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伤痛

韩远在打击伤心和忙碌中急剧消瘦,施琦对他冷冷地,他每天除了上班,下班还得去医院照顾施琦,面对众人的指责,他感到委屈愤怒,但是他无法解脱这种指指点点的生活,面对父母的痛心,他有太多的愧疚伤心无奈,夜里他筋疲力尽的躺下,眼泪不知不觉涌出来,他只是独自揩掉眼泪,他心里的憋屈和难受,无人能诉说,他想到那个孩子,更加揪心难忍。

有一天,他打给杜若,杜若接到他电话就急忙忙赶去找他。杜若到了桥下,幽暗的灯下,韩远独自喝着酒,杜若跑了过去。

“韩远,你怎么在这喝酒。”他笑着坐下,突然看清了韩远憔悴不堪的脸,他惊讶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韩远把事情原委和杜若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哭了起来,他捂着脸,痛苦地说,“那个孩子,本来可以安全出世的。我真的不想······”

杜若心里百感交集,他深深感到内疚,“韩远,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韩远说,“别那么说,我只是对你和小菀感到抱歉,没有的事,现在······”

杜若拿起一罐酒,自己喝了几口,“今晚不醉不归,我陪你喝!”

韩远还是低着头,杜若拍着韩远的肩膀,“你这么消沉,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孩子没了,不光你一个人伤心。你要打起精神,你家里可还得靠你。”

“可是,我真的好累,我最近好累。没人理解我,为什么我还要面对那些指责?我的孩子,······”

杜若心疼地看着韩远,“你要振作,你早点振作,这种日子才会早点结束。韩远,孩子总会有的!你要振作,你还是先把施琦他们家的关系调整好吧。我理解你,我知道你的苦,我知道你的不易。”

韩远又喝了一瓶酒,他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杜若的腿,“谢谢你,和你这么一说心情好多了。这几晚一直睡不好,工作也不顺心。······唉,回去了,我还得去照顾施琦。”

杜若拽着韩远的手,“不要硬撑,我随时等你。”

“谢谢。”韩远说完就走了。

杜若看着韩远离开,控制不住的感情又再次涌上来,他好想抱紧韩远,给他所能给的一切,帮他分担痛苦,他苦恼地抱着头,深深感到痛苦。

回到家,杜若把一切告诉了小菀,小菀深深感到自责,她和杜若说,“要不然我和施琦谈谈吧。我去和他们解释。”

杜若拒绝了,“不行,现在他们都在气头上,对你不利,没发生的事何必我们去解释,施琦自己疑心太重,她的心结只有自己解开,我不想你也搅进去。”

“可是,韩远发生这么大的事,如果我帮他澄清,是不是他会好受点。”

“小菀,我不想你受伤,她的疑心明明害了你,还把事栽在你头上,我不准你去。她会把气撒在你身上的,我们也没招惹她,何必去呢,只会越描越黑。”

小菀还是不放心,“那韩远现在该多难受啊,本来孩子可以平安生下来的,到底因为我······”

杜若抱着小菀,“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啊傻丫头,我跟你说也是不想瞒你,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本来她就害了你,我不想你再受别人的闲言闲语。”

“我不方便出面,杜若,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多找下韩远吧,有什么忙尽力帮。”

“我知道,我会的。”

施琦还沉浸在痛苦中,她在医院里的痛苦让她更加怨恨韩远,她都不想跟韩远说话,韩远一家忙进忙出的。

杜若也去了韩远家看望,买了东西慰问,也说明了自己和韩远只是朋友,希望韩远一家不要误会自己的妻子。韩远一家听后,也放下心,对施琦有了怨言,韩静更是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疑神疑鬼,闹出这些事,她们家倒是没帮过忙,害自己和妈妈那么忙。这一回家和朋友抱怨,大家心里也有底。

施琦的爸妈来医院看望,施琦的爸爸问施琦有什么想法。

施琦生气地说,“我想离婚。”

一听见离婚,施琦妈妈不乐意了,“说什么离婚了,现在离婚谁要你啊,你不想嫁个再婚的男人吧。韩远家就只有他一个男的,房子就是他的啊,谁也不用分,你脑袋里想什么啊。”

施琦爸爸沉着脸,“你自己疑心也太重了。他要是真的和别人老婆有勾搭,人家老公还会登门上来解释,男人出门应酬工作都不容易,你想想,这几天还不是他们一家轮着照顾你,好吃好喝伺候你,我看韩远都消瘦了很多。”

“爸,你怎么帮他说话,因为他,我孩子没了!”施琦哭着。

“我不帮任何人,我只是跟你分析。你没了孩子,他们家也没了孙子,谁不伤心啊。你啊,就是被你妈宠坏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想离婚,也别想回家。韩远哪里不好?你现在离婚知道吃多大亏吗?”

