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表叔说的森然,有气无力的说道,“表叔,我不管明天会怎么样,反正我今天算是挨过去了,明天再说明天的事情吧,既然今天的发作时间已经过了,那我先睡了啊。”
丁一见了忙说,“先别睡,你这一身的湿衣服得马换下来,不然这样睡一晚非得感冒不可!!”
如果可以选,我真的很想眼一闭直接睡了,可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算是偶尔任性一下,也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在丁一的帮助下,我折腾了半天才总算是把身被汗水浸透的衣物全都换了下来,可刚才还困的我下眼皮直打架呢,这会儿却又突然精神了起来。
也许是想到刚才心蛊发作的那一刻实在是让我有些心有余悸,一时间困意全无了,因为那种痛苦的滋味没经历过的人是永远都不能体会的。
想想自己也够衰的了,别人失恋最多是伤心难过一阵子也过去了,充其量在多年后偶尔想起的时候,还会开玩笑的说,对方曾经在我的心留下一个伤疤做纪念……可我呢?只怕到时我肯定不好意思说,我心爱的姑娘给我留下个情蛊做留念?!
别人谈恋爱我也谈恋爱,怎么差别这么大呢?看来我这辈子是注定和情啊爱啊这些东西无缘了,偶尔开荤一回受了这么大的挫折,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啊?
黎叔和表叔两位老人家看我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了,他们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他们走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忧心忡忡,估计是暂时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好办法。
丁一送走他们之后,回来看到我正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愣,于是他轻声的说,“怎么还不睡?是不是还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听了摇摇头说,“那到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你说别人失恋最多伤心,怎么我失个恋又是伤心又是伤身的呢?”
丁一见我还有心拿自己调侃,轻笑着说,“这种事情还得你自己看开点……再说了,你现在是因为了情蛊才觉得自己很受伤,可只要你的情蛊解了,你会发现自己压根儿没对那个女人动过情,到时又何谈伤心呢?”
“真会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吗?只要解了情蛊,会对她忘情?”我半信半疑的说。
丁一到是一脸笃定的点点头说,“那当然了,所以你现在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吧!”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听人劝吃饱饭,被丁一开导了几句后悠然的睡了过去……经过了刚才的一番折腾,我这一觉睡的是格外的深沉,竟然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午。
要不是因为下午的时候我要做个心脏彩超的检查,丁一这才不得不将我叫醒的话,只怕我真的会一直睡到天黑也不会自己醒过来呢。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坐了起来,发现表叔和黎叔还是摆着一张臭脸,估计他们依然是没有想到什么有效的办法解开我身的情蛊。
还有袁牧野,从我醒过来后一直没有看到他,我估计他应该是在四处搜寻吴安妮的下落,毕竟她才是我所有苦难的根源……
这时我发现自己床头摆着很多果篮,于是我有些疑惑的说,“这谁啊这么热情,送过来这么多的果篮?”
丁一听了一脸无奈的对我说,“你的粉丝送的……”
我正喝着水呢,听他这么说差一点没一口水呛到自己,“谁?”
黎叔这时笑着说,“是被你救下的那几个医大的学生啊!午的时候他们几个过来看你了,可是你一直都没有醒,所以他们坐了一会儿走了。”
我一听知道肯定是金邵枫他们几个了!其实现在想想,金邵枫他们几个人之所以有命活到现在……应该是吴安妮手下留情了。
虽然所有的事实都告诉我说,这个女人是想杀你,她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可我还是打心眼儿里认为她并不是像赵阳那么心狠手辣……
说她扎我的那一刀吧!虽然表面看着又深又狠,可是却巧妙的避开了我身的要害处。如果这一刀是别人捅的,那也许这仅仅只是个巧合……可是她吴安妮却不会,别忘了她可是学医的,如果她真的想要让我一刀毙命的话,那她大可以有很多种选择,而不是偏偏扎在我的肚子。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坐在轮椅被护士推去做了一堆的检查,又是抽血又是验尿的,搞的我是精疲力竭。可一看旁边和我一同等着检查的不是老人孕妇,我顿时感觉自己真是跌入了人生的谷底啊!
我本以为做了一堆检查后,医生应该会高兴的告诉我说,我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现在除了贫血没什么太大的毛病!毕竟我一直都认为蛊毒这种东西,是现代医学无法企及的。
可是万没想到,随后有一位年医生拿着我心脏彩超的片子,一脸沉重的对黎叔他们说,“他的这种情况还是转院吧,也许去更好一些的三甲医院还有希望治愈……”
听到医生说的最后几个字时,我差一点从病床掉下来,什么叫也许……还有希望治愈?我不至于这么年轻被医生早早的判了死刑吧?!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医生在我拍的心脏彩超发现,在我心脏右心室的区域有一块三厘米左右的不明物体,初步怀疑是条畸形的血管。
可他们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所以动不了这种大型的心外手术,因此建议我现在赶紧转去更大的医院进行治疗……
说实话我看着那乌漆麻黑的片子里,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医生所说的病变区域,可我在此之前真的没觉得心脏有哪里不舒服啊?所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明物体应该是那个万恶的情蛊了。
我见表叔他看着我的心脏彩超沉默不语,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困惑的神情,看来我这一回是给他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