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艰难的绝境中,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唯有山穷水尽之处,只有这个人即便赔掉了他所有的前景,也愿意陪着一起应对四面楚歌。
他抱起夭夭往外走,却不防在门外当头碰上了尉迟云嵘和尉迟云稷将他一力拦下,尉迟云嵘冷漠道:“老七,你公然违抗父皇,好大的胆子。”
尉迟云臻不容旁人置喙,铁定了心思不会转移,道:“我当是谁,三哥,五哥,今日莫要挡了我的路,夭夭是我的王妃,我一定要带她出去,任谁阻拦我都不可以!”
尉迟云嵘并未上前阻拦,反而往后一退,他们二人身后站的人显露出来,尉迟云臻和夭夭恍然大吃一惊。
尉迟云臻放下夭夭,躬身道:“父皇,天牢乃是污秽之地,您万金之躯怎么能来此地?”
尉迟佑玄肃然寒声道:“朕若是不来,还不知道老七你是真情种,胆大包天,连朕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
尉迟云臻把夭夭护在身边,道:“父皇,大江国朗朗乾坤之下,岂容妖魔鬼怪之说蛊惑人心。”
尉迟佑玄震怒道:“你这是说朕糊涂么?”
尉迟云臻连忙认错,道:“儿子不敢。”
“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自从娶了顾夭夭,你性子大变,过去不哼不哈的,只管风花雪月,如今倒好,励精图治不止,还摇身成了大江国第一情圣。就凭她这般狐媚你的心,你还敢说她不是妖妇!”尉迟佑玄忿忿道,“你不甘她受极刑,擅闯天牢,难道朕就甘心皇儿被妖妇索命么?”
尉迟云臻深感无奈,苦口婆心劝说无门。“父皇,儿子不敢忤逆你,但是夭夭确系无辜的。您用黑狗血试过她,她是人,并非是狐妖。”
尉迟佑玄朝尉迟云嵘瞥了眼,道:“老七一定是魔怔了,快把他架开。”
当朝王爷都是当世难逢的高手,尉迟云嵘尤其在军营历练过,再辅以尉迟云稷,尉迟云臻当即就被他们架到一边,尉迟佑玄居高临下看夭夭,道:“妖妇,即便你不现原形,朕也有办法叫你心服口服。”
皇帝话音刚落,尉迟云璟从他身后步上,他目空一切,眸光徐徐地洒在夭夭身上,不过是短暂的一瞥,倏然便收回了眼神。
他抚掌一击,身后抬上来一具棺椁,夭夭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她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顾依依比她多想了几步,势必要坐实陷害她的狐妖身份。
此时害怕胆怯都无济于事,只能把心收回肚子里去,她柔色如初,道:“皇上,我不是狐妖,更没有加害您的皇子,实属冤枉,还请您青天明鉴。”
尉迟佑玄冷冷哼了声,道:“你若非狐妖,那棺椁中躺着的尸身如何作解?”
夭夭摇头申辩道:“夭夭并不知道这棺椁是何人的。”
“是么?”尉迟佑玄道,“那就找一个明白人来告诉你!”
顾博文连滚带爬地上前,匍匐到尉迟佑玄脚下,求饶道:“皇上,臣冤枉,臣并不知情,臣与那狐妖没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