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卧室,和陆瑞臣交往的一幕幕呈现在我的脑海里面,我竭尽全力的过滤着里面的每一滴精细之处,好像前几天被我强行的推出门外的陆瑞臣,似乎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话。
我大概的想起来了,他说最近总是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够像以前那样的集中精力,并且还伴随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晕厥。
不管怎么想,我都想不通,难道这也是晓晓在搞鬼?还是像陆伯伯所言,陆瑞臣的工作压力实在大,作为一个医生来说,本来就是高危职业,搞不好还要被病患的家属砍。
而且他最缺乏的就是女人的关爱了,想到了这里,我冲下了楼梯,差一点把陆伯伯给撞到了。
“这孩子,看把你慌得,什么事儿啊,用伯伯我帮忙吗?”
“哦,不用,我给瑞臣哥哥熬碗参汤,好让他补一补身子。”
听到了我的话,陆伯伯的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湿润了,不过脸上还是洋溢出了灿烂的笑容。
对于农家出身的我来说,做饭熬汤就是家常便饭,举手之劳,并不像那些城市里面的大小姐,娇生惯养的一说到烧火做饭就是谈虎色变的模样。
当我捧着热腾腾的人参汤来到陆瑞臣的办公室的时候,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里面似乎有女人的声音。
开始我也没有感到丝毫的奇怪,毕竟这里是医院吗,医生护士的大多数都是女性,可是就在我推门挤出了一道门缝,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莫名的哭闹声。
“孩子已经有了,你说怎么办?”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嗓音,夹杂着因为哭声带来的沙哑。
我当时就懵了,没想到这个陆瑞臣还是一个情场高手,看着挺不错的一个大帅哥居然做出来这样的始乱终弃的恶行来。
“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些积蓄,你拿去先去做了吧,剩下的事情,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陆瑞臣的语音里面充满了推卸责任的腔调,让人听了就恶心,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敢做不敢当,我越梨平生最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始乱终弃的小人。
“陆瑞臣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阮悦心什么时候却过钱了,谁稀罕你的臭钱。呜呜呜……”
随即而来的哭声让我也是不由得心软,刚才那个女人拒绝陆瑞臣是口气也让我产生了莫名的快感,对于这样的臭男人就得这么说。
“好啦,小点声,这里是医院,我还要面子呢。”
我去,没想到陆瑞臣无耻到了这种程度了,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什么玩意儿啊,还要脸啊,我呸!
此时的我已经被无耻的陆瑞臣气的浑身发抖了,虽然我不是那个受害者,可是同为女性的归属感让我深深地同情着她。
“那好,我再问你一遍,这个孩子你到底要还是不要?你要是不做孩子的父亲,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倔强的女人不顾一切的爬到了窗户前,这里可是二十八层的高楼啊,万一掉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此时的陆瑞臣,居然就像是一个冷血动物那样,依旧是戳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那个女人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再也忍不住了,再不出手可就要出人命了。
“你不要这个样子的逼我好不好,悦心。”
我特么的都快要爆粗口了,这个陆瑞臣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啊。
不顾一切冲进去的我,一下子就将那个扒着窗户的女人拽了下来。
“陆瑞臣,你什么东西?让人家怀孕了,却不敢承认,还是不是男人?”已经被气晕的我双手叉腰的厉声质问着眼前的这个臭男人。
那个叫阮悦心的女人此时也傻了眼,吃惊的嘴巴半天都没有合住,很显然这里除了我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看了看陆瑞臣,又看了看阮悦心,他们的面容似乎都在告诉我,好像我是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小点声,越梨妹妹,我的名声都被你们给毁了。”陆瑞臣一脸焦急的透过了百叶窗,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并且立刻转身关闭了刚才被我推开的大门。
我去,还要脸啊,这可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陆瑞臣,你到底是不是人,那个是不是你的?你说啊。”
这个时候阮悦心才翻过味来,好像我是来帮助她的,于是这个女人也来了气势,也是双手叉腰的喊道:“孩子就是他的。”
百口难辨的陆瑞臣一听,顿时昏了过去。
我一看这架势,立刻想起来了,我来干什么来的,不就是为了让瑞臣哥哥好好地补一补身子骨吗。
这下热闹了,医生的办公室成了抢救室了。
折腾了半天,陆瑞臣才缓过神来,看了看我,有扫视了四周这才慢慢的说道:“她走了?”
