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不要着急,属下一定找到赵小姐。 ”陈骁赶紧保证道,随即唤来手下校尉传下了大索全城的命令。
镇江府风声鹤唳,身在其中的赵文易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教主大人都成了这般模样,手下人马那便更是不堪了。
“赵堂主,这件事你怎么解释?”那罗伊语气咄咄‘逼’人,得意的嘴脸险些‘露’了出来。
‘色’郎君随了赵姓之后便飞黄腾达,原本的大家同属八大金刚地位相当,如此一来随着差距的增大,那罗伊心中岂能痛快。这次好不容易等到‘色’郎君犯下大错,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色’郎君抬起眼皮撩了她一眼,根本就没有回答她这问题的意思。
金‘色’郎君这副神情,让那罗伊深感受辱,当即就‘露’出了冷笑。“赵堂主,这镇江货栈可是教中弟兄这几年来开出的大好局面,更是我教‘精’英藏匿的地方,如今出了这等事情,你难道还想推卸责任不可?”
“妹妹不要这么说话,大家都是教中弟兄,有什么事情好好谈嘛。”蔡文远在一旁充起了好人。“赵堂主,这件事究竟是因何而起,你且说说吧。”
‘色’郎君抬头看了赵文易一眼,这才开口道:“那沈崇名扮作商人进了镇江货栈,定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这种情况,我怎能不先下手为强剪除他呢?”
“你着急了。”蔡文远皱眉说道。“沈崇名既然扮作商人前来,手头定是没有确凿证据,你这么一做,岂不是自己就暴‘露’了嘛。”
“难道只能等着锦衣卫堂而皇之的找上‘门’来才能动手吗?我赵子君这么做也是防患于未然,而且这次可是剪除沈崇名这‘奸’臣的大好时机,难道就要轻易放过嘛?”‘色’郎君怒气勃然,根本没有把蔡文远放在眼中。
“你……放肆。”被‘色’郎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训斥,蔡文远脸上又怎能挂的住,当即就瞪眼站了起来。虽说自己如今在教中没什么权势可言,但依旧是护法,并不是谁都能冲着自己大呼小叫的!
“好啦,现在是较真的时候吗?”赵文易有些生气了,满脸不悦的扫了众人一眼,问道:“这次的事情,谁有办法化解?”
“教主,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追究谁的责任也无济于事了。属下以为,咱们还是想办法保下教中弟兄们的‘性’命吧,这次镇江货栈被官府查封,被抓的教众有二百多人,个个都是教中‘精’锐,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保出来才行。”说话的是郑山川。
这时的郑山川,同一年前相比可是天差地别,满头白发不说,整个人也是骨瘦如柴,就连眼神也有些变的浑浊了。
“郑护法所言甚是,只是如今城中官军戒备森严,轻易动手只怕更加不妥啊。”蔡文远在一旁摇头说道。
“不妥也得想办法,培养教中‘精’锐更不是件易事。这些人可是咱们这几年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若是就这样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被官府杀戮,大事何日才能实现?”郑山川看也不看蔡文远。
“郑护法所言甚是,蔡兄,这件事就由你来办了。”赵文易也不问蔡文远的意思,直接就决定了这件事。
蔡文远一怔,随即点头道:“好吧,属下尽力而为。”
“念儿,你想爹爹吗?”看着拿着一把木制小剑满地‘乱’窜的儿子,早已盘起秀发多年的赵紫茜苦笑着问道。沉寂数年的心在听到沈崇名到了镇江之后便再也难以平静,看来自己根本就忘不掉他。
“娘,爹爹不是刚走吗?”赵念抬起头来‘奶’声‘奶’气的说道。
赵紫茜微微一笑,上前‘摸’着儿子的小脑袋问道:“念儿,若是有别人给你当爹爹你喜欢吗?”
