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獠在一八一呆了五天,一群痞子太妹被“惨无人道”地隔离了,他们必须要经过隔离观察,确保身体没有感染疾病后才能回去正常工作。不过这样也好,权当是休息几天。
刘天赐身上穿着个病号服满脸郁闷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穿着厚重防疫服的谭恩弼,将手中的“马”往前一推,道:“将军!”
谭恩弼双眼一突,狠不得脱下头罩砸晕刘天赐,他见状将棋盘一推,无奈道:“炎龙啊,你就不能让下我老人家吗?这都下了一个下午了,我最多也就和了一盘。”
“好说啊,放我们走,我就让你一辈子,嘿嘿。”刘天赐奸笑两声,双手在口袋一阵摸索,旋即就耸拉着脑袋郁闷了。
“嘎嘎!”谭恩弼见状浪笑两声,很为老不尊的从厚厚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要不要?”
“要!”
“让我一盘。”谭恩弼拿着烟在刘天赐面前晃了晃,透明罩后的脸上尽是猥琐的笑容,他还真不行刘天赐不会上当。
“行!”刘天赐咬牙切齿的应了一句,伸手一把夺过了谭恩弼手中的烟,打开一看后,不由气的直跳脚:“擦!耍人!竟然是空壳子!”
谭恩弼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熟练的排兵布阵:“想抽烟?美的你!”
刘天赐重重的哼了一声,将“炮”往前一顶,两人又开始了新一盘的厮杀。没过多久,谭恩弼就叫开了:“我靠!不是说好让我一盘的吗?”
“我是说让啊,让你输。”刘天赐一推棋盘,一脸满足的靠在床头上,道:“我不玩了。”
谭恩弼脸一垮,道:“炎龙啊,不是我不放你,这上级有命令,必须的,我也没办法啊,要是你们出去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好交代。”
“得,您老还是别卖乖了,就算有命令你犯得着在医院周围安排两个连巡逻吗你?还在每个房间都安装了监控,你防贼啊?”刘天赐斜了谭恩弼一眼,很鄙夷的啐了一句。
谭恩弼也不脸红,听到此话的他立刻反击道:“靠!能怪我吗?谁叫你手下的吊兵晚上在我医院的墙头练轻功来着?尤其是那个……那个朱雀,啊?我医院的伙食不好吗?吃完了带也就算了,半夜还要翻墙头跑去超市购物,你看看我那雪白的墙壁,全是那丫头的爪印。”
刘天赐闻言哈哈大笑,道:“你那科学饮食能把人嘴里淡出鸟来,还好是朱雀,如果是雷霆,直接就在你墙壁上破个大洞,哈哈哈。”
两人正说话间,病房的门开了,刘天赐一看来人立刻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武司令。”
谭恩弼回头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呦!必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想你成不?”武必严对着谭恩弼的胸口就是一记老拳。感情两人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老谭……”武必严对谭恩弼摆了下手,后者会意地“嘿嘿”一笑,他知道武必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即使来,也是冲着刘天赐来的。
现在的刘天赐可以说是军八处乃至整个军区的宝贝疙瘩,就他手底下的血獠,虽然还不是很成气候,但是敢打敢拼的魄力是摆在那的。
现在的部队里,像血獠这样的组合已经不多见了,在军八处,血獠被称为兵痞战队。因为里面的队员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很多的基层连队不屑将自己的兵配到血獠去,认为他们不配。即使是其他的特战队人满为患,他们也宁愿自己手里的王牌战士在基层里坐冷板凳。如果不是武必严的命令,协同连队根本就不会将天雕和履带这两个宝贝疙瘩送进去。
可是现在呢?血獠是当之无愧的王牌战队,你说他们自视甚高也好,说他们闭门造车也罢,都无法中伤他们。
为什么?因为血獠人有傲气,痞子都有股傲气,你不屑于我们为伍?我还不愿意搭理你呢!
刘天赐也是个痞子,而且是个很内敛的痞子,他知道怎么忽悠自己手底下的这帮吊兵,不就是钱吗?我有!我一战下来就赚了个把亿,我还竖不起一个血獠来?
仿照龙魂大队的训练体系,仿照猎人学校的应急体系,能搬的刘天赐都搬出来了。血獠的训练量可想而知。更何况血獠没有教官,只要你有能力,有设想,你都能走上讲台。
叠浪战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
刘天赐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武必严,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首长,找我有事?”
武必严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天赐一眼,道:“明天,军区司令部有个会议,要求你参加下。”
“军区司令部?会议?您开玩笑吧?军区会议不都是那些首长的事吗?我去做什么?”
刘天赐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这好端端的上层会议叫上自己做什么?忍不住偷偷的瞄了武必严一眼,可惜他没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一丝信息。
“去了就知道了。你现在收拾下,晚上的飞机。”
“可是……可是我现在还在隔离期啊。”刘天赐一摊手,他突然觉得这次会议似乎是完全针对自己的。
“已经取消了。”走到门口的武必严突然回头道:“不过只是针对你一个人。”
听到这话的刘天赐一下就萎了,磨磨蹭蹭的收视完自己的东西以后,他拖沓着脚步跟着武必严出了房门。
是夜,军分区的机场上,一架小型客机静静的停在场中,刘天赐回头看了看送自己来的车辆,又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色,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刘天赐没有预料到是,当自己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命运又让他饱尝了一顿离别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