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把他们关在一起是否会有什么不妥?”管家担心的开口着。
“将军放心,有我在他们跑不了的,胆敢逃走我定让他们尝尝贫道的厉害。”不等那将军发话,那道士却信心十足的开口着。
这次抓我他并未费吹灰之力,面对我们士气必然大增。
那将军甚是相信那道士的话,坚定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姐姐”
原来被抓的不止子宴一人还有那好不容易从柳树里面出来的守柳,那些人离开守柳才敢上前呼喊着我。
“你怎么也在这里,子宴的眼睛怎么样?”我现在没时间关心守柳第一次出来会不会不习惯,这些凡人都能伤害到子宴的眼睛这显然是我预料之外的事情。
“我没事,你还是想办法救救稳当吧。”这是回到枉死地狱第一次开口同我讲话,却是这般的冷言冷语。
“你放心稳当我一定会救,他们是如何抓到你们的?你的眼睛怎么会被他们伤的如此严重?”婚期还未到,所以救稳当并不急于一时,但是现在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
子宴听到我承诺会救稳当,便不再同我讲话,这孩子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般疏远我,看在我们现在大难当头先不同他一般计较,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从守柳口中我听到残缺不堪的信息就是我同稳当一起去市集之后落日之前就只回去了情绪失落的稳当,他们等了我一宿都没有等到我的回去,反而等到一个老妇人跪在柳树林的结界外面不停的磕头,就像当初求我们收留的稳当一般,磕的满脸鲜血。
守柳最受不了那种可怜人很想帮他但我不在他不敢擅自做主,最后还是稳当主动解释一切原来那妇人是她的亲生母亲,那日在集市看她不停的东奔西走是为稳当那嗜赌成性的大哥筹钱还债,稳当不忍母亲那般辛苦上前相认希望可以帮助她些什么,却被她那已经把她卖了一次的父亲发现,父亲为了救大哥竟然提出让稳当去将军府给那不学无术的二公子当小妾用来还哥哥的赌债。
稳当自然是不肯,偷偷溜回柳树林却不料被母亲一路跟踪,才会出现守柳看到的那一幕。
稳当见不得母亲的那般苦苦哀求,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有过一场生养之恩,但又不想为了那不争气的哥哥断送自己一生的幸福,急的躲在房间里放声大哭。
子宴和守柳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静静的陪伴着痛哭的稳当,可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稳当的母亲还跪在外面呢。
看着趴在子宴肩头已经哭肿了双眼的稳当,守柳作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三人一起前去营救稳当的大哥,让她的家人到这里躲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让他们离开。
这个提议得到了子宴和稳当两人的赞同,所以他们并没有等我回来,就一起走出柳树林。
谁知那竟然是个苦肉计,他们走出结界就遇到了埋伏,不等子宴出手就把子宴的眼睛伤了一个措手不及,面对那些人守柳根本就无从下手,子宴受伤之后就只剩稳当一个会点武功的凡人,
根本就没有能力将他们带回柳树林。
苦撑一番过后,稳当被他们带走,而守柳和受伤的子宴就被关到大牢,他们又潜伏了几天终于等到我,不废吹灰之力的就将我带到大牢和他们汇合。
“姐姐子宴的眼睛没事吧?”守柳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可能是因为做决定的是他,子宴为此受伤他心里很是不安。
“没事。”已经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事,我不过用法术强行让子宴的眼睛好受一点而已,子宴的眼睛恐这一生都不会好了,火麒麟为何一定要要子宴的眼睛,得不到也宁愿毁掉。
“知不知道伤你的是什么东西?”若是他们不小心用到了强光让子宴法力全无我倒是还相信,可是能让子宴的眼睛受伤这让我如何相信这里的凡人可以办到,可是这里除了我们就只有那半路出家的道士,但那道士收收一般的小鬼我到还相信,想要收服我们再过一千年都不可能。
子宴摇摇头:“我一出来眼睛就被攻击,我能确定那不是一般的光束,恍惚间我听见几声动物的低吼。”
“听得出是什么嘛?”