“娘,为什么要让别人给你念儿当爹爹,念儿不喜欢爹爹。”说罢,小家伙又埋头把玩起了。
赵紫茜还要再说,却听得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老爷,您回来了。”接着房‘门’打开‘色’郎君走了进来。
原本正开开心心玩耍的念儿听到这声音,急忙跑到了赵紫茜身后,吓得两只眼睛都紧紧闭着。
“你来干什么?”赵紫茜面‘色’不善,这么些年了,两人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呵呵,和岳父大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我不来这里又能去哪里?”‘色’郎君笑问道,不过眼中怨恨之‘色’丝毫未减,尤其是看到念儿的时候,脸上肌‘肉’都会不时的抖动一下。沈崇名的孽种,迟早有一日自己会去了他的小命。
“那好,今晚你睡外边,若是敢过了这道‘门’槛,休怪我手下无情。”赵紫茜绷着脸说完这话,抱起念儿进了里屋,房‘门’也随即紧紧关上。。
“娘,我怕。”念儿紧紧地抱着赵紫茜,小小的身体都在不停地发抖。
“念儿不怕,有娘在。”赵紫茜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心中隐隐的有些后悔,是自己对不起孩子。
不过这时去找沈崇名,她却难以下定决心,既然当初选择了离开,现在回去找他又有什么意义?而且对于念儿的身世,他又怎会轻易地相信自己。
“大人,您吃口东西吧。”看着一天水米未进的沈崇名,二蛋哥不由有些担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自家大人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子啊。
“二蛋,你说紫茜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沈崇名满脸不解的问道,这么些年了,这个事情自己一直没能想明白。
“大人,紫茜姑娘会不会把您当做杀父仇人了?”二蛋哥小心翼翼的说道,二人之间的事情,当初在河南时他可是向陈骁打听过的。毕竟在赵铭达被问罪杀头这件事情上自家大人难逃干系,这紫茜姑娘心中岂能放的下这杀父之仇?
“杀父仇人?”沈崇名不由一怔,其实这点在赵紫茜第一次消失不见得时候他便想到了,可是心中一直不愿意承认,如今被二蛋哥说出口,他自然也就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
“当年我答应过赵大人,要替他好好照顾紫茜,可一转眼这么些年来,我却……唉。”沈崇名叹气连连,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二蛋哥也是挠头,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大人,属下觉得这事怨不得您,要怪也只能怪老天‘弄’人,您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你自己端回去吃了吧,本官没胃口。”沈崇名摇了摇头,这时他又如何吃得下东西。
“大人,那紫茜姑娘已经嫁做人‘妇’,您还是别想她啦。”二蛋哥有些气恼道,闲着没事想别人的媳‘妇’干嘛,而且还是想的茶不思饭不想?
沈崇名眼睛一瞪,斥道:“二蛋,本官可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不忍她误入歧途越陷越深!”不过这话说出口,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若是不喜欢赵紫茜,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事变的寝食难安。
“是是是,属下失言了。”二蛋哥赶紧点头,也不敢再劝沈崇名吃饭,端起饭食溜了出去。
“大人,陈大人求见。”‘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正坐在那里发着呆的沈崇名一惊,一跃而起上前把房‘门’打开。“陈骁,可有什么消息?”
“大人,目前还没什么进展,不过您别着急,下面的弟兄正在查。”陈骁面‘色’讪讪,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沈崇名。
沈崇名抬头看了看天‘色’,摆手道:“今天暂且算了,弟兄们劳累了一天,让他们明日再查吧。”
陈骁还想再坚持一下,却听得沈崇名又说道:“走,随本官去军营看看去。”
二人行至军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此时的军营外围戒备森严,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军士们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两只眼睛瞪得贼圆贼圆。军营之中看押了几千人,这要是出了‘乱’子,可是要死人的!
“下官曹福瑞,拜见两位大人。”听说军营外来了两名锦衣卫的人,曹福瑞脚步匆匆的迎了出来,一看果然是沈崇名,不由担心起来。手下这群没眼力劲的东西,竟然连沈大人都敢阻拦。
“呵呵,曹大人,你这些军士不错。”沈崇名笑呵呵的说道,对于这件事情他倒是极为满意,非常时刻就得严格把关。
不过这话听在曹福瑞耳中,却是吓得不轻。“大人,下官教导不严,等会儿便收拾他们。”
沈崇名一愣,赶紧摆手道:“曹大人,你想到哪里去了,本官可真没有这样的意思,如今军营里关押的工人必定有无为教的人,不严格些可是要出‘乱’子的。”
“是是是。”曹福瑞赶紧点头称是,上差的心思不好琢磨啊。
“曹大人,这些人当中可发现了行迹可以之徒?”步入军营,沈崇名一边来回查看一边问道。
“启禀大人,看上去都是些穷苦百姓,并未有人站出来挑事。”曹福瑞摇了摇头。
“不可大意,无为教谋反之心已久,他们的人可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沈崇名满脸严肃的说道。
曹福瑞赶紧点头,“下官明白,绝对不会出现一丝半点的差错。”
沈崇名点了点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军营之外,吩咐道:“外面也要加岗加哨,无为教能有镇江货栈这么大的产业,在这里势力必定不小,你可要防着他狗急跳墙才行。”
“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安排。”曹福瑞赶紧应是,顾不得再陪同沈崇名,火急火燎的去安排这件事。这可是一个大好的表现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