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开房,说来也挺苦逼的。
活了二十年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第一次开房竟然还是自己?
我自嘲了几句将惊蛰剑挂在了门口,就褪去了衣服去冲了个澡。
等冲过凉以后,看了眼窗外,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也不知何时起了大雾。
我关上了窗,给惊蛰剑和那位道长赠予我的黄符放在了身边,就缓缓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并不踏实。
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人好似在窥视我一样。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古语有云,凌晨三点鬼门开,这个时间是一天当中阴气最重的时候。
我扫了一眼身旁的惊蛰剑还有那枚黄符,心中的焦虑才算是稍稍平息了下来,而后便准备继续睡。
可谁成想,就在我蒙上被子的刹那。
忽地一阵阴风袭来。
房间的大门竟然猛地被破开!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低沉的窃笑声…
“桀桀桀桀。”
我爸曾经和我说过,鬼哭不可怕,鬼笑要人命。
如果,在大半夜听到了鬼哭声,想必不是你的先祖在阴间受罪,让你烧一些钱帛衣物,那便是遇到了一些可怜鬼,希望寻求你的帮助。
遇到这样的鬼魂,几乎都是无害的,只要你满足了他的愿望,非但无害,更可能会庇佑你。
但是...
若是遇到鬼对你笑,那么你定然是摊上大事了!
遇到这样的恶鬼,轻者被他吸取一些阳气大病一场,重则直接上身,害你横死街头。
我被这声诡笑惊的浑身发毛,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暗自祈祷着床边的惊蛰剑还有那枚黄符可以救我一命。
别说,就在我蒙上被子不一会儿,笑声还真的停了!
就好似刚才的那声鬼笑是我的错觉一样,我撞着胆子掀开了被子一角探出头看了一眼。
竟发现本应被撞开的门竟然不知不觉的关上了?
可就在我认定这一切都是错觉的时候…
一张惨白的脸映入了我的眼帘!
“鬼啊!”
我吓的惊声尖叫,下意识就拿起惊蛰剑对准了那张脸的主人。
这时,才终于看清楚这张面孔的全貌。
她穿着一身红衣,披头散发,身上冒着血光,正面目狰狞的凝视着我。
或许是顾忌那枚黄符,又或许是顾忌我手上的惊蛰剑,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向我袭来。
打量了我一番后,趁我不备突然探出一条猩红的舌头缠住了我的脖颈。
转瞬间我便好似蟒蛇缠身一般,失了反抗的力气,手上的惊蛰剑也随之掉落在地。
“我要死了!”
这是我当时的心中的第一念想。
好在我命不该绝,就在我马上就要窒息之际,刚刚我的那声惊叫引来了隔壁房间人的注意。
“咚咚咚!”几声猛烈的敲门声袭来。
外的一个男人扯着嗓子怒斥道:“大半夜的,鬼叫什么!有病是吗?”
那名红衣女鬼被这声急促的敲门音所吸引,紧紧缠绕我脖子的舌头突然松了一下。
我趁着这个机会,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给她踹到了一边,顺势拿起惊蛰剑就朝着她的舌头砍了下去。
刹那间,一声尖锐的惨叫飚起。
红衣女鬼的舌头顷刻间就被我砍成了两半,伤口也唰唰流下了一层嫣红的血。
触目惊心,看上去甚是吓人。
狭路相逢勇者胜!
眼下性命忧关之际,我若不拼命就只有死路一条。
趁那红衣女鬼痛哭哀嚎之际,我一跃而起,拿起惊蛰剑就朝着她冲了过去,紧接着就是毫无章法的乱刺!
那红衣女鬼此时哪里还有刚刚的气势,慌忙躲闪起我凌厉的攻势。
我越战越勇,继续不停的挥舞着惊蛰剑。
可眼看就要刺破她的胸口之时,忽然她抬起了殷红的手,双手合并,“啪”的一下就正好夹住了剑身,下一秒竟直接夺过了惊蛰剑!
战局急转直下,我压根没想到她还藏着这一招。
好在她也并不好过,她双手触碰惊蛰剑的瞬间就冒起了白烟,手上也一下子被烧焦了一大片,当时就“嗷”的一嗓子惨叫了起来,听起来无比凄厉!
失去惊蛰剑这张底牌,我清晰的知道,等她缓过神来就是我的死期!
于是我便也顾不上那些了,趁她病要她命!拿起身边的黄符就朝着她扔了过去。
那黄符在触碰她身躯的瞬间“轰”的一下子燃烧了起来!“滋滋”的不断冒起青烟,转瞬间那名红衣女鬼就在哀嚎当中烧了个一干二净!
“呼...”
见那女鬼已经命毙当场,惊恐不已的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准备开门感谢一下门外机缘巧合救下我的男子。
可当我一开门,竟发现刚刚对着房间怒吼的男人和个小鸡雏一样瘫倒在地,脚下还流淌出黄色的液体。
见到我好似见到鬼一样,“嗷”的尖叫一声,就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房间。
紧接着就拿着行李飞奔离开了旅馆,根本就不给我感谢他的机会。
我估摸着他应该是刚才从门缝当中看到了什么,否则又怎么可能吓成这样...
看那名男子当下的这种状态,我自然也没有必要凑上前去讨人家的晦气,于是便关上了门,捡起地上的惊蛰剑如坐针毡的回到床边坐下了。
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着实让我有些三观尽毁,也让我确信了老祖宗留下的那句话果然所言非虚。
我爸刚重操旧业,转头我就遇到如此凶恶的厉鬼!
实在有够邪门!
忽然一丝不安的想法席卷进了我的脑中,我没有参与制造驱邪兵器都遇到了厉鬼,那我爸和我妈呢?
于是我也顾不上现在几点几分了,直接就给我爸打了一个电话,可诡异的是,我爸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紧接着,我又给我妈拨了过去,可结果也是一样。
我心顿时咯噔一下。
在一回想起早上的事,脊背不自觉的就冒出了冷汗。
莫非?
我爸妈昨晚就已经出事了?
可转念一想,若是昨晚就出事了,我不可能毫无察觉!
我爸妈给我收拾的双肩包,足以证明昨晚我爸妈应该是平安无恙的。
但是为什么今天突然失去音讯了呢?
这一切的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好似这其中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否则,我爸又怎么可能让我去找这个素未蒙面的道长?又给了我那么多钱呢?
背包里放着的那些钱,足以证明我爸就是准备让我在冲虚观常住下去。
我拼命的克制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这其中的诡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