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将来的构想说得龙飞凤舞,可末了还是来了句。“依依,本王有事要请你帮忙。”
顾依依颔首,尉迟云嵘的事便是她的事,她是要效犬马之劳的。“您说,但凡依依能做的,自然是没有不应承的。”
与顾依依调了半天的情,这会儿才顺其自然过渡到了正事上。“本王要在长安城外修建直道,可二哥却横加阻拦,影响了本王修直道的进程。”
顾依依问道:“皇上允了么?”
尉迟云嵘大有壮志未酬的失望,道:“尚未。”
顾依依总算是听明白了,道:“您的意思让依依劝皇上应下修建直道之事?”
尉迟云嵘加以提醒道:“依依冰雪聪明,只是父皇这人性子诡诈,拿捏不好,在他跟前说话要万般小心,万一说得不好,叫他怀疑了你的用心,那便百害无一利了。”
“依依晓得。”
该说的正事已经说完了,雾沉沉的天色映入绡纱窗内,博山香炉中缓缓淡淡的香气,氤氲在寝殿中,总有虚虚绕绕的情思缠着血气方刚的两人。
尉迟云嵘一人撩过顾依依的耳际,道:“这一阵子不见你,本王渴慕得厉害。好不容易等到了初一,本王瞅准机会便来了,让你久等了。”
顾依依欲拒还迎地推了推他的肩膀,那半分力气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把他拉得更近了,肉贴肉,唇碰唇的距离,就这么顺其自然的亲吻上了。
一切都是现成的,床褥温热,床帏垂下半边光影,尉迟云嵘拥抱着她躺在床上,一手朝后一伸,半张床帏倏然倾泻下去,浑然一床阒然,只有干柴烈火中焚烧的两个人。
顾依依睁开眼,一眼不错地看着倾身而上的人,确定那是尉迟云嵘无疑。那一刻突然热
泪盈眶,她这辈子注定没有良人陪伴她终老了,占有她,利用她的人就在她身上,可她却纵容他予取予求。
他们的唇瓣稍稍分离了片刻,顾依依问道:“王爷,您有没有喜欢过我?”
尉迟云嵘笑了笑,道:“喜欢。”
顾依依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不管这一句喜欢是不是敷衍讨好,横竖入耳的时候她是甜的。可心里明镜似的,若是真心喜欢,怎么能忍受她在他人身下承欢,况且那人还是他的父皇。
她眼角带着一丝泪痕,尉迟云嵘没有察觉她情绪上的波动起伏,只是挥洒汗水地吞食着她,谁让她是他的瓮中之鳖,是他的鱼饵,是他尉迟云嵘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他们相拥着,在冲向了身心的巅峰的路上继续颠腾,却不妨门口的侍婢紧促的大声喊道:“皇上万岁,皇上吉祥。”
尉迟云嵘刚到了兴致的关键时候,却不防别人当头泼了一身子冷水,心头猛烈颤抖,本能地推开顾依依。
顾依依裹着薄褥,双眸怔怔地看着尉迟云嵘,问道:“王爷,皇上来了,现在怎么办?”
尉迟佑玄的声音越来越近,边走边问道:“顾美人身子骨不好么,怎么这么还睡着?”
夏芙说道:“今早起身,美人说头疼,这会儿补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