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婉转的音乐从书秪的嘴中吹出,书秪站于桂花树下,晃眼间,桂花树已经开满了黄色的小花,一朵朵显得那般的精神。
黄色的小花散出阵阵清香,和着这美妙的曲子,使人不禁联想到站在一处绿油油的草地上。
地处空旷,光着脚丫子踩在柔软的草地上,任凭柔软的草在脚踝处轻轻的拂动,如亲吻一般的撩人心智。
张开双手,闭着眼睛,吸收着大自然的清晰空气,果真是一件美事。
远处一个单薄的背影,在风中瑟瑟抖,突然大降暴雨,把前面的女子淋得像落汤鸡一般。
书秪停止嘴中吹曲,有些疑惑的朝那位女子走去,却觉脚下的草地一下子全数变了。2。他越往前走一步,人就陷进去一分,当他现时,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踏进了一个沼泽地。
而方才还温柔的舔舐着他脚踝的小草,如今已经长成了人高的灌木,正疯狂的向他袭来。
他左躲右躲,好不容易才躲开那丛生的灌木,脚下好似被人扯住一般,动不得半点力气。
而他越看对面的背影,越觉得这单薄的身影,越是像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突然灵光一闪而过,脑海中出现了他心心相惜的一个人儿。
“卿儿…”不禁朝着少女的背影大呼出口,少女一转身,书秪因脚下被人扯住站立不稳,一个趔趄,直接往后倒去。5。余光一瞟,哪里还有什么少女,早已不见了人影。
“卿儿…”书秪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轻轻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猛然觉原来是自己在做梦,可是又是那么的真实。
书秪一把拂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下得地来,天才微微亮,虽然还能睡个回笼觉,可书秪早已没了睡意。
一阵洗漱之后,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招来白鸽把信绑至白鸽腿上,轻轻抚了抚白鸽的腿,便把它放了出去。
书秪眉头紧锁,这个梦是否在告知他一些什么事情,或者是预示着将来该生什么事情,但是为何跟怡卿有关。
书秪如今担心的是怡卿的安危,其余一些事情,他倒是没有多想。7。
“相公今日与殿下去征战可要好生照顾自己,且不要再犯当年的错事,我与聪儿自会在家等着你的归来。”
司马琪的夫人一边帮司马琪穿着衣裳,一边不忘嘱咐着司马琪,虽然眼中早已泪光点点,却硬是忍着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一副女中豪杰的形象立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司马琪这位妻子要说也真是一位良妻更是一位益友。
早些年司马琪因在指挥中有错误,被皇帝慕容泉收了兵权,那阵子是司马琪最后落魄的时候。他不吃不喝,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并不是气皇帝把自己的兵权给收了,他气得是,因为他的一时失误,使得那些与他一同杀敌的士兵,可以说是兄弟的战士横死在沙场,甚至连个尸体都未能给他们运回家。2。
那时候就是他的夫人聂双不顾身怀六甲,天天挺着一个大肚子,到司马琪的书房,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细心的开导他,帮助他从艰难中走出来。如今司马琪能有今日的成就,其实很大一部分还是跟他能有如此一位娇妻有很大的关系。
“为夫自会不负众望,殿下能看得起为夫,为夫又岂能让殿下蒙羞,倒是夫人,你如今怀了老二,就不要太过操劳。打仗对于我来说也是家常便饭,虽然有几年没带过兵了,但是我可是每天都有练剑,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在家好好养胎,照顾好老大便是给我最大的安慰,时候也不早了,为夫就先走了。3。”
司马琪握了握聂双的手,两人同时望着对方,司马琪一点头松开聂双直接往门外奔去。
聂双站于门口,一行清泪终于自脸上滑了下来,聂双扶住门檐,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将军,双儿在家等你平安回来,一家老小都在等你平安回来,你可要珍重啊!’
