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子和语萱回到城里时,城门已聚集了大量的人,而语萱的父亲站在前面。这一切还多亏海子,让这古城终不像之前那般冷清了,眼前的一幕,这也是语萱心中所想的。
"πως τώρα θα γυρίσεις πίσω?"(怎么现在才回来?)一位中年男子问道, 他长着国字脸,留着长胡须,有两条一指粗的眉毛,身材看来很高大,整个人看去有种不怒自威的味道,他就是语萱的父亲 。
语萱点了点头,跑了过去。
“Γλώσσα καγιάνο, πώς πάει έξω να ψάξω για το άτομο, αλλά πάω τόσο πολύ。( 语萱,你怎么跑到外面找人,还去了这么久。 )”浦西叔吼道。
"就是……就是……"(亚特兰蒂斯语)后面的亲戚们应和道,似乎大家都很担心她。
"嘻嘻!"语萱调皮地笑了笑,然后拉着后面的海子,说道:“这就是救了我们的那个外乡人?”
众人全部齐刷刷的看向海子,海子完全不理解他们在说站些什么?这时的海子就像是要过嫁的儿媳那样被众人从上到下打量着,让他很是尴尬。
虽然说是他救了整座城市,但是并不是所有人对海子抱感激之情,甚至还有些目光带有仇视。
突然人群中有人叫道:“鳞婆,这就是还我们石头的蓝眼外乡人,你确定他不是当年那个窃贼或着跟那些有关系的人吗?”而说话的正是一个中年人。
“别说的那么难听,人家不是大劳远的来赎罪了么,你这么说反而显得我们心胸没人家大了。”又有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大家开始众说纷纭。
“重点是语萱你啊!不该和一个外乡人走那么近,你别因他帮我们就降低了警惕,别忘了窃走我们宝石的也是外乡人,他们性格多变,一会好一会坏的你别被骗了。”说话的是一个青年,他正是前面语萱才遇到的普修斯。
"对啊!语萱离他远点!"一位灰布衣的妇女说道。
"对对对!"后面的人都开始应和道。
语萱顿时有些生气,“他帮助了我们,海子他不该这样被对待,普修斯你们这样无端抵毁他这难道不会显得你们忘恩负义吗?”她说话时声音都感觉有点颤,现在她竟然有些对自己的同胞感到失望。
此时她悄悄地看向海子,此时的海子虽听不懂大家所说,但从大家的表情中看出了反感,他变得面无表情,蓝色的瞳孔中透着冰冷,他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切。
"大家的痛,我也清楚,毕竟正如语萱所说的,是他救了大家!"语萱的父亲极其沉稳地说道。
"让他滚,这里不欢迎他,我的妻子就是死在他们这种人的手里的!"一位大叔大骂道。
"对,让他滚!"
…………(一群人开始起哄。)
此时海子只见那位大叔,站出了,后面一群人应和,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他顿时反感,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双手紧紧地握着。
“安静!这孩子是海神选中之人,你们这般抵毁被选之人,是渎神的大罪,是要遭罚的,你们难道又想再睡上几十年直到生命终结吗?”鳞婆此时愤怒的看着她的族人。全部人这次安静了下来。
很明显鳞婆是这里最有威望的人,渎神两字让这些人吓得不轻,神明在他们心中有着无上的地位,自远古那次灾难让古城陷入海底至今他们这脉还有人存活全拜海神宽恕。鳞婆话毕全场安静的一针落地仿佛也能听见。
"Γλώσσα καγιάνο, Βοήθησέ με να τον μιλήσω。(语萱帮我给他说句话)"语萱的父亲知道语萱会外面的语音,便说道。
“就说,在此我代族人对刚才的鲁莽向他致谦,他们睡了那么多年心中多少有些怨气,还望谅解。”(亚特兰蒂斯语)
语萱凑到海子耳前,握住了他紧握的手,复述了刚才的话。
海子听此,见语萱的焦急,对大家的行为他也能理解,毕竟前面他们经受了这么多,于是简单地回答道 :“我明白的。”
“谢小友大量,那么接下来该是安排你的住处了,我觉你与语萱颇为投缘,不如你先寄宿在语萱家。”鳞婆这般地说时,旁边的语萱脸不由一红。
“鳞婆,我等认为这安排不太妥当。”说话正是语萱的父亲,鳞婆在听到他的话眉头邹了下。
"对对!我也觉得!"普修斯一旁跟着说道,他心想让海子去语萱家,这怎么行,那语萱万一被他拐跑了呢?
“爸,为什么啊!海子可救了我救了大家啊!”语萱望向他,气冲冲地说道。
“海子于我们有大恩,我们自要报答。但我认为不妥不是因为我们不想报答恩情,而是因他是海神所选之人,海神何其高贵,选中之人我们同样不能怠慢,我们这些人本为贱民因海神福泽才存活,却怠慢神明被罚沉睡,我们都是有罪之人。海子身获海神庇佑,他身份比尊贵不应和有罪的人处在一起。”此处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语萱“他应寄宿神庙,这样才会表现出我们对海神的敬畏之情。”
此时鳞婆眉头邹得更厉害“神庙向来清静,若有外人入住只怕惊扰神明。”
“海子海先生既是海神所庇佑之人,那么让他陪伴神明左右,想必伟大的海神是不会介怀的。”说话是普修斯。
按理说海子入不入住语萱家是属家事,外人插话语萱父亲不说话反对就是怪事。到了此时,鳞婆也知道让族人短时间接受海子是不太可能了。她回头望向海海子“海子,今晚只能让你去神庙了。”
海子向她点头示意她没关系,他知道鳞婆这是为他好,毕竟短时间内他回不去。只是语萱放开了她的手,尽管她心中很不甘。但族人真是太狠,他们此时虽没有仇视或感激,但还是隔离海子,在那段只有她和鳞婆的日子里,她是深切体会到孤独的痛苦。
"大家都散了吧!"语萱的父亲说道。
"海子,我过后去找你!"语萱最后说道,然后随父母立刻了。
但一切在海子心中都还算好,在来时,鳞婆对他也不是那么友善的,但人是会变的。
也都是大陆上的人先反的错吧!为此他对此感愧疚,但今日他们对自己这个恩人的冷漠让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淡了许多。他明白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当务之急是寻找出离开这里的方法,去神庙也未必是坏事。
…………
此时,城中,一间蓝色圆顶小屋内坐着两个人。
坐在左边的人正是今日那起哄最厉害的普修斯,他有些失望地说道:“伯父,今天还是没能把那海子轰走,哎!”
右边的人也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 “不错,但是也不算吃亏,这鳞婆人,已经老了,果然不行了,她竟然那么呵护那个外乡人,这么多年,她还不明白我们遭受的无妄之灾皆是由外乡人干涉我们的生活才造成的。”
“是啊,但鳞婆在民众中素有较高的威信,再说她谈什么皆以海神名义,我们。。。”
“我也早看不惯她了,哎!是时候想办法,要搞垮她。”
普修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他又说:“伯父,小侄觉得最近语萱和外乡人走得很近,我担心语萱会…………”
“这是你的事,连你未婚妻都搞不定算什么男人。”
“是,是。”普修斯无奈地回答道,但他也不想就此放过海子。
“好了,我走了,神庙那边帮我看着。至于语萱,我会管管她。”
普修斯起身为那人打开房门“是。”
待离开的人走远后,普修斯望着东边的神庙,眼神中满是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