作商议,张作士力排众异,命令立即下山。大军前进方向正是小湖林,因言清为躲避蒙赤改侧而行,固两方人马隔着偌大森子,竟走在一条线上,最终碰到一块。

同样与流香成垂直走向的白羊山脉上,谭雅正与陈火夫妇谈笑风生时,接女兵报告说观察到莫晚林燃起三堆火警。

谭雅眉头顿拢道:“不好!我早应该猜到了!”,话中悔意浓浓,此时距二老报信已过整整一天。

陪坐的李玉儿忙道:“大妹子不必太过自责,我们现在是救还是不救?”

谭雅握紧小拳头坚定道:“救!言清虽人员不多,但战斗力并不赢弱,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消亡。”

陈火颔首道:“谭军长说得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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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过火堆,陈开刘嘉二人回到地下,深夜带三百青衣重返地面。

万寂无声,夜色如墨。

稍点脚步声都能传出老远,大家运功蹑行悄然潜近小湖林。蒙赤军队训练有素之极,不论站岗、设哨、还是巡逻都安排无间,可说三步一岗十步一哨,更不可思议地是每处岗哨十分钟内必有巡逻经过。安排这一切的将领心思缜密之极,丝毫不给刘嘉留下丁点可趁之机,而他正是粗中带细的果必火。

刘嘉本想暗杀的计划全盘落空,换了好几处,众人还在外围打转。

最终伏于一处雪坑,刘嘉对身边言土道:“眼看天就亮了,我们最后试一次,你带半人离去制造混乱,不管事成与不成立即返回地底,而我则在这里寻找可趁之机。”

言土点头慢身退去。

这个坑距蒙哨最前沿都有三百多米,如此远也是为了避开感知。

不久左方传来兽吼,接着有兵器打斗声,果然有数队蒙赤巡逻队向声音奔去。

只是整个警戒并未受到干扰,空出位置立即被其它分队快步弥合。刘嘉所盯这区,不仅没有出现巡查断层,相反巡视时间反有缩短趋势。

陈开看明一切,附在刘嘉耳坠边道:“要不要我去布几个阵?”

刘嘉转过头,嘴唇贴他脸颊擦过,摇头轻道:“不好!怕阵没布成反落进敌人包围。”

又过了些时间,见事真不可为,刘嘉毅然领众离去。返回地底时言土早就在了,经他讲才知道他带人口技假扮虚兽,兵戈声也是自己人打出,方法固是不错,但与蒙赤所表现惊人警戒相比,又极不值一提,众人的情绪低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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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湖林的清晨寒冷之极,一夜没停的雪,又让湖冰厚上几分。

百放言信一身白衫,手握黑枪,立于湖冰,潇洒飘逸又豪气冲天,只是眼中少许温柔。

心中浮现一位蒙女:高俏挺拔,花颜月貌,正是上司欧婧冰娜。这是百放言信习惯,每早清修必要回忆心中之女神,在男尊女卑的蒙赤国度,一个女子能够脱颖,除高贵家世,本人还要优秀无比,欧婧冰娜两者俱备,不仅已开始踏足化意境界,更是国后欧婧娜丝最疼爱的侄女。

一位身份如此超然的女子当然追求者众,百放言信仅是一名骑将,与统军十万的欧婧冰娜相比,一地一天,况且百放家族虽然声名远播,但还只是欧婧家族附属,他只能把情感埋深。每想于此,手中黑枪必是寒冽刺出,借以消除内中苦楚。

他的枪技并不豪华,却很诡异。

一刺、一挑、一抽、一缠、一挠都简单明了,偏偏让你生出不实之感。一声‘嗨’喊声中凌空跃起,黑枪倾注鼎力直线迅刺,幻化十三枪影,枪尖生出的每朵枪花都不处平面,而是全空间绽放。

这正是百放言信的成名绝技‘一线十三幻枪法’。

那次与孙山空对决,仅用七幻就让敌人阵亡,如果十三幻化齐出,不知又有谁能接得下?

藏于石底的吮吸虫让陈开看得如痴如醉,如立湖畔他一定不会吝啬掌声。

湖面上枪影森森,能在里面生存的也唯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雪花了。

百放言信从高空急落,举重若轻的一枪击在冰面,缓去冲势,拔出时带出一水柱,喷高几米,可见枪尖劲气之强,不仅击穿冰层,更把冰下湖水局部压缩了。

修炼告毕,他回到石边将黑枪轻放,拾起石上一布拭汗。

石下正是陈开吮吸虫所在,陈开借机把这黑枪看清:它是把骑枪,以长度见长,估有两米左右,枪身全体黝黑遍布花纹,枪尖白亮呈三面三刃,刃面锐利之极。这些都很正常,但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却是枪杆细如指,杆尖粗如臂,这种头种脚轻的武器设计一定是与他枪技相合益彰。

“啪!啪!”突山景镇忽然出现湖边,肩扛一枪鼓掌道:“言信枪法真是不凡,刚才看见,我立马回身取枪,你怎么这么快就练完了呢!”

百放言信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想与我对上一阵?”

突山景镇眼露渴望,持枪斜挥,脚下不丁不八地道:“百信有胆否?”

