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床头床尾

闲诗的脑袋嗡嗡作响不说,脸已经涨至通红,她娇小的身子就在那么眨眼间,被困在桌沿与朝塍强健的胸膛之间,这让她哪里还有脸活下去?

“你干什么?”闲诗并不想在这里骂人,但实在是被朝塍过分的举动给刺激到了,忍不住对着他的胸膛砸了几拳,怒骂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放我下去!”

“曦儿,”朝塍不顾在场的其他两人,直接将自己的脸埋在闲诗的颈项间,闷闷地软了声音,“跟爷回去。”

闲诗拼命地挣扎,这男人的气息一接近,她便容易乱掉分寸,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休想!”

“人家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爷带你回床上去吵。若是你不肯原谅,那就一直待在床头,爷待在床尾。”

朝塍的话磁性低沉,哪怕压得极低,但听在别人的耳中,还是极为清晰魅惑,花流云的脸色阴沉沉的,但闲燕听了之后却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方才看见朝塍的那刻,闲燕觉得这个男人很难对付,极为担心姐姐这辈子会被他吃得死死的,更是欺负得惨惨的,但此刻听他这句半带认真半带玩笑的话,突然就改变了看法。

不管姐姐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出现了什么问你,他愿意拿这样的话哄着姐姐,非但说明他宠溺姐姐,也说明他将姐姐放在了极为重要的位置,真是令人羡慕,更令人高兴。

闲诗听了朝塍这话却觉得自己的脸面已经在扫地,若是这里四下无人,他说这话她不会觉得有多别扭,但这里还有闲燕与花流云这两个人,他怎么能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

他说得好像是吵架,她听着怎么觉得还有另外暧:昧的含义?难道是她想多了?

总之,她才不会听他的这个建议,除非她是傻子。

闲诗实在是被朝塍的言行举止给震撼到了,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还坐在他的腿上,需要继续拼命地挣扎。

他都已经无耻到了这种地步,她再骂他那些不要脸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朝塍在闲诗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口,那脸上的柔情和暖到一塌糊涂,但等他抬起头朝着花流云与闲燕看去的时候,脸上又是一派冰霜。

这男人的变脸速度真快,这是闲燕的感慨,可怕,可怕,也不知道姐姐嫁给这样的男人究竟是福是祸,如今看来,倒像是福气?

“曦儿常骂我脸皮厚,如今看来,脸皮比我厚实的大有人在,还不分男女。”朝塍这话至击闲燕与花流云,一点儿不客气,一点儿不给情面,“我夫妻都这样了,你们两个还不知回避?是想厚着脸皮看我们夫妻如何耳鬓厮磨?”

闲燕毕竟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听闻此言,也知道自己是不讨朝塍的喜欢了,连忙站了起来,讪笑道,“看了半天,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姐夫,真是有失远迎,我这就出去。”

走了几步,闲燕瞥了眼,见花流云阴沉着脸坐在位置上,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便索性绕到他身边,拽住他的手臂道,“走啦。”

对此,闲诗并没有阻止,既然赶不走朝塍,倒不如和他单独共处一室,将话讲清楚了再说,否则,她尴尬,闲燕与花流云更尴尬。

花流云甩开闲燕的手,恶狠狠地瞪着她,嫌弃道,“你是我什么人?有何资格管我?要走你自己走。”

若非气场骇人的朝塍在场,闲燕便会说:我是你将来的妻子,孩子的娘呀。

但这会儿她张了张嘴,没敢说出口,只想赶紧离开,给姐姐与朝塍留下相处的空间,让他们赶紧和好才是。

闲诗坐在朝塍腿上,红着脸看向花流云的侧脸,满脸羞赧与愧疚道,“花流云,麻烦你先替我去结一下账,谢谢。”

这不过也是一个请花流云回避的借口,闲诗心里清楚,花流云心里也清楚。

但是,因为这个逐客令是闲诗亲自下的,花流云不会不听。

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花流云邪笑着望向闲诗,“我出去结账,有事情大声叫我,我听得见。”

闲诗点了点头,目送着花流云与闲燕离开。

大概是嫌闲诗停留在别的男人身上的时间太长了,朝塍紧了紧动作,道,“还看?”

