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话他没有再问,但不表示他不知道,王府是他的地头,风吹草动都能入耳。夭夭大气道:“二王爷来拜访您,说是有事跟您商量。您睡着熟了,我不忍心喊您,就替您回了他,请他喝了碗酸梅汤,这会儿二王爷回去了。”
他没开口问,夭夭却深知他的脾气,不好意思直接问,暗落落地胡思乱想,倒不如她直陈坦白,省得彼此之间生出没有必要的嫌隙。“二哥不是好相与的,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夭夭摇头说没有,“二王爷要亲自同您商量,自然不会跟我说的。不过我估摸着,大抵逃不离修建直道的事儿,要找您站个队呗。”
尉迟云臻抬手撩了下夭夭垂顺的长发,一提起尉迟云璟他心里就发怵,可看到夭夭还是和颜悦色的。“这事儿我不表态,修也好,不修也好,凡事不能两全。我要是站了二哥的队,岂不是得罪了老五,左右不是人,可要是与老五一路子,那就是沆瀣一气了。”
说起这个五王爷,夭夭是一脸的讨嫌,嘟囔道:“您别跟五王爷一起,那叫近墨者黑。”
尉迟云臻得意笑道:“行,民间有云,听老婆的话会发财,我保准不跟老五一条战线。”
夭夭又想深了一层,五王爷这人阴险,当面拂了他的意思,就怕他使绊子,不由提醒道:“王爷,那五王爷会不会给您穿小鞋?”
尉迟云臻反问道:“你怎么就不担心二哥给我穿小鞋?”
他来来回回绕不过尉迟云璟的话题去,可见心里还是介意的,夭夭扶着他起身,给他更换去寝衣,双手替他系好腰封。“有这么多人要给您穿小鞋呀,那我可真担心不过来了,您的人缘可真不怎么样。”
他自嘲起来也是入木三分,道:“原先是谁都不睬我,自打老五回来之后,他使劲地巴结我,可我不睬他,没想到今儿个连二哥都来了,我都成了香饽饽了。”
夭夭装作凑近了去闻他,笑道:“我闻着是有点味儿。”
“想不想吃?”尉迟云臻骤然握住夭夭的手,“想吃为夫你直说,绝不能叫你饿了去。”
夭夭拍了他胸膛一下,细声道:“您别胡说,月儿和寿庆都杵在外面呢。”
他低头含了下夭夭的耳垂,道:“你在王府上属螃蟹的横着走,还怕他们在背后指点么。”
夭夭想反抗,可双手已经在他的鼓掌间,被他一只大手拎起在头顶上,整个人被他带着往后退,一直抵到了红木大衣柜的柜门上,门框上雕着如意吉祥的花纹,磕到了夭夭的背脊心。
他俯身寻到了光洁玉质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顺着眉峰而下。夭夭被他的热情点得心火蓬蓬烧起来,就像是干柴遇上了火苗,瞬间就辟嘙烧起来。
时机往往不期而遇,尉迟云臻沉声道:“常言道,勤能补拙,为夫不得不勤快些,多有得罪,你可千万忍耐些,将来你就知道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