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雁起再三催促,明盛兰才慢吞吞的褪去了衣服,往水里走去。
可是他却敏锐的发现,韩雁起正盯着他看,盯着他的下/体。
一个男人,盯着另一个男人的下面看,这是什么意思?韩雁起的表情没有半点不对,就是瞪着眼看而已,让明盛兰又窘迫又不知所措。
他状似若无其事的加紧步子走到了韩雁起身旁,脚底踩着细软的沙,十分舒服。明盛兰犹豫的问道:“你……你看我干什么?”
韩雁起笑眯眯的道:“见识一下顶级艳戈呀,我可羡慕了。”
明盛兰吐了口气,果然没什么……
韩雁起忽然一拉明盛兰,道:“哎,我帮你捏捏。”
明盛兰连连摇头,道:“算了算了。”
韩雁起道:“别这样呀,我可是帮你加紧吸收日月精华呢,来来来。”他不由分说就把明盛兰的身体转过去,背对自己,然后细软的手指就搭在了明盛兰肩上。
明盛兰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没办法,韩雁起前科累累啊。
韩雁起的指腹细腻得很,温温的,搭在他肩上轻重有度的揉捏,还顺着满满向下,按脊背,按后腰。
明盛兰本来是绷紧的,慢慢的也不由放松了,惬意的侧靠在石头上,任由韩雁起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鼻端又萦绕着那奇异的香味……还有隐隐的一片温热,韩雁起离得很近,近到甚至明盛兰都能感觉到他喷洒在自己背上软软的气息,痒痒的。
韩雁起那捏着捏着就转到了明盛兰正面,手指按上他的太阳穴,因这个姿势隔得极尽,韩雁起又是抬着手放在他脑上,两人的脸也就只差了几分。
甚至明盛兰都能看到韩雁起眼瞳中倒映着的自己,他渐渐的呼吸有些急促,却不敢低眼。
韩雁起是够自然了,什么都没穿,站在人家面前,明盛兰想低头都不大好意思。只好盯着韩雁起的脸看,前文也曾说过,韩雁起此人,虽生得不是绝色,偏皮肤好得很,轻透白嫩,透着淡淡的粉红色。那双眼睛,单眼皮,可又大又黑,墨点出来得一半,与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黑白鲜明的,直晃得明盛兰心慌气短。
偏偏这黑白中,唇瓣即是饱满又鲜嫩,沾着一点水珠,只是粉红,却红得耀眼极了……
韩雁起看明盛兰盯着自己,还一咧嘴,露出细白的牙齿,给了明盛兰一个灿烂的微笑,道:“舒服么?”
明盛兰僵硬的回了一个微笑,道:“很舒服……”
其实韩雁起揉捏起来确实十分舒服,不愧是内行,明盛兰只觉那手指每一下按动,都把全身的疲惫按走,下腹甚至在隐隐发热……
唉,这么多次,明盛兰算明白了,这样已经是够轻的了,依韩雁起的手段,揉了这么久只是让你下腹发热,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虽然难受些,也比立刻就翘起来好,照他们这个距离,若是翘起来,非窘迫死明盛兰不可。
明盛兰自己也奇怪,他也不是雏儿了,更自觉不是喜欢男人的,怎么偏偏在韩雁起面前,就老是控制不住下半身呢?
……对,任谁在韩雁起那手功夫面前,都要崩溃的。
明盛兰又莫名想到了被韩雁起几鞭子抽的不能人道的掌柜和小二……不禁冷汗涔涔。
“……你明日里,须得……”
正静谧时,忽听得细碎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传来,惊得明盛兰看向那边。
“是金老板。”韩雁起一听便听出来那是金桥宵的声音,他弄出些水声,金桥宵立时厉声道:“谁?”
这时韩雁起才不紧不慢的道:“是我,金老板。“
片刻后,脚步匆匆近了,金桥宵和金七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金桥宵见他们俱是全身□的在水中,还隔得十分近,迟疑的道:“公子……你们这是?“
韩雁起笑道:“我正在给盛兰敲背呢,你们就来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金桥宵自然不会说你们不也是这么晚也没睡,而是面不改色的道:“我想着明日就要上课,便带小七先来泡泡这月圆泉,没想到两位也在,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她在自己的庄子里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打扰了”这样的话,足见此人灵巧。
韩雁起到此时还没想着遮住自己的身体,在两个女人面前十分“坦荡”,明盛兰都默默退到阴影处了,还拉了他一把。
韩雁起道:“呀,那可不要,难怪我见小七阴气重了点儿,这月圆时的泉她还是不能泡,你们脂皮画曲馆的功夫虽阴柔,过于盛也不好。”
金桥宵连连应是。
韩雁起道:“正好我们也好了呢,金老板也早些睡吧。”
金桥宵道:“多谢公子关心了,小七,快服饰公子着衣。”
金七乖巧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站到了池边,准备伺候韩雁起穿衣服。韩雁起却忽然红了红脸,道:“你……你转过去好了。”
金七一愕,看了看明盛兰后,了然的背转身子,金桥宵也抿着嘴背过身去。
韩雁起这才招呼明盛兰一起将衣服穿上,明盛兰还舒了口气,他方才以为韩雁起真要让金七给他穿衣服呢。
两人随意拭干了水渍,穿上衣服,金七和金桥宵这时才转回身。
韩雁起道:“小七过来,我们边走边说。”金桥宵知道韩雁起肯定是要给金七说些明日的事情,也不跟着他们,缀在后面。
走了一下,金桥宵忽然走近了明盛兰,微微一笑道:“明公子。”
明盛兰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回道:“金老板。”
金桥宵抿着嘴笑道:“打从第一眼我就觉得明公子不是寻常人呢。”
明盛兰仔细琢磨了一下这话,怎么想怎么觉得其中意思不大像是看出来自己吃朝廷饭的身份……他道:“金老板过奖了。”
金桥宵道:“哪里哪里,明公子确实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啊,日后还要多照顾了。”
明盛兰皱着眉道:“我哪里照顾得到金老板。”这金桥宵不会真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吧?
金桥宵道:“明公子这话可伤情分了,怎么着,看在公子的份上,咱们也不算外人了吧?我这只是想求求明公子,得了空,也指点指点我家小七。”
明盛兰摸不着头脑,他哪里来的本事指点金七啊?指点武学还是办案啊?
金桥宵见他不说,又低声道:“还请明公子千万不要推辞呀,我们脂皮画曲馆也是老牌子了,日后若能重新崛起,必然不忘了两位这份恩情。”
她倒是十分爽利的把空头诺许下了,可明盛兰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又直觉的千万别去问清楚,便不清不楚的搪塞了她几句废话,然后追着韩雁起去了。
金桥宵站在后面,微眯着眼,心想这位倒不容易松口,不过这根枝怎么的也要想办法搭上去啊。想想,能在韩雁起的床上有一席之地就已经够可以了,何况先前的情景,韩雁起竟说在给他敲背。
金桥宵可是再明白不过这敲背的作用了,你说,明盛兰若不是在床上需要“用力”,韩雁起又何必给他敲背呢?还是月圆之夜的寿仙泉中,这补的精气也不是一点两点啊。
再看明盛兰的风姿,金桥宵几乎可以肯定,这位爷身上必然是有极品艳戈的!
……不得不说金老板的眼光还是十分锐利,心思十分玲珑的,可惜,她被表现给误导了,她只猜中了一部分真相,明盛兰确实有极品艳戈,可他半点床技也没学过,更不是韩雁起的枕边人。
只能说,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