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庆翘起大拇指说好吃,夭夭想了下说,“王爷还没起身吧,你带些回去,蒸给他尝尝。”
寿庆拍了下大腿,说道:“那敢情好。奴才这趟来就是想跟您说,王爷那头并不是没有弯转的,只要您去求求他,没准能解了您的禁足。”
夭夭拉下脸,想起尉迟云臻就心寒,道:“他不信我,非要禁足,由他禁吧,我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对付着,日子也过得去。”
寿庆好劝歹劝道:“王妃,你与王爷好歹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过不去的。”
夭夭眉目如旧,微微蹙了蹙,道:“寿公公在这里呆太久,王爷醒了怕是要找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寿庆瞧王妃不上心,与禁足初时判若两人,如今看来大有万念成灰的况味。寿庆拎了些虾饺回去,临走时候夭夭嘱咐道:“寿公公,不必跟王爷说起虾饺的来处,没什么他念,不过是请他尝一尝罢了。”
“您真的不准备去求求王爷?王爷必定不会为难您的。”寿庆还是想劝一劝,两头都硬耿着脖子,没有一头低下脖颈,那可怎么收场。
夭夭故作潇洒,装作满不在乎道:“王爷有顾蓁蓁伺候着,看到我岂不是眼烦心乱,我就不去触那个霉头了。”
寿庆静心一品,王妃这是吃味了,估摸着王爷在白露苑留宿了大半夜的事传到灼华馆王妃耳朵里了,文化人就爱心里藏事儿,不摊到明面上说,这坏习惯连一向敢于直言的顾夭夭都染上了。
寿庆看卯时已过,今儿王爷起晚了又不上朝了,表面上装得真是够闲散的,简直就是不问世事。他跟王妃告辞,拎着一提盒的虾饺回柏舟堂去献宝了。
他轻手轻脚走回王爷内寝床帐外等着王爷起身了喊他,刚一走近,气息还喘着一大口,就听到尉迟云臻唤他的名字。
寿庆连忙应声道:“王爷,奴才在,您要什么?”
尉迟云臻惊醒,一早就知道寿庆偷摸出去了,道:“去哪儿了?”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尤其王爷如来佛似的人物,在他眼皮子底下说谎要命不要呀。他支支吾吾,怕被责罚,“奴才……奴才……去了一趟灼华馆。”
尉迟云臻拧眉,坐起在床沿上,训斥道:“胆子不小,谁让你去的?”
寿庆把心一横,他是忠心事主,即便王爷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他也要直陈。“王爷,奴才看您心太苦了,明明记挂着王妃,非要装着不在乎。您在床上整宿整宿地不睡,奴才是真心疼呐。”
尉迟云臻并非真要跟他计较,他巴不得有人给他和顾夭夭之间走动,找个下台阶,让这次的隔阂对付过去就算了。可他还是表现得很不在乎,道:“你去灼华馆干什么?顾夭夭可有悔改?是不是求本王放了她?”
王爷给自己脸上贴金,当奴才的自然是顺着主子的话头往他开心的地方领。“王妃知道自己错了。说是要痛改前非,王爷说一,她绝不说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