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卷15章 【秦王恶行】

邓玉芝刚走,临水楼外便有人求见,捏着嗓音试探着在问:“太子殿下?殿下可歇息了?殿下——”

听着声音倒像是李景隆。李景隆本是近臣,夜里求见也是常事,只是今日刚到□□,他来这里会有什么事呢?朱标一边庆幸邓玉芝去得及时,一边强打精神站起了身子,收了收心神,这才道:“景隆吗?在外面叫唤什么?有事便进来罢!”

须臾,只见李景隆甲胄在身、迤逦而入,只是身后却还跟着一个人。朱标打量着李景隆的一身行头,笑问道:“哟,稀奇了,这大半夜的李将军甲胄在身要做什么去?敢情还要出征放马不成?”

李景隆一笑,还没答话,身后那人已是抢先答道:“殿下,李将军一夜都守在临水楼外呢。他呀,做的是我大明的尉迟恭,要夜不合眼、护持殿下周全,哈哈哈。下官本是要来求见殿下的,却不想刚到门口便被他拦了下来”。

朱标循声看去,才见那跟在身后的正是让自己今夜一直疑虑不定的□□长史文原吉。见文原吉夤夜来访,朱标已然猜到里头定然会藏着情由,只怕自己疑虑也将可以见得分晓了,便亲切地笑道:“哦,是原吉啊?!哈哈哈,多年不见了,瞧你的气色倒还好,看来这几年外任,当得还算顺心啊?!景隆不知当年在京师,你与我是极亲近的,这才把你拦了下来。哈哈哈,说起来,对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全赖殿下护持,下官这几年还算过得去”,文原吉一边答话,一边却瞧着远处湖水泛起的波澜出了一会儿神,若有深意地与李景隆对望了一眼。二人目光相对,火花一闪即逝。文原吉皱了皱眉:“殿下,这秦晋之地夜里风寒,您怎的肚子站在外头呢?要看夜色,里面只隔着一面大玻璃镜子,也是全无妨碍的。”

“哦?哦,哈哈哈”,朱标被文原吉说到了亏心处,忙强笑着掩饰尴尬,却转了话儿:“你我也是数年不见的了,站在这里喝西北风也不是事儿。来来来,咱们还是到里面说去”,一边说着便带头往里走。

临水楼内的布置十分讲究,上至灯瓦、下至不起眼的墙角书案,甚或者青瓷杯盏,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精品。就连椅背上,都清一色地垫上了鹿皮垫子。三人落了座儿,正好透过大玻璃镜子,可以将外面的湖景一览无余。但见黑夜的上空繁星点点,静谧的水面在微风中此起彼伏,荡出许多破碎的星光来。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言语。

李景隆知晓了文原吉与太子昔日的关系,此时也觉得气氛里有些异样,便偷眼看了看二人,也不敢多说话,心里却在想——你文原吉深更半夜地闯入临水楼,不就为了寻太子么?如今见到了,却这么干瞪眼,算个什么事啊?

文原吉瞧了瞧稳坐的太子朱标,却忍不住也拿眼看了看李景隆,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朱标看着这出哑剧,想了想,已然猜到了问题的关节,不禁点着李景隆朝文原吉笑道:“这是曹国公李景隆,老曹国公李文忠的儿子,我是最信得及他的。此番西巡,秦地的安全守卫全托付于他。你有什么话,但说便是,无妨碍的。”

李景隆这才知道文原吉始终不吭气的缘由是出在自己身上,心头不禁“腾”的火气,暗骂文原吉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竟敢嫌弃自己来了?李景隆只觉说不出的腻歪,已是气极而笑,起身便要告辞,却被朱标一把拦住了:“景隆留下,只怕原吉所说之事还得落到你头上去办,你在一旁听听也好。就算没什么事,你在这里,我也好多一个商量不是?你且安坐,安坐便是——”

见李景隆兀自站着生闷气,文原吉忙也起身相劝:“曹国公请勿见怪,只因今夜下官要说之事太过重大。搅闹不好,下官九族牵连进去是免不了的,若是给太子殿下也惹来麻烦,下官就是死,也难赎罪孽了。下官不知底细,岂能不小心谨慎些?如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曹国公见谅才是”,说着文原吉已是躬身而拜。

见文原吉如此,李景隆倒觉不好意思起来,忙一把扶住,二人这才双双落了座儿。一旁的朱标颔首微笑,心里却打着转儿揣测着文原吉的来意。只是文原吉几年下来,似乎越发的谨慎老成,又静坐了许久,竖耳听了听,确定了四周没人,方闪着鬼火一样的眸子盯着朱标:“殿下,您此行是来查秦王的劣行,不知可有什么收获?”

朱标没想到文原吉这位□□长史会问这个问题,与李景隆交换了眼色,方淡淡一笑,如实说道:“这□□的规制多有违制之处,想来是我那位二弟有意为之,这算是他的劣行并不为过。至于其他的嘛,倒还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

“殿下不用查了”,文原吉忽然狞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秦王的过失全在这里。”

朱标吃惊地看着这位数年不见得近臣,心下疑惑,接过那本册子展读,只见上面逐条写道——

“听信偏妃邓氏,将正妃王氏处于别所。每日以敝器送饭与食。饮食等物,时新果木,皆非洁静,有同幽囚”。

“洪武二十年,听信偏妃邓氏拨置,差人于沿海布政司收买珠翠”。

“皇后薨逝,天下居丧,然未及百日秦王便无戚忧之色,不思劬劳鞠育之,辄差人往福建,杭州,苏州三处立库,收买嫁女妆奁”。

“自洪武十八年始,秦王连年着关内军民人等收买金银。军民窘逼无从措办,致令将儿女典卖。及致三百余人告免,秦王却嗔怒着拿来问,走了二百,拿住一百,日内即杀死老人一名。时天怒,大风雨甚,拔折树木,满城黑暗,对面不识,乃天泣之”。

……

如此种种,竟有百余条之多。

朱标看了不禁骇然,手都微微发颤。秦王行事荒诞,他早有耳闻,却不想竟至如此天怒人怨的地步,说他为非作歹、残害生灵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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