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农历十二月二十八。
这天就是老鹰带领血獠搞完所谓的“联合行动”凯旋的日子。刘天赐一直等到晚上的九点还不见大家回来,于是紧紧身上的大衣回房睡觉了。
二天,睡醒的刘天赐一出房‘门’就发现基地里有所不同,走到暗影的窗户口一看,这小子正穿着一条军用‘裤’衩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感情都回来了。”刘天赐微微一笑,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老王,老王!”
刚进了食堂,刘天赐就扯着嗓子吼开了。
“到!团长,什么事?”
“你这样,你……多做几个清淡的小菜,啊,他们昨天大半夜才回来,辛苦了三天,需要好好调节下肠胃。现在六点,你跑趟军需处,把那几头‘奶’牛的早‘奶’全给我挤完咯,多带几个人,把最大的桶给我带上,拿回来后先冷藏下,十点开煮,尽量保持营养成分。去吧。”
“好嘞。”老王应了一声,招呼后勤组的几个“倭寇”扛着几个大桶就直奔军需处去了。
刘天赐环顾了下四周,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施施然的出了食堂。
果然不出刘天赐所料,就在老王他们回来十分钟后,他房间的电话就响了。
“喂,你好,血獠特遣团刘天赐。”
“刘团长,你好威风,好煞气啊,啊!!!”
“我的妈呀,大过年的还这么大火气。”刘天赐暗骂一声,挪开话筒‘揉’了‘揉’耳朵,重新拿过电话道:“您哪位呀?大清早的这么大火气。”
“哪位?你别跟老子装蒜!我是巩益民!”
“呦。巩处,您老新年好呀,找我有事吗?大清早的就这么大火气,谁惹您了?您说!哪个小子这么不识相,我帮您好好教训教训他去。”
“得得得,你小子少跟我唱高调,我问你,你二十分钟前做了什么好事?”巩益民的脸现在黑的能和包公有的一比。大清早的跑到食堂准备开饭,却发现餐桌上的牛‘奶’变成了清水,仔细一问,才知道军需处的早‘奶’全让血獠挤完了,炊事班又没有煮粥,所以只能用开水代替。
这下可把巩益民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司令部大小参谋、干事、班子加起来足足八十多号人,几头‘奶’牛挤的‘奶’一人只能分到一杯而已。他刘天赐倒好,一挤就挤走了近四十斤‘奶’,当下一口干掉杯子的清水,连馒头都没吃一个就气呼呼地打去电话兴师问罪了。
“好事?有有有,我今天这一起‘床’吧,哎呀,我的那些个兵全回来了。巩处啊,您是不知道,他们一个个累的呀,那是连装备都没脱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刘天赐施施然的点了一根烟,放在自己眼前熏了熏,然后猛吸一下鼻子道:“我心里那个疼啊,于是就跑去食堂吩咐后勤组多做几个清淡点的小菜。您老知道,这肠胃不调节好,对出任务也不利对不对?”
顿了顿,见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就跟‘抽’风似的,刘天赐连忙又吸了下鼻子,酸酸道:“您说,我这算不算好事?算不算关系自己的战士?”
“……”巩益民顿时无语了,蠕动了几下嘴‘唇’,道:“别跟老子装蒜!我问你,军需处的早‘奶’是不是你带人挤的?”
“绝对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唆使的,王长江能带人把那些个‘奶’牛的‘乳’房全‘摸’肿了?刘天赐啊刘天赐,你小子可以啊,啊?司令部食堂的‘奶’杯都成了水杯了,你倒是知道改善我们生活嘛?啊?!!”
“啥?还有这事?”刘天赐‘揉’了‘揉’耳朵,“惊骇”道:“这老王,怎么搞的?您老别急,我问问,我先问问。老王,老王!你上来下,来来来,我问你,你怎么把军需处的牛‘奶’全挤完了?啊?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是叫你少挤点,够一人一杯就好了,你不知道司令部的首长们还要喝的啊?”
王长江看着刘天赐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当下凑近话筒,假装委屈道:“团长,我没有啊,我就是按照你的吩咐,只带了一个桶,每头牛都稍微挤一点,大概也就二十斤左右,这、这怎么就没了呢?”
“那‘奶’呢?”
“全煮了,大伙正喝着呢。”
“什么啊?喝上了?你说你……下去下去,我等下找你算账!”刘天赐语气“严厉”的朝王长江比比大拇指,重新拿起话筒,尴尬道:“这个,巩处,您看,我们才带了一个桶,没装多少。这战士们都喝上了,要不这样,我叫老王把剩下的‘奶’给你们拿去?”
“拿个屁!你当我是傻子啊?一个桶,一个桶需要四、五个来抬!你敢说你只装了二十斤?”巩益民顿时暴跳如雷,你刘天赐真当自己是猪不成?
“真的只有这么多啊,巩处,您说这都什么事儿啊这……啊!巩处,我想到了,您看现在都快过年了。天冷,草料不好,所以小‘奶’牛的产量就少了,啊呀,您看我这记‘性’,怎么就把这点给忘了。”刘天赐“懊恼”的一拍脑袋,道。
“‘操’蛋!”巩益民的脸上顿时爬满了黑线,没想到刘天赐的脸皮竟然这么厚,用这样不着边际的理由来忽悠自己。
“我说真的,巩处,我家以前就办‘奶’牛场,这情况我懂,我不骗您,我要是……”
“得得得,刘天赐我告诉你,如果还有下次,我让你一个人连牛带‘奶’全给老子吃下去!”
见巩益民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刘天赐立刻涎着脸,道:“巩处,您看您这话说的,我刘天赐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我跟你说……”
“滚蛋,老子没时间和你瞎掰,爱干嘛干嘛去,挂了!”
听到话筒里传出的断线音,刘天赐嘿嘿一笑,抖着小脚丫子夜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