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羞臊得没边,尉迟云臻最近是越发无法无天了,当着寿庆的面,也敢公然调戏她了。她无法撼动他,只好由他牵着回了灼华馆。
离晌午还差些时辰,尉迟云臻抱起夭夭就要往内寝去,夭夭挣脱不出,只好揽着他的脖颈规劝他。“阿臻,您这身子大病初愈的,过分沉溺不好,竭泽而渔,反而不利于长远。”
尉迟云臻俯首,拿鼻子碰了碰夭夭的鼻子,笑道:“最近学问见长嘛,不过,我觉得你平素应该多看点避火图,比你学其他的强。”
夭夭挣扎着说不好,可尉迟云臻一低头封住了她的嘴,她身上的痛感还在,冷不防被他袭击,就怕他故技重施,又被他摇撼地四肢百骸都酸楚。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让夭夭喊他阿臻,那么亲切私密的称呼。夭夭被他放在榻上,他急不可耐地放下帐,双层纱绸质地的帐放下来,隔绝开了两个世界的光影,外面敞亮着,帐中幽幽暗暗极有情调。
尉迟云臻侧卧,徐徐地眨着眼睛,一指沿着夭夭光致的额头往下摩挲。“夭夭,我上瘾了,怎么办?一时一刻都不能离开你,每个瞬间都在想你。朝堂上,大臣们针锋相对,讨论来讨论去,都是些利益的得失,我一点儿也听不进去。”
夭夭手肘撑着脸,托腮道:“我觉着您这样不好,凡事要有节制,要是掏空了身子,往后就艰难了。”
尉迟云臻听了有理,点头称是。昨夜纵了几次,今早上膝盖发酸,连着背脊到脖颈都有些僵硬,只是这颗不安分的心总不免遐想。
夭夭道:“您转过来,我给您捏一捏,松松筋骨。”
尉迟云臻转过身,夭夭坐在他腿上,搓热了双手,从太阳穴开始替他揉捏放松。他全身肌肉僵硬,身子绷得太久了,难免酸累,夭夭这一捏倒叫他昏昏欲睡,夭夭才按到肩膀上,已经听到他起伏均匀的呼吸声了。
夭夭替他掖好了褥子,小心翼翼从他身上翻过,把一双蟒靴摆正放在床板上。夭夭整了整衣裳走出明间,寿庆和月儿站在廊下随侍。寿庆躬身塌肩,见夭夭推门而出,连忙上前堆着笑请安。
夭夭道:“王爷疲累,在内寝休息,没什么事,寿公公歇着吧。”
寿庆客气笑道:“王妃体恤咱们,奴才不累,只要王爷开心,奴才就是站一天也带个累字。”
月儿聚着眉,一脸严肃,夭夭问道:“月儿,出什么事了?”
月儿如实回道:“主子,适才王府上三位侧妃娘娘造访,说是要向您请安来了。”
夭夭哦了声,她最不擅长女眷之间的假寒暄,有什么好请安的,请不请安她都挺好的。“她们都散了么?”
月儿回道:“没呢,说是不打扰您休息,她们在前堂等着您。”
夭夭察觉必定有事发生,否则这一年也不走动几次的,怎么赶都赶不走了。她转头看寿庆,却见寿庆嘿嘿笑了笑。“寿公公不妨为我解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