子宴再次摇摇头。
“守柳你可看见什么东西?”子宴那时看不见,可守柳还是看得见得,他不过就是胆小而已。
守柳朝着我失落的摇摇头。
“没关系,守柳你照顾着子宴,我找到稳当之后就来带你们离开。”当务之急是先带他们所有人离开,至于伤子宴的是什么东西只有日后在慢慢了解了。
“我会的,姐姐小心。”守柳向我保证着。
我对着守柳点点头转身离开直接忽略过子宴,并不是因为子宴和我斗气,而是现在的子宴也看不到,救人要紧没必要在寒暄些什么。
“姐姐。”子宴慌乱不安的开口叫道。
“你放心,我去去就回。”听出子宴的不安与恐惧,我回头安慰着。
嗯,子宴对着我离开的发现点点头“小心。”
就知道那孩子还是关心我的,偶尔让他耍耍小孩子脾气也可以,毕竟他现在这副模样真是一个孩子。
我不费吹灰之力的穿出牢门却被那猝不及防的两声怒吼给直接反噬回来,亏的子宴耳朵灵敏,及时起身扶住被反噬回来的我。
“姐姐。”子宴意识到什么,已经做好防守的准备。
“应该就是伤你的那个东西。”我很肯定的开口着,难怪那道士不担心我们会离开,原来他早有准备。
“是什么东西?”
“我看看。”一眼看去牢门外并没有什么东西,我不得不打开天眼,看看那些暗中伤害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枉死地狱除了我和子宴九月还有那被我们收复的旱漠,应该不会有人在拥有法术,至于守柳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有法术,更别提用法术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头全身黝黑黝黑的马,不应该不是马,马并没有它额头上的那如同刀子般明亮的弯角,马的体积也不会有它那么庞大,倒像是有些像牛,可也不对,难道是四不像,它怎么会出现在枉死地狱,
还被一个小小的道士控制。
只见它旁边还盘着一条五光十色的蛇,我对蛇可是有深刻的记忆,以前在白云观就有一条来自圣教的蛇老是和我过不去,我们一般的白云弟子都不是它的对手,他却败在田甄手中的星泽神笛之下,只因田甄那句‘蛇打七寸。’
这两条蛇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他们皮肤的颜色了,那条蛇黑的简直令人发指,而这条是世间所有蛇中颜色最特别的一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条蛇的真身是五颜六色的,在配上旁边那四不像头上的弯角,终于知道子宴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一个四不像一条蛇,竟然能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守柳虽然什么都感应不到,但他应该感觉到危险了。
“没事,不过看到了两条畜生而已。”他们还未幻化成人,对我们的威胁应该不大,我只需多加小心就行了。
“不用和它们硬碰硬,救出稳当我们先离开。”子宴现在战斗指数为零,他怕我一人出手会吃亏,尽量不让我与他们发生冲突。
嗯,子宴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救人要紧,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守门的那两人动物身上。
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来个金蝉脱壳了,把肉身留在子宴身边化作一缕魂魄离开,看门的那两个果然没有察觉,连两个成精了的畜生都没能发现我的离开更何况那些凡人,这样一来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就是苦了子宴不仅要眼伤之痛还要保护我肉身的完整。
“姐姐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守柳看到昏迷在子宴怀中的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没事,她就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也许是怕吓倒守柳,也许是怕门外那两个发现,子宴对守柳也没有实话实说。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将军府了,但对这里确是一无所知所以走出监狱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稳当,我这缕灵魂只能随遇而安,飘到哪里算哪里。
已经不是初春时节,这诺大的院子里却是百花齐放,院子里的仆人井然有序的穿梭在院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穿过一个院子还有另外一个院子,真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家不过就是睡觉的地方,为什么需要这么大呢?真是不理解这些凡人的想法。
早就意识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须找到个人问问路才行,不然等稳当成亲了,我还没找到稳当。
这么久了终于看到一个单独行动的姑娘了,就附在她的身上去问问别人。
“灵儿,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府里都忙的不可开交了,这是新夫人的嫁衣你快快送去让新夫人试穿,不合适我再找人修改。”
“是,春晓姐。”
被唤着灵儿的姑娘从春晓手中接过嫁衣,便快步离开。
这样也好,我也就不必为救稳当而作孽了,要知道我现在的一缕灵魂若是附在那个灵儿体内,虽然刚开始对她没有什么影响,若是我在离开,她免不了要疯癫几日的。
新夫人指的应该就是稳当现在的我只需跟着她前去即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