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亮?”我有些吃惊的说道,然后转身问白健,“昨天晚有什么特别的天现象吗?”
白健听了也是一脸茫然的说,“我不太关注这些事情,不过如果真有的话,一查知道了。”说完他拿出手查了起来。
“昨天晚凌晨3点到5点有月食出现……”白健放下手机后沉声的说道。
月食?我听了抬头看向此时天的月亮,格外的皎洁,只是不知昨晚这里的红月亮会是个什么模样?
这时丁一见我看着天的月亮一言不发,小声对我说,“相传天一旦出现血月,世间之必有异象现世,不知道这几个学生的失踪和昨天晚的血月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听了不解的说,“不是个天想象吗?至于这么严重吗?”
丁一听后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说,“都到今时今日了,你还能活的如此单纯,辈子一定是积了大德,这辈子才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啊……”
我知道他这是在损我呢,可一想到我每次逢凶化吉、遇难成祥都有他的功劳,只好干笑了几声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你说你成天什么事儿都放在心累不累啊?活的简单点不好吗?”
丁一听我这么说竟没由来的愣了一下,然后倏地摇头轻笑道,“还是活的心大逍遥些啊……”
随后丁一告诉我说,这“血月”虽不至于像传说那样一出现会搅得山摇地动,九州遭灾,却也能引得一些成了气候的山精邪祟妄动痴念,趁着血色月光干出什么损人性命的勾当来。
我听了不禁隐隐的担忧,但愿这几个熊孩子别这么倒霉,否则别说是尸骨了,只怕连半分精魄都找不回来了……
可担心归担心,该怎么找还得怎么找,之后我先是例行公事的把几个孩子的所有随身物品查了一遍……谁知在我打开李见的背包时,却发现了一盒杜蕾斯?!顿时心里有些小吃惊。
这时丁一和白健看着我手里的东西都有些哭笑不得,我也一脸尴尬的说,“现在这些孩子真是……真是安全意识很高嘛……呵呵……这也算是件好事儿。”
想想我高的时候那简直是少不更事,屁都不懂,对这种事虽然是心里痒痒,可是却坚决不敢付出行动的。可看这个李见背包里的“东西”齐全,一看是个老手了。
可惜啊,这些孩子的随身物品除了这盒杜蕾斯之外,再无其他异常,我在面更是感觉不到一丝残魂的存在。突然……一个念头在我的心闪现,这几个孩子会不会还活着?或者说他们只是单纯的被歹人绑架了?毕竟他们几个人的家庭背景都是非富即贵。
可随即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如果真是被人绑了,那绑匪总得有所企图吧?但是显然至今没有一个孩子的家里接到过勒索电话。
难道说是为了寻仇?如果真的只是单纯为寻仇,那完蛋了!毕竟现在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估计那几个熊孩子早被人“红烧清蒸了”。
这时我钻出最后一顶帐篷对白健说,“你让人先去查查,这几个孩子的父母最近有没有与什么人结怨?”
“怎么?你怀疑这几个孩子的失踪不是意外?”白健脸色凝重的说。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道,“现在我也说不好,你先让人查查吧,我一会儿再坐船下水看看,可如果我在水库里转一圈都找不到什么东西,那这几个孩子可能不在水下……”
白健听了忙转身过去安排,他让人给我找来了一艘救生艇,于是我和丁一准备下水寻人。谁知在这时,那位李副厅长却突然来到了我的身前……
我这人现在的脾气有点怪,最不喜欢和走仕途的人打交道。可是别人我可以不鸟,但是这位李副厅长是白健的老领导,当初白健也是他一手带起来的,所以看在白健的面子,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
于是我主动伸出手说,“您好,我是白健的朋友张进宝。”
结果没想到李副厅长这个快六十的小老头手劲还不小,和我握手的时候捏的我手骨生疼。可我脸却毫无表情,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
这时听李副厅长声音有些沉重的说,“我知道你是谁?”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小爷我也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怎么还能被堂堂省公安厅副厅长记住呢?我心里虽然忐忑,可面儿却还是一派淡然的笑着对他说,“李副厅长真会开玩笑,像我这种无名小辈哪里劳烦您记在心啊?”
没想到李副厅长听后直截了当的对我说,“当初王厅为了4.18那个案子去找你的时候,我是极力反对的……可是没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我竟然也需要你的帮忙了。”
4.18?听李副厅长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这不是当年发生在多地的一起连环凶杀案嘛。我是因为这个案子和白健结识的,当时还真是省厅的王东海厅长亲自来找的黎叔。
看来那个时候省厅对于来寻求我们帮忙的这件事,还是立场不一的,但是显然一把手王东海是力主寻求我们的帮助的,否则当年他也不会亲自过来了。
我一想既然大家都是没见过面的“老熟人”了,那我也没必要在这里端着了,可我却不管眼前的这位是什么级别的领导,只管实话实说……
“李厅,既然您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也不说什么废话了,您家的公子如果真是下水了……那只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但如果他是被歹人绑走的,那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李副厅长听后脸色阴的更加难看了,“我们最初找来的时候,发现孩子们随身的贵重物品都还在,如果真是遇到了什么歹人,为什么他们只绑走人,却不将这些值钱的东西一并带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