我一听才发现刚才的那个叫阮悦心的女人早就不见了踪迹,还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点了点头,陆瑞臣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那个阵势可真的是迅雷不及掩耳,然后就伸出来了食指,点着我的脑门子数落起来了:“越梨啊越梨,你脑子进水啦,咱们可以一家人哎,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了?”
哦,我这才明白了,刚才的昏迷不醒原来都是装的,好啊你这个陆瑞臣真是一块表演的好材料,连我都给懵了。
“我是站在正义一边的,你做了坏事就得负责任。”我也是理直气壮地,将陆瑞臣的气势给顶了回去。
“哎呀赫,你这个死丫头,真气死我了,你听明白了吗?我们都说了什么,请不要只言片语的曲解了我的意思。”
陆瑞臣显得非常的委屈,一脸无奈,好像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副有苦说不出的囧像。
“哦,现在知道头疼了,那你当时爽的时候呢?”说句心里话,这个时候最最心痛的就是我了,本来阴差阳错的被晓晓这么一搅合,我就想也许这是天意吧,我就和陆瑞臣谈恋爱了,可是谁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一个私生活迷乱,不检点随意乱性的家伙,我真的是看走了眼。
“你都说些什么啊?我什么时候爽过了,谁让我爽了,我都快累死了,自从进了这家医院,我还没有一天假期呢,整天面对的不是死者的遗像,就是家属哭哭啼啼的苦瓜脸,最爽的就是被你给气晕了。”
说着瑞臣哥哥一个翻身,躺下不理我了。
我又被陆瑞臣给说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都成了标准答案了,就我是一个奇葩的另类。
忽然一阵喧闹的彩铃声打破了屋子里面有些尴尬的局面,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乱哄哄的,那个阮悦心的女人走的有点急,忘记了桌子上的电话。
我也是没好气的直接就接通了,这个也很符合我的性格,我就是这样的性情中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我的大小姐,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我现在远渡重洋,双脚已经踩在了万恶的资本主义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上了,我也是没法子啊,国内反腐反的厉害,我只好跟着老爸跑路了。”
听着那边那人的口气,我就感觉那个男人和阮悦心的关系不一般,说话的态度极为的随意,就好像是两小无猜的关系一样。
好像关于孩子的问题,更像是他的,我试探性的问道:“那个什么,孩子怎么办呢?”
那边的男人听到了孩子的问题,立刻变得沉默了,良久过后才说道:“悦心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如今寄人篱下,身不如狗,孩子你就看着办吧,我想凭借着你市长千金的身份,还有办不成的事儿?哎呀,不好了我的挂了,有急事……”
不等我在继续问,电话那边就出现了忙音,当我回拨回去的时候,就再也打不通了。
臭男人,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似乎想郭靖那样的决顶好男人 也只有在金庸的小说里才可以出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我倒是产生了对阮悦心的同情,感觉这个女人真的是遇到了难题。
不过她为什么要来纠缠陆瑞臣呢,难道她们之间也有什么暧昧的关系吗?
就在我想和瑞臣哥哥沟通的时候,那个阮悦心的女人忽然又返回来了,进了门也不打招呼,直接的从我手里接过了电话,没有好气的对着陆瑞臣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阮悦心消失的背影,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瑞臣哥哥她已经走远了,来喝点参汤补补身子吧。”
在我柔声细语的关爱下,陆瑞臣居然不在生我的气了,而且很配合的张开了嘴巴,一口一口的喝下了我亲手熬制的参汤。
“她是B市市长的千金,和我是大学的同班同学,仅此而已连拉手都没有过,我发誓。”
看着陆瑞臣那憨厚可爱的样子,我不由得开始深深地喜欢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