百放言信也给挑出冲天战意,大喝一声道:“要战便来!”脚一挑,黑枪飞握掌中,越过石头,三步并成二步,急速向突山景镇掠去。

突山景镇则双手握枪平举,左脚后退一步用力,身子也飞向前。

二人半空中接战,双方的枪技截然不同,百放言信始终一线直刺,突山景镇则是蛟龙出云绕缠翻旋,二人枪来枪往,其实都没展出绝学,均是礼貌性地试探对方,可谓热身。

从空中落下,二人眼神俱凝炼起来,不约而同地出了手。怪异的是,这次百信一枪去向未知,而景镇的全然变得飘忽,只是轻灵繁变中倒是有迹可寻,二者高低立判。

“叮!”两把枪,尖对尖撞在了一起。

“好!”百放言信一声低吼,暗赞对手能捕获已枪的运动轨线。

正想着,景镇手中枪并不前递,而是如蛇般沿着黑枪缠绕直取自己手腕,这种枪技闻所未闻。

一声断喊,百放言信不弃枪,不抽枪,更不后退,仍去势不改,只是黑枪由一化二,其一被缠,其二神奇脱困,被他改握手中。

突山景镇双目精光暴出,今天一会,就是想看看蒙赤鼎鼎有名的枪屋绝技。

枪屋是蒙赤枪技会所,最早由一位名叫枪奴之人所建,随后慢慢发展壮大,成了蒙赤国有名的大社团,在各城遍开会馆,现今屋主正是国后欧婧娜丝。

‘一线幻枪技’在枪屋几种主枪技法中位排最末,即使如此也脱离正常枪法技畴,进入化意层面,一般只被化意者所掌握。

百放言信天资过人,仅在分鼎就悟到部分精髓,靠着苦修成就自己独有的十三幻,这种技法可能不会被化意者看重,但对上一般分鼎修为的人已显玄奥莫测。

突山景镇急退,离手枪箭般急进,却被百放言信轻巧规避,枪落斜插雪中,嗡嗡声中所缠黑枪化光散逝,原来它由鼎力所塑,此刻能量耗尽。

人快快不过枪,布裂声中,二人停下脚步,言信黑枪横穿了景镇右肩衣领,离咽喉不过几指,而枪腕处也牢牢地被一双手握住,有鲜血从指间渗透,点点飘滴雪面,艳红得触目惊心,二人却都不置可否。

“哈哈!哈哈!”同时笑起。

百放言信道:“有你啊景镇,对我枪击点算得这般精准!我还打算跑到你身后去接枪呢!”

突山景镇则松开双手,无所谓地抖抖越流越多的鲜血,他道:“再来第三次就不行了,你这枪技真是玄奥!”

百放言信视线落到雪面,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突山景镇撕下衣角,随意地道:“就猜你不会真刺!”

百放言信点头,他最后收了鼎力,枪尖最有杀伤力的劲气全无,否则一双肉掌必被绞碎,只是枪刃之利也不容小视,估计伤口深及骨头,只是修行者恢复得快,一两天必会痊愈。

突山景镇手嘴并用熟练无比地包扎好伤口后,他道:“对了你这枪技叫什么名称?”

百放言信自豪道:“一线十三幻枪!”

突山景镇听之咋舌,一幻就让自己如此丢盔,那十三幻齐出又会怎样?不由赞道:“了不得啊!”

百放言信却丧了气,苦脸道:“你别看它历害,徒具皮毛而已,真正高手是看不入法眼的,对了,你那缠枪一击倒是大有新意,怎么弄来的?”

突山景镇眼现骄傲,但却道:“雕虫小技而已,一是枪杆用上两性钢,二是鼎力取巧运法。”说着他跑上前,将还插雪中的枪拔出,回来递给言信。

言信接过一看,全枪碧绿,正是两性钢特有颜色,这种钢可算虚界稀矿,制成武器不仅坚韧,更经鼎力倾注可软成指绕,只不过每件武器因形状和重量不同,使用技巧各有千秋,一般都成了各家不传之密,所以当言信问明时,立马阻住了突山景镇继续往下的解说。

突山景镇眼透赞赏,说来他倒不是小气之人,如果言信真想听他会毫无保留地全盘道出,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畅。在他想来真正朋友应该为人设想,两肋插刀的。

二人稍作收拾,一同离去。

这时果必火远远走来,人未近大嗓音就传来了:“好啊你们俩位,我累得一宿没睡,你们倒是雅致非浅,在这里以武会友了。”听过哨兵汇报,他早知二人在此做什么了。

二人相视一笑,竟一起快速跑去,调皮地一人一臂将果必火架起。

“喂!你们两个疯子,快放下我!”声音越来越小,三人身影渐渐稀去,独留陈开虫子趴到石上,翘首远望。

一间木屋,临时将府。

果必火嘟嚷着道:“你们就不能轻点啊,我这手臂也是肉长得啊!看看都给你们抬得发青了。”

这间将府在三人未进前,只有一人,就是高山语寄。

高山语寄抬头看了看三人,埋头又继续研究莫晚古林图。

二人均将枪一放,突山景镇道:“好啦,不打趣了,我们谈正事。”

果必火与百放言信立即面容转正。

突山景镇来到桌边,盯着桌上地图道:“我军在这里也呆过一宿,大家后面有何打算?”

果必火走进道:“我琢磨着今晚撤了岗哨,放小黄蛮进来,然后一网打尽。”

突山景镇扭头道:“你的意思就是还要再继续呆着了!”

果必火一楞,陷入思考,屋内一时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高山语寄抬头,手敲地图道:“这副图许多地方勘探不详,以前作业人员能力我是十分清楚,这只能说明这里地貌诡异,我提议撤军!在这里继续呆下只会对我军越来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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