“就是啊,施琦,你想啊,他现在是个经理,也算体面,你离婚了那房子也不归你啊。你跟着他也不会吃亏。”施琦妈妈一个劲劝着,“我们那时候怀着孩子都得干活,流产多了去了,还会有的,你养好了身子,还愁没孩子。你要是在这时候还闹脾气,真离婚我看你怎么后悔。”

施琦想了想妈妈的话在理,可是她就感觉韩远和许小菀关系就是不正常,心里就是不舒服。眼下那杜若竟然自己找上门讨说法,想来自己也是理亏的,说什么人家也不相信。

施琦出了院回家也安安分分的,韩远妈妈也每天熬汤给她调理身体。只是韩远的爸爸至从失去孙子后,身体每况愈下,也下不了地吃饭了,都是韩远妈妈拿到房间吃饭。一家人都沉寂在伤心中,施琦和韩远虽然和好了,但是话不似以前多,都谈不上话,施琦越发生气憋屈。

韩远渐渐走出了失去孩子的悲伤,可是爸爸的病越来越不见好,他又渐渐担忧起来。

半年后,韩父在无奈中去世了,他原以为可以撑到韩远的孩子出世,没想到最后还是一场空,韩父断气的时候韩远几近奔溃,自己努力工作赚钱,为了让爸爸高兴,娶妻生子,最后既没让爸爸多活几年也没能让他安心离世。

施琦只是在一旁默默流泪,她多半是哭未出生的孩子和她自己,面前这个冰冷的尸体对她而言,除了恐惧,到底不似她亲生父母般有感情。

韩远请了丧假,在家料理后事,一家渡过了悲痛、沉默寡言的时期。

杜若主动约韩远喝酒,两个人坐在桥下喝着啤酒,一瓶接着一瓶,杜若默默陪着韩远。

韩远抬头看着桥,桥上的路灯还亮着,罩在玻璃房子里,只有自己温暖着。

韩远眯着眼睛,手里拿着啤酒,对着那些如火如荼的灯,遥举着酒瓶,他的脸煞白,凄凉地笑了,“转眼已经是夏天。”他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是开厂的,我爸爸那时候年轻气盛,也是天天应酬,我妈妈身边一堆好朋友聚着,给我买衣服零食天天带我去厂里玩。可是,后来我爸又要扩大规模,资金出了问题,我爸爸欠了一屁股账,搬回了乡里,精神也垮了,天天喝酒,最后得了病。一家人吃饭都成问题,我妈妈一个人起早贪黑地两地跑,收废纸谋生,供我们读书,给我爸治病买药,那时候读书还要钱,借钱办厂的一些是朋友亲戚,有的人专挑春节除夕来讨债,我的童年,没一个春节过得是开心的,别的孩子都高高兴兴的过年,就我们每到晚上就听见我妈在哭,我看着我妈妈那么辛苦就说不读初中了,我要出去找工作。我说我是家里的男孩,可以进厂工作了。被人欺负了也是默默忍着,就只是拼命地工作、拼命地工作。一赚到钱,就天真地以为父母一定会好起来,可惜生活还得继续,日子还是那么苦,等还完债,我姐姐结婚,我妈用了自己的积蓄给她买了一套嫁妆,我以为自己可以养活父母,没想到我妈想到我要结婚,还偷偷地找活干,说老房子现在女孩子不喜欢住,跟人借钱盖了2层,我以为自己可以给他们过好日子,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用。我想起我爸爸以前病的时候自己躲在屋里哭,我妈妈因为没钱晚上偷偷地哭,我的心就痛得不行。我跑着、比别人更努力地跑着,老是觉得幸福就在眼前,可是就是勾不着,现在晃下眼,呵,原来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我的梦醒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痛苦波折,韩远,你要振作,只要你走出来,一切都会好的。”

韩远摔了酒瓶,他抱着头,“一切都是骗人的!不管我接下来再怎么努力,我儿子我爸,都回不来了。我想,·······”韩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本来想找个我心仪的女孩子,结婚生子,我爸一直说想看到我的孩子出世,我以为孩子只要出世,我爸身体就会好转,可终究被我毁了,被我毁了,是我害死了我爸······”

“你为什么这么想呢?你爸看到你今天的努力,怎么会不感到欣慰,生老病死,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

韩远红着眼,继续喝着酒,一直到深夜,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周身发寒,杜若想把他带回家,可是他一听到“家”死活不肯走,一直嚷着不想回家。

