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美美地躺在‘床’上,想起刚才晓兰两人求饶的模样心里无比的痛快。走的有些累了,这样一躺下来全身都放松了,尤其是心情的松弛很快让老李头打起瞌睡来。不大会儿,呼噜之声响起,他的鼾声很有规律,只见他微张着嘴巴,一呼一吸如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鼾声时而温和,时而刺耳,仿佛正在演奏着一场‘交’响乐。只是没有听众罢了,幸亏没有听众否则不知有多少人捂着耳朵逃走。
直到天将黑的时候,老李头才翻了一个身醒了。坐起身来,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觉得口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白开水。他站起身来,看窗外成了灰‘色’,只觉得肚子饿了。因为心情极好,老李头罕见的向店家要了几个好菜,要了一瓶白酒。当外面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老李头正坐在‘床’头上,桌子上摆放酒菜正津津有味吃喝着。已经有几天没吃过荤腥了,老李头揪了一个‘鸡’‘腿’大口往嘴里塞。酒是五十多度的老白干,醇香得很,老李头每喝一口就吧嗒一口,似在回味着酒的绵香。
陆明和水‘玉’洁刚刚吃过了,此时正在房间通过望远镜观察着老李头。老李头吃喝的一幕落在陆明眼里,再次印证了陆明心中的猜测。到现在仍然不见晓兰两人身影,百分百着了老李头的道,应该是被困在了那个小山包里。
“看来这老头心情不多嘛,躲在房间里又是吃又是喝的。”水‘玉’洁道。
“老家伙打了胜仗正高兴着哪,好吃好喝庆祝一下也是应该的。”陆明道。
“他打了什么胜仗?”水‘玉’洁不知陆明话里的意思。
“这不明摆着吗?你可看见晓兰两人身影了吗?”
“对啊,你是说他们……”
陆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陆明道:“之前我就感觉老李头好像知道有人监视似的,果然被我说中。晓兰两人如此‘精’灵还是‘露’出了马脚,姜还是老的辣啊。咱们还得再小心,不然着了老李头的道就糟了。”
水‘玉’洁听了一个‘激’灵,不想就这么几个人居然也处处惊险。怎么如此‘奸’诈、‘阴’险的人都被陆明和自己碰上了?真是想不通。
一杯白酒进肚,老李头脸上一片‘潮’红,看起来红光满面的,盘中的菜已吃掉了大半,一只‘鸡’也只剩下几块没什么‘肉’的骨头。
老李头也不着急,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喝口酒夹口菜,虽然没有人陪伴,略显冷清没什么气氛,但他依然兴致昂然。两杯酒下去后,他已有了三分醉意,也吃饱了,胡‘乱’用纸擦了擦手,眯着眼睛往‘床’上一躺就睡去了。
陆明在望远镜里看他睡着了,就不再观望,和水‘玉’洁聊了一会儿两人双双睡着了。
晓兰两人自从老李头走后,就想尽办法要挣脱绳子逃脱。怎奈老李头的绳扣系得太紧,动一下都很难。他俩又渴又饿,偏偏老李头在不远处放了水和馒头,两人只能看着,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拿过来,只是却无法办到。
两个人饿的几乎前‘胸’贴上了后背,更要命的是嗓子里干的像要着了火,心里更有一团怒火,两人才体会到老李头的残酷报复。从头至尾老李头没动他们一根手指头,可是这样的折磨比暴打一顿还要残酷。
晓兰两人虽然渴的要命,却始终憋着‘尿’,渐渐的憋不住了,只好‘尿’了‘裤’裆。两人互相看不到表情,但‘尿’‘骚’味直往鼻子里钻。两人也不能开口说话,无边的怒火、无以言表的憋屈、深深的无奈‘交’织在一起,难以形容两人的心情。
两人挣扎了一阵,知道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所以干脆就那么坐在那里,时间在一秒一秒的度过。他们不知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山‘洞’里早已变得漆黑一片,他们估计天黑了。
这样的劫难他俩何尝遭遇过?老是这么坐着,身上早就麻木了,气力越来越弱,似乎思想都要麻木了。夜是那么漫长,那么难熬,无边无际的黑暗犹如恶魔一般吞噬着他俩的身心。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越发有气无力,眼皮渐渐睁不开,‘迷’‘迷’糊糊之中似乎不知身在何处。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越发难以忍受,想动又没有力气。
老李头不等天亮就起来了,他出‘门’的时候街上没有一个人。陆明被‘尿’憋醒,习惯‘性’地朝老李头的房间瞧了一眼,正看见他走出房间关‘门’。陆明赶紧将水‘玉’洁叫醒,两人胡‘乱’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跑了出去。
老李头顺着一条大街快步走去,不时回头看看。待老李头消失在街头时,陆明迅速将车发动起来,向前追去。
老李头边走边打量着路边的景物,努力回忆着记忆中模糊的图画。很多年以前,他曾经来过这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景物早已不在,找不到一丁点记忆中的痕迹。这个镇子不算小,他一条街一条街走着。当年这里只是一个不大的村落,不到一千人,如今恐怕不下万人。他依稀记得,村头有一座小庙,不是毁在战火中就是破四旧时给推倒了,现在连一块砖都见不到。
太阳一点一点‘露’出脸庞,镇上的人们陆续起来,有的牵着宠物狗溜达,有的出来买早点,还有行‘色’匆匆的不知在忙碌什么。老李头已走过了多半个镇子,还未找到一点和记忆中重合的地方。前面的路边有一个摊子,老李头走了过去,要了一碗豆腐脑喝了起来。
吃饭的人还不多,老李头瞧着身旁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笑着点了一下头,搭讪道:“兄弟,向你打听个事。很多年以前这里有一个庙,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秃顶男人叽哩咕噜说了几句,老李头一句也没听懂。人家说的是地方方言,他听在耳中和外国话没什么区别。那人见他发愣着,就摇了摇头。老李头见无法‘交’流只好低头吃饭。
吃了饭后老李头继续往前走,他不禁暗暗沮丧,哪怕是一棵熟悉的树他也没看见。想到树,他不禁一震。在他的印象中,这里曾有一株几百年的老树,不知还有没有?他隐约记得藏宝之地就在那株老树附近。
想到这里,老李头停下脚步,向左右望了望。左边是一家银行,他心里有了主意。他进去向人一打听,银行的工作人员用普通话告诉他那株老树还在,往回走四五十米,拐进一个胡同就能看见。
老李头听后大喜,道了声谢后高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