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手刃淫贼

次日,项追正在驿馆等候。其兄项宝儿迟迟未归,叫她分外担心,“宝儿哥哥追那丑老头,也不知追上没有,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有侍女来请,说道诺敏阙氏请敖登公主入宫一趟。

在匈奴单于庭,项追平日里常往吴姬帐中跑。因同是中原人,又都是女子,项追也只有吴姬一人说得上话。吴姬远嫁东胡,项追亲自护送,一路上二人关系又亲近不少。

见吴姬派人来请,项追便收拾打扮一番,随来人到了吴姬寝宫。

女侍通报:“吴美人,敖登公主来了。”吴姬正在宫中端坐,闻言扭过头来。

项追一见吴姬,吃了一惊。原来那吴姬脸上有一块青瘀。

项追问道:“吴姐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吴姬闻言,清泪“扑簌”就流了下来。

被那乌力犍一晚上的蹂躏,又是啃又是抓,她遍身都是伤痕,何止脸上这一块青瘀。

项追怒问:“可是那乌力犍欺负你了?”吴姬叹了口气,说道:“追妹妹不要说了,都是命。作为我们女人,又能如何?”项追难过道:“单于哥哥那么疼你,这老贼却如此狠心,叫妹妹好生疼心。”

那侍女一闻项追口中呼出“老贼”二字,脸上早已变色。

吴姬摆了摆手,说道:“追妹妹快别说了。”向那侍女示了个意,那侍女才退了下去。

吴姬“唉”了一声,说道:“这里是东胡王宫,不比我们匈奴。妹妹你说话可得当心。这女侍是乌力犍派来的,她听你骂乌力犍老贼,还不知背地里会怎样告状呢。”

项追倩脸含怒,骂道:“呸,呸,我就要说老贼,怕他怎的。”吴姬道:“你是匈奴使者,他自然拿你没办法。可是他会把怨气,发泄到我身上呢。”

项追闻言一呆,拉起吴姬手,叹道:“吴姐姐,你真可怜。”

二人唏嘘一阵。项追问道:“吴姐姐,你今日找我来何事?”吴姬道:“也无别事,只是想念妹妹。在这宫中,我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找妹妹聊聊。”

说话间吴姬端起桌上一碗,说道:“这是我中原人喜爱喝的桂花糊,妹妹你尝尝。”

项追与吴姬甚是熟络,不疑有他,端起桂花糊正欲喝下。吴姬忽伸出手,劈手将碗夺了过来。

项追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乌力犍老贼不安好心,这碗里下了迷药要害你。”吴姬瞬时泪流满面说道。

项追闻言大怒,抽出佩剑,说道:“我去找老贼算账。”吴姬忙按下项追,劝道:“这是东胡王宫,禁卫重重,追妹妹你去找他算帐,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项追道:“老贼逼你害我,姐姐把真相告诉给我,不怕老贼事后找你算账吗?”吴姬凄切道:“到了这东胡王宫,过的是非人的日子,姐姐我度日如年,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惧?”

项追沉思一阵,忽莞尔一笑,“姐姐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死。那老贼居心不良,是他死期到了。”

吴姬奇道:“妹妹此话何意?”项追走近吴姬身旁,附耳说了几句,听得吴姬又惊又喜。

※※※

且说那乌力犍正按捺住满腹的欲火,在宫中等候吴姬的佳音。

昨晚将匈奴美人诺敏阙氏折腾了一夜,并未让他感到满足。一想到项追娇艳绝伦的侠女英姿,乌力犍便欲念如炽。

他于是逼迫吴姬,在桂花糊中下了迷药,诓项追入宫。只等项追入宫,只等项追喝了那碗迷药,他便要一逞淫欲,亵玩一下项追这人间殊色。

吴姬宫中侍女来报,吴美人已依计行事,匈奴的敖登公主已喝下迷药,现昏迷不醒。

乌力犍大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鱼眼裂开,高声道:“摆驾,去吴美人的寝宫。”

于是一行扈从,随乌力犍来到吴姬寝宫。乌力犍进门便问:“吴美人,得手了吗?”吴姬神色木然,说道:“人在里屋寝帐,大人自己看吧。”

乌力犍伸头一望,只见一顶鲛绡粉帐内,被衾外项追露出一双玉腿,正眠目憨睡。那玉腿粉光致致,看得乌力犍垂涎欲滴。

乌力犍喜道:“吴美人,你办得好,本大人重重有赏。”吴姬淡淡道:“我不求大人封赏,只望大人以后能对臣妾温柔一点,不要弄得臣妾一身是伤就行。”