闲诗其实是不知道该将眸光放在哪里,是以才没有及时收回来,这会儿听见朝塍不满的抗议,便冷冷地对上他的眸光,道,“在我还没有原谅你之前,请不要碰我。”

朝塍似乎被她无情的话语给吓到了,松了松动作,但闲诗还没来得及从他腿上跳下去,便又揽紧了动作。

这一次,朝塍直接将脸埋到了闲诗温软的胸口,道,“曦儿,只要你能解气,你可以用各种办法惩罚我,我都接受,但前提是,不要避我不见。见不到你,我会害怕。”

让这般硬朗强悍的男人说出这般柔弱的话语,真真是不容易不简单。

闲诗感动的同时,开始思索,是不是避开他冷静的方法并不一定对?她受了煎熬不说,其实他也饱受煎熬?

一边是想挣脱他,一边是想暂时离开他,但却变成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要挣脱他,那便得答应不与他分开。

但若是不答应,她今日还有别的办法挣脱得了他吗?

“只要你不走,两人独处的时候,你可以把我的眼睛蒙起来,让你眼不见为净。但你不能赶我走。”生怕闲诗不愿意,朝塍继续以软话相哄。

在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闲诗浑身都已经软了,哪能心不软呢?只是还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咬了咬唇,闲诗满脸怀疑地问道,“你说话算话?”

“若不算话,曦儿可以把我踢下床。”

这臭男人,还想跟她同睡一张床?真是做梦。

闲诗冷冷地瞪着他道,“好,我不走,但其他的,你得全听我的,直到我解气为止。”

“嗯,任凭曦儿差遣与虐贷。”朝塍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曦儿打算虐我多久?”

闲诗白了他一眼,不客气道,“少则半年一年,多则数年,现在,请你松开我。”

朝塍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已经落下,虽然万万不舍将怀里的温香软玉放掉,但还是忍痛放了下去。

闲诗一下地,便朝着门口走过去道,“我去叫他们进来。”

朝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他应该没脸回来了。”

闲诗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派人--”

“我没那么卑鄙,是这酒菜的钱我已经付了,他没机会付,哪还有脸面来见你?”

闲诗气得咬牙,“你这还叫不卑鄙?你明明付掉了,方才怎么不阻止?”

这回换朝塍白眼了,“我傻了?阻止他结账,岂不是让他继续留下来观瞻你我恩爱?”

“谁要跟你恩爱?”闲诗恶狠狠地瞪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身上又恢复了力气,不知道是酒菜入腹带来了力量,还是与朝塍的关系有所好转的缘故。

“你不跟我恩爱,还能跟谁恩爱?”朝塍拉住闲诗的手腕一个使力,便将她轻松困于怀中。

一番拉扯之下,朝塍一手揽着闲诗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朝塍便道,“自从你不见,爷吃不好睡不着,肚子更是饿疯了。”

闲诗眼眶一红,心里一阵酸涩,来不及讽刺他一句,便又被他狠狠吻住了唇瓣。

想到这个男人刚刚承诺过听自己的话竟立即食言,闲诗怒不可遏地开始挣扎,朝塍便又来了一句,“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空着肚子的可怜男人,欺不到你哪里去。”

他这是没力气吗?若是没力气她怎么挣脱不开?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还欺我不到哪里去?若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打算瞒我多久?”那件事涌上心头,闲诗委屈地怒吼。

“我是留下了漏洞,但那漏洞若非我有心,岂能被你随便发现?”

闲诗一怔,怒道,“既然你有心让我知道,为何不直接坦白?”