杜若没办法,只有雇了辆车到宾馆开了一间房,他把韩远搀到了房间,韩远倒在床上,一个劲喊着难受,杜若拧了毛巾帮他擦脸,又用湿毛巾敷在韩远头上,他一边煮着水一边照顾韩远。

杜若默默帮韩远擦着脸,韩远一个劲甩着手,又翻着身,杜若把韩远叫起来,用冷的矿泉水混着热水,自己试了不烫才喂韩远喝,韩远喝了太多酒,水喝了一半就甩手弄湿了自己的衬衫。杜若用面巾纸帮他擦干,他自己嫌不舒服就把衬衫脱了又继续躺床上。

杜若帮他盖好被子又把空调调到合适温度,他跪着韩远床边,看着他睡,显然他一点都不舒服,嘴里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杜若继续用手把湿毛巾捂着他的头,让他舒服点。

韩远拿着毛巾坐起来,他赤着上半身,手里的毛巾滑到了眼边,杜若知道他此刻心里不知道多痛苦,杜若无法控制自己,他上前抱紧韩远,手一贴着韩远的后背,胸口便禁不住快速跳动。多少次在梦中徘徊的场景,多少次只能在现实中遥望的身躯,韩远哭了一会,试图想挣开杜若。他们一分开,杜若便深情凝望着韩远,他眼泪闪着泪,嘴边想说出的话却只能憋着心里。他看着韩远煞白的脸,深邃忧伤的眼睛,高耸的鼻梁,鼻尖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嘴巴也比平时更红润,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安慰韩远,他再也不想看到他如此伤心欲绝。

杜若微侧着脸朝韩远的脸靠去,嘴唇贴近韩远的那一刻便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他紧紧撕咬着韩远的嘴,韩远虽然喝酒,但依旧知道这个疯狂亲吻自己的人是谁。他极力想挣开,但是不知道是醉酒体力不支,还是自己无法控制燃烧起来的情欲,他挣扎了一会,越是挣扎,那种撕咬越是猛烈,愈是无法把持,好吧,毕竟是个男的不会出什么事,而且这种感觉让刚才快要裂开的脑袋舒服了许多,他渐渐麻痹自己不要去控制,而与面前这个可以让自己翩翩欲仙、忘记痛苦的男人极尽撕咬身体······

隔天仍旧是昏天暗地,他的身体压着杜若,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背对着叠在一起,韩远努力坐起来,手支撑着自己疼痛的脑袋,他看了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空调的风依稀可见朝他吹过来,窗帘紧闭,床边散放着毛巾,周围是衣服内裤,还有滚落的杯子,湿漉漉的床单。他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愣愣地看着背对着他的人,显然是个男人,是杜若!竟然是杜若,两个人赤身裸体,韩远又回忆起了昨晚不堪入目的情节片段,顿时一阵惊吓。

韩远急忙从床上跳起,收拾着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沾满了酒气,他的头发杂乱,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慌乱地顶着沉重的头,睁大眼睛找着自己的衣服,他手忙脚乱找着自己的衣服,却老是不知道在干什么事。

杜若听到声音,挣开眼睛,看着背对着自己,用床单围着下半身的韩远像疯了一样一直在地上摸索着,他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知道如何收场,韩远猛一回头,看见杜若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羞耻心顿时逼上心头,他索性把衣服都拿起来,冲到卫生间,开起灯,慌乱地换着衣服,又用水龙头猛地冲了好几把脸和头发,用毛巾快速擦了擦,便夺门而出。

他一出房门,便害怕被人知道,他强装镇定用手把头发梳整齐,看着摄像头心里一阵发寒,他把衬衫和裤子拉整齐,咳了几声,深呼吸便进了电梯,他又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钱和手机都在,他在电梯照着镜子,确认自己表现正常,出了电梯,外面天还没全亮,便打算先去别的宾馆,洗完澡睡一觉整理情绪再回家,他走路不敢抬头,又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宾馆,再三确认没人,便走到路口等了好久幸亏有人早市载货肯顺便车他,清晨雾气大他全身发冷,只想早点远离这个地方。

杜若在卫生间找着自己的衣服,他开着淋浴洗澡,他蹲坐在浴缸里,愣愣地感到伤心,自己昨晚是清醒的,可是韩远昨晚把自己当成谁了,是他?显然不可能,他的眼神充满了羞耻心和愤怒。是施琦,还是小菀?想到小菀,杜若不禁又满脑懊悔,更加害怕和韩远友尽······他什么都不想干,只是开着热水淋浴,他害怕热水一停,寒气便会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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