乌力犍干笑一声,一呶嘴,扈从会意走出宫外,乌力犍咽下一口口水,走入里间。

他掀开粉帐,向里一望,只见项追一头如云的秀发披散,鬓乱钗横,裹了一床锦衾,娇酣如梦呓,芳妍美如玉,看得乌力犍心旌摇动。

“这人间殊色,娇艳侠女,今日就归我乌力犍摆布了。”

乌力犍颤抖着,伸出一只肥腻的咸猪手,拉开盖在项追娇躯上的罗衾。

就在这时,一柄冷嗖嗖的寒铁,从被中伸出,刺破乌力犍胸口衣襟,直插入心脏。乌力犍惊叫一声:“你!”一双鱼眼翻出,顿时一命呜呼。

项追抽出宝剑,在罗衾上擦拭一下那剑上血迹。一伸腿,将乌力犍尸体踢至床下。整好衣衫,从容走出里屋。

吴姬迎上,问道:“追妹妹,得手了么?”项追点头道:“老贼已被我干掉了。”吴姬问道:“现下我们怎么办?”

项追道:“只等单于哥哥攻进城门,打个东胡措手不及。”

忽然宫门拍得叭叭直响,一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嚷道:“那仁将军莫日根求见乌力犍大人。”吴姬一惊,说道:“怎么办?”

项追从容不迫道:“你问问他,他要见那老贼干什么?”吴姬走到门口,问道:“那仁将军找大人何事?”

莫日根急迫道:“大事不好!匈奴人夺了我们城门,大批匈奴军已攻了进来。”

说话间,远远传来一阵胡茄的长鸣,正好为莫日根方才所言做了注脚。

吴姬道:“那仁将军,大人正与匈奴的敖登公主,在寝帐中颠鸾倒凤,效鱼水之欢,你怎能搅了大人好事。”莫日根急道:“那匈奴派来的使团尽是奸细,城门便是那匈奴王弟项宝儿夺了去,大人这当口,怎能与匈奴公主在一起?”吴姬道:“匈奴公主美艳绝伦,大人费了好大心思才弄她到手。你身为将军,这守城防卫的事不去做,却到此搅和大人的好事,是何用意?”莫日根道:“守城大事,自然要大人亲自定夺,小将怎敢越俎代庖。末将求大人速出宫,主持守城大计。”吴姬道:“你先率兵抵挡一阵,等大人成就了好事,自会出宫。”

一阵“咚咚”的羯鼓敲响,遥遥听见如波涛般的呐喊,看来匈奴军离王宫又近了一些。莫日根一着急,伸足一揣,宫门“砰”地被踢开。莫日根提了一杆长戟闯进来,抬头看见项追,正仗剑卓立于门旁,不由一愣。

“大人呢?”莫日根问道。

“那老贼被我送到阎王那里报到了。”项追声如黄莺。

莫日根会过意来,大吼一声,提了长戟,直向项追搠来。

“铮”的一声,火星四溅,项追出剑相迎。就在那东胡王宫,二人斗将起来。

莫日根乃是东胡军中第一条好汉,招招直指要害,只想尽快拿下项追。项追却不慌乱,手持长剑,在身前划出大小无数个圆圈,正用上墨家剑法补遗第二式“以守代攻”。招式看似简单,却如渊临岳峙,峻岭重山,不露半点破绽。与那莫日根相斗,竟丝毫不落下风。

莫日根斗了一阵,一时也拾掇项追不下。耳旁听到匈奴的呐喊声越来越近,他心中焦急更甚,“敌军已攻进城内,身为大将,不在此时御敌,却与这弑君的女子在此缠斗,岂非顾此失彼?”

却见一员战将,身披银甲,手提宣花斧,急走到宫门,叫道:“那仁将军,匈奴贼兵已攻进都城,你不去御敌,在此干什么?”莫日根一望,却是萨仁(月亮)将军阿木尔。

莫日根道:“你来得正好,这匈奴公主刺杀了大人,你去擒她,我去守城。”

阿木尔闻言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大人被匈奴公主刺杀了!”

莫日根道:“大人被刺,还有太子,我东胡国都不能破,国不能亡。我去了,萨仁将军,这女子就交给你了。”说话间,撤了下来,提了戟,急忙走出王宫外。

萨仁将军阿木尔,也是东胡一员猛将,只是武功较莫日根稍逊。莫日根一走,换了阿木尔,项追遭受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便好整以暇地耐心与他厮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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