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想要查官银失窃一案,可是苦无头绪,翻着无花县县志,十年前无花县发生了一件大案,朝堂上一批押运官银赶往边境,途径无花县时,被一伙人盗窃,无花县县令以及周边的乡府,但凡有官职的人通通被被判了一个管理失职之罪,甚者发配,可是具体的却没有详细记载。
当的一声,书房的门上被钉了带着纸条的飞镖。
海冬拔下飞镖,走出房门,看着外面,除了被风吹动的柳叶,再无其他。
打开飞镖上的纸条。
上面写着,“今日午时,清风酒楼一见。”
海冬眉头淡淡一蹙,什么人想要见她。
换了一身素衣后,一个人朝外面走。
“冬瓜,你干嘛去。”
海冬闻声,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追月朝着她跑了过来。
跟着追月一起过来的彩云,一看见追月屁颠屁颠的奔向她的冬哥哥,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跺了跺脚,地拎起裙子也朝着海冬跟前跑去。
“冬哥哥。”
彩云和追月俩人一人把着海冬的一只胳膊。
海冬看着扯着她的两个人。
淡淡说道,“我要出去办点事。”
“办事?去哪?我也要去。”
一旁彩云不甘示弱道,“冬哥哥,你去哪啊,也带上我好不好,我可以保护你的。”
“就你,还保护冬瓜。”追月一脸鄙夷的上下打量彩云。
这边彩云睥睨的看着追月,扬声道,“就我,怎么的。”
仰着头看着海冬,“冬哥哥,带我一起去吧。”
海冬听着彩云和追月拌嘴的话,一阵扶额,“好吧,但是不准多嘴。”
“是。”
“是。”
三人一起离开,隐匿处,雷鸣慢慢走出来。
看着那三人的背影,薄唇抿成一条线。
——
“这个样子她会来吗,那么突兀的递出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不如让人……。”
纳兰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必,如果她是有胆量的人,她就会来。”
花世明白了纳兰川的意思,他们日后要办的事,连这出来见个人的胆量都没有,说明她根本就不值得他们拉拢。
——
“清风酒楼。”
追月看着那上面的匾额。
转头看了看海冬。
“来这干嘛,背着大哥二哥偷偷下馆子吗。”
海冬嘴角含笑,刚要说话就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打断。
“海大人,我家主人有请。”
海冬淡淡的看着眼前人,想必这纸条就是他们送来的了。
彩云和追月对望一眼。
一脸的疑惑。
“冬哥哥,他是谁啊。”
“海大人这边请。”
海冬伸手捏了捏追月的脸颊。
“你们在楼下等着,我上去看看。”
追月眉头紧蹙,“不行,你手无缚鸡之力,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我得保护你。”
“就是,冬哥哥,让我们跟着吧。”
下来接海冬的朝阳,心里腹诽,还保护,他们家主子,才不屑对付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
“这边请。”
朝阳为首,海冬跟在其后,彩云和追月俩人像个小护卫似的守在海冬身后。
笃笃笃。
“主子,海大人来了。”
推开门,海冬走进去,就看见屋子里面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一身红装,面如傅粉,一双狐狸眼,给人感觉此人亦正亦邪,但是身上散发的气质倒是和闪电有一拼。
而另外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气质出尘,浑身散发着淡淡疏离之气,若说此人看似冷漠,可是那一双凤眼,给人一种感觉,就是漂亮,若是他没有那个凸起的喉结,与淡淡的胡茬,乍一看之下,还以为此人是女人呢。
这两个人,真是怪异。
纳兰川睨视着海冬,心里暗道,小白脸,长得跟女人似的,还有龙阳之癖,一想到那天自己被关进大牢里,亲眼看见他身边的侍卫,对她勾肩搭背的。
心里摇了无数次头,暗自告诉自己,此人不堪大用。
“海大人请坐。”
海冬坐在纳兰川对面,彩云和追月站在海冬身后。
一旁花世看着彩云和追月防备的模样,心生好笑。
不过这小丫头嘛,好似有点野性,在无花县这种小地方,能让他看上眼的丫头到是少之又少。
彩云感觉有一束灼热的目光看着她,抬头看去,就见那红衣男子,手摩挲着下巴,一脸淫邪的打量着她的身体。
小脸一红,当下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啪的一下,抽打在花世的身上。
好在花世闪的快,只见原本他坐着的凳子变得粉碎,这一鞭要是打在他的身上,可见那伤害的程度。
以往一直笑眯眯狐狸眼睛,此时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一个小丫头出手竟然如此的快。
彩云嫌恶的看着花世。
“看什么,信不信把你的眼睛抠出来。”
花世收敛身上纨绔的气息,声音有些发冷,“小丫头,最好不要这么粗鲁,用这么残忍的兵器。”
彩云扬了扬手中的鞭子,“残忍吗,那得分对谁,对你,我还觉得轻了呢。”
海冬看着彩云泼辣的模样,也不出声制止,任由彩云对付花世。
花世冷笑一声,身体刚刚一动,彩云立即扬起手,而这边站在海冬另外一旁的追月,突然也做了动作,平时他与彩云怎么打骂都可以,可是外人不行。
伸手触及后腰出,一只黑玉做的笛子,握在手上,放在嘴边,刚要吹奏,这边海冬薄唇轻启。
“不知二位留有纸条是为了何事?”
海冬出声,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淡了淡。
花世看了看彩云,忽然嗤笑出声,“得,小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伸手拽了另外一个凳子坐下。
而彩云和追月俩人各自收起自己的武器,又从新站在海冬身后。
一旁一直未开口的纳兰川,虽然心里不喜海冬,但是对于她旁边站着的两个小家伙手里拿着的东西,有了一些兴趣。
寒雪鞭,噬魂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