若是他直接坦白,她生气归生气,但绝对不会生气到如今这个地步。

“人非圣贤,岂能无过?两条路摆在面前,偏偏选错了。”朝塍遗憾地感叹道,“幸好至始至终都没有选错女人。”

这男人巧舌如簧,转移话题的速度极快,眼见着他的俊脸又要压过来试图亲吻自己,闲诗忙伸出一只手将他的脸往后推开,气呼呼道,“我再说一遍,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否则……”

接下来的话,闲诗故意没有说出来,想必朝塍能明白她的态度与坚持,若是他再这般无耻下去,她便离他远远的。

“好,我听你的,方才也只是情难自禁,曦儿,”朝塍压低了嗓音,深情医唤,唤得闲诗的心都麻了,“别离开我。”

这男人大概是自知理亏的缘故,变得越来越肉麻,越来越煽情,闲诗垂下眼眸,告诫自己道,千万别吃他那一套。

原本朝塍没来的时候,闲诗觉得这间包厢极大,既宽敞又明亮,可等朝塍一来,她却觉得这间包厢太小,小得简直令人呼吸不畅,譬如此刻,虽然他已经不能再随便触碰她,但她还是觉得似乎连立足的地方都不够宽敞。

看了眼满桌丰盛的菜肴,闲诗想到朝塍说他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很想让他赶紧去吃些,却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关心他。

犹犹豫豫地想了半天,闲诗才道,“这顿饭既然是你花的钱,别浪费了。”

这显然是拐着弯子来关心自己,朝塍没有点破,唇角大扬道,“一起吃?”

闲诗轻嗤一声,他现在还是个罪人,还敢妄想她陪他一起吃饭?

“我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朝塍大概真是饿了,如今尽量争取的事情又已经顺利争取到,他的心已经踏实许多,便朝着餐桌走去,道,“只要你在,吃什么都有胃口。”

闲诗默不作声地撇了撇嘴,只见桌边那么多位置他偏偏不坐,要坐在她坐过的位置上,桌边明明还有许多没有动过的碗筷,可他偏偏用了她用过的。

这男人纯粹是故意的!定然是故意这般来讨好她,让她的心再一寸一寸地软下去!她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朝塍吃了没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诗诗——”

“姐姐——”

敢情是花流云没有付成钱,又跟闲燕打道回来了。

谁说他会离开的?闲诗嘲讽地看了朝塍的脊背一眼。

朝塍头也不回地搁下筷子,道,“果真是皮厚,居然还有脸回来。”

闲诗白眼,“他是我的客人,要走也必然要先跟我告辞,哪像某些人,身份换来换去,一点而也不负责任。”

这话直戳朝塍痛处,哪怕朝塍有许多抗议之词,这会儿一个也拿不出来。

他倒是急切地想要跟闲诗解释,但是,这会儿还有许多麻烦的人物在,他没心情解释。

反正闲诗已经答应不会避他不见,等天一黑,他有的是时间到床头去解释与赔罪。

闲诗若是知道朝塍又在打床的主意,也许会当场掀了桌子,什么都不给他吃了。

等闲诗开门,将花流云与闲燕迎进来的时候,朝塍已经在自斟自饮之中,原先对着闲诗十分柔和的面色已经变得冷如冰霜,拒人以千里。

“诗诗,”花流云走进来的第一句话便说道,“有人财大气粗,已经付了饭钱,看来今日你请客,不能作数。”

闻言,朝塍放下酒杯的声音格外的沉重,似乎还在咯咯直响似的,背对着三人说道,“她是我的女人,我的钱便是她的钱,你分得那般清楚,可我们已经分不清楚。”

因为对这男人心中有气,闲诗故意撇去心中那抹动容,对着花流云豪迈地说道,“是不作数,下回重新请你。”

“单独?”

“嗯,必须单独。”

啪一下,朝塍的酒杯再一次重重放下,这一次,似乎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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