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臭娘们!活的不耐烦了吧!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男人说完就向方白扑过去,势必要将她撕碎一般,方白也没起身,只是往一旁挪了一下,动作飞快的一侧身子,半条条凳竖了起来,照着男人的脑袋就咚的敲了一下。
那一下结结实实的,很是来劲,男人只觉得头晕眼花的,一时间糊里糊涂也不甚清醒。
老冯乐了,哈哈哈笑的更加欢畅。
方白又在条凳上稳稳的坐好,看向那捂着脑袋倒在手下怀中不住shenyin的男人道“我今天就是来教训教训你,教训完了我就走,以后你就乖乖留在龙门郡吧,不要四处找别人的麻烦了。”
她没做过山贼土匪,也没做过杀人越货的勾当,威胁别人的话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显得没有任何威慑力。
那受伤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输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大掌一挥就嚷嚷道“上!上!妈的!你们今天休想活着离开龙门郡!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话音落地,众人啊呀呀的就扑了上去,也不用老冯和虚无公子出手相助,方白自己一个人就将他们打了个半死,可以说是片甲不留,不一会的功夫,就倒了一片,各个抱着伤处哭爹喊娘的,好不难看。
方白拍拍手,笑道“记住了,日后老老实实在龙门郡呆着,可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那赌坊的老大一边哭疼一边嚷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什么底细!是哪门哪派!报上名来!”
虚无公子笑道“非也非也,我们老大无门无派,若你一定要知道她是谁,揽月楼你总听说过吧,我们老大可曾是揽月楼的楼主!”
揽月楼,这个在江湖上聚集一批顶尖高手的地方,不问因由,不议二价,生死有命,对错凭他。
那样一个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楼主岂是泛泛之辈?虽然他们和揽月楼没有任何交集,也永远无法和那些顶尖的高手所比肩,但再怎么孤陋寡闻也知道这是一尊大佛,只是不知这
女子是真是假罢了。
然而,不管真假,现在这女子武功高强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白一行人走了,暗自咬牙,安抚众兄弟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出了赌坊,老冯嚷嚷肚子饿了,非要带着方白去吃龙门郡有名的羊肉汤,提起肉来,方白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起来了,二话不说,就与他二人一同寻着羊肉的香味去了。
临街一座大大的露天棚子,十几张桌子,两三口大锅,几十斤羊肉羊骨,半口袋的香葱香菜,热气腾腾的,吃肉喝汤倒也是人生乐事。
这边方白等人还没吃几口就听到身边的人议论开了,左不过是什么揽月楼的楼主,妖女,以及豫关的那几个恶人,细细传到方白耳朵里,方白也是不动声色,吃着羊肉喝着汤,很是受用。
老冯一旁嘿嘿笑道“这下出名了,这些人,嘴巴碎着呢,不出天黑,十里八铺的都知道老大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小爷一脚一个踹死他们!”
虚无公子只笑不语,方白反问他道“虚无公子,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人这才说道“好事,好事,对老大来说可以将自己来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揽月楼的那个叛徒,对我们来说,杀鸡儆猴,量那些人日后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方白也笑了,“那就好,你觉得是好事就好。”
老冯一旁一头雾水“啊?老大刚才去打了那人一顿就是为了传递消息啊?你早说啊,小爷在街上一嚷嚷,肯定能给你找出该找的人!”
虚无公子道“非也非也,你这样虽然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但不利于流传,只有听到你声音的人知道我们老大在找人,那那些听不到的呢?你还走一路嚷嚷一路?”
老冯挠挠脑袋“也是,也是,还是老大的办法好,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啊,知道老大在这会不会过来找你啊,对了老大,你不会是要亲手杀了这个叛徒吧?”
方
白没说话,她得先看看这个叛徒是谁,因何背叛了揽月楼,再问清楚揽月楼的现状,若这个人是有意避着方白,明知方白来了还不现身,说明这个人真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让揽月楼天涯海角的追杀。
但不知为何,她隐隐约约觉得,既然能陪揽月楼出生入死到现在,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与别人说的,只能离开那个地方。
方白等的人晚上就现身了,来的还挺快,风尘仆仆的,一身的黑衣黑巾乘风而来,身带月**在窗下。
方白躺在床上,脑袋枕在手上,悠哉悠哉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楼主?真的是你?”
方白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窗棂已被打开,那人像一条灵活的鱼一样扑进房内,站稳脚跟。
此人身形高大,五官虽被黑巾包裹,但也不难看出他深刻的轮廓,待那人除去脸上的黑巾,果然证实了方白的猜测,来的人,确实是季雨。
方白第一次见到季雨的时候是在揽月楼的楼前,她和莫良宵从沉霜江畔往楼里走,就看到季雨骑着马,身上背着两柄长剑风尘仆仆的归来,这个男人长的是虎背熊腰但却分外腼腆,不怎么说话,和一群人站在一起也永远是被忽视的那个。
但方白对他印象挺好,原因无他,只因莫良宵和他关系好。
现在想来,莫良宵虽是吊儿郎当的狂傲不羁,还是揽月楼这种杀手组织的少主,但是,他也身带一股正气,对周围的朋友也都肝胆相照,正因如此才被追风背后捅了一刀死不瞑目吧?
“你怎么在这?”
季雨听了方白问话,慢慢单膝跪下“属下一直在找楼主。”
方白在圆桌旁坐了,对他道“你起来吧,坐,我已不是什么楼主了,不要这么客气。”
季雨起身,也与方白在一张桌前坐了,看方白提着茶壶的提梁给他倒茶,只是自顾自盯着茶盏,冷眉不语。
方白喝了口水才道“找我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