司马琪走出大门,向大门里望了望,骑上管家早已备好的骏马,一甩手,大军同时跟在了他的身后。司马琪器宇轩昂的走在前面,朝着城门行去。
满城的百姓自的站在街道上,大声的呼着司马将军万岁,泗水万岁,把大食的侵犯者赶出泗水等等。
司马琪一一向众人抱拳点头,微笑着向众人挥手告别,已经有几年没这般过了。3。原本以为他以后都无缘战场,只能在朝野上与那些老头磕磕嘴皮子,没想到书秪一眼便识得他。不但让他官复原职,更是让他仍能带兵打仗,指挥大军,还他泗水大好河山。
司马琪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与全城的百姓挥手告别,满脸的笑容亦是表露在脸上。
司马琪老远便看到一个骑着黑色骏马,一身白色衣裳裹在身上的书秪。那头秀丽的银色丝,仍是如往常一般随意的别于脑后,只是今日与往日有所不同的是,他的头冠上很显眼的戴了一个金黄的冠。此乃皇子的象征,虽然他仍是那种看着微风能吹倒,壮人一手都能提起的模样。可今日的却显得神采奕奕,完全没有丢失皇家的颜面,倒是这种随意,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1。
方才司马琪便觉得好生奇怪,为何书秪能那么安静的骑着骏马立在那里,而他的身边虽然站着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出半声呼唤。
走进一看才知道,那些人一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书秪去看了,书秪今日就如一位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脱俗。
而站在底下的老百姓不论男女老少,个个皆成痴呆状望着书秪。
人们常说红颜祸水,如今这句话用在书秪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只是把那个红改成蓝字便可。
书秪紧抿着薄唇,肌肤胜雪,光滑如玉,不沾染这世界的半点风尘。3。那身白衣裳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起舞,而那头银色的丝,更是因为风的缘故显得有些小调皮,正轻轻的亲吻着他的脸颊。
书秪抬眼,与司马琪双目对视,居然嘴角上扬,眼亦弯成了如月一般的弧度。这时候时间停止了走动,连司马琪都差点被书秪这倾国的一笑给勾了魂魄。一愣间,司马琪快从马上翻身下来,走至书秪的马前,双手抱拳于胸前,单膝跪于地上。
“司马琪参见二殿下,让二殿下在此等候多时,还望二殿下赐罪。”
众人皆回了神,原来这位长得如神仙一般的男子,却是泗水的二殿下,难怪长得那么漂亮,对,是漂亮。原来是皇室血脉,众人在愣神之后,皆齐刷刷的跪在书秪的马前。7。
刚才还在高呼的人们,一个个都跪在地上,有人还忍不住再抬头一仰他的芳容。
“将军不必多礼,这是在宫外,无需那多礼节,快快请起,众人也一并起来吧!”
书秪淡雅的声音自嘴中出,众人皆沉浸在他那美妙的声音中无法自拔。这二殿下不但人长得这般倾城,连他的嗓音都是这般的**,这该上天给的一个何等珍贵的礼物啊!
不失清雅,不带有半分的做作,却只有他能讲出那种恰到好处的效果。如来自九天之外,亦如来自西方净地,飘渺而又带有那种特有的气质,与王者独特的霸气。
“臣遵旨!”
还是司马琪反应快遂从地上站了起来,众人也在司马琪洪亮的嗓音中缓过神来,皆从地上站了起来。2。
司马琪翻身又坐回了马背上,站于书秪的身旁,书秪朝众人微微点了点头,微笑亦是没吝啬掉。
“本王与司马将军将去讨伐大食国的侵犯之徒,以夺回属于我国的城池。家中一切事物便由各位担待了,作为泗水的一份子,我想各位都有权利也有义务保护好自己的家园,为保护自己的家园出一份力,你们说对不对!”
书秪方才的话,声音洪亮,气势不会亚于司马琪,虽然没有司马琪的那般浑厚,却独独多了那么一分霸气。书秪双眼如矩,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
底下的老百姓早就被书秪这种气氛给渲染了,一个个气势都非常高昂,举起右手大声喊着,殿下英明,千岁千岁千千岁。
书秪掉转马头,头一个出了城门。司马琪紧接在书秪的身后,与书秪一起出得城门。
这群老百姓中有一个缩头缩尾,打扮怪异,长相时分丑陋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还一步三回头的看后面有没有跟踪者,确认无误后,直接进入了一条小巷。
进得屋中,一位戴着斗笠的女子,正悠然自得在喝着小茶,见长相丑陋的女子进得屋来,忙放下手里的茶杯。
“如何?”
“禀主公,方才小的去查探了一番,殿下与将军都已经出得城去,我想,应该如主公所料不假。”
女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满意的从桌上拿起了茶杯,复又喝了一口茶,朝站在身边的女子摆了摆手。
女子忙隐退在了屋中,屋中如今便只剩下那位戴着斗笠的女子一人。
“哼!慕容书秪,你欠我迟早是要还的,看来一切都是按我的计划行使着,你就等着如何被我玩弄于鼓掌间吧!哈哈…”
市郊破烂的房子中传出一声非常邪恶的大笑,使得屋外林中的鸟儿都成惊吓状到四散飞走。
而女子最后取下斗笠,眼中神色更是邪恶阴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