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南宫绝,还是那身张扬的红衣,整个人慵懒的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茶杯中的茶叶。
次座上江离,则是一身白衣胜似雪的的衣衫,眼睑下垂,优雅的品茶,一撮青丝从耳后垂下,衬托出他的肌肤比白玉更胜。
听见来人的声音,江离起身作揖,南宫绝却一动不动。
“我说南宫,为什么每次来我的位置都被你坐了?”嘴上虽是这么说,但人却一点也不在意,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殿下,这次我与妖王前来是有一事,需殿下相助。”江离再次向冥蒙作揖。
“客气,谁来我这阎罗殿不是找我帮忙的?”
冥蒙苦笑,要么不来,要么就给自己找事做。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找人。”南宫绝简短的说出二字,似乎不情愿再多说一个字。
冥蒙脸上一个大写的懵字,为什么从她以后,每个来找他的人都是找人,是不是再过几百年,阎罗殿就成了收容所?
“找人?你们都是?”
“人界离殇。”南宫绝稍稍动了一下,又继续半躺着。
“妖界梓钰。”
“好,我这就让人去查。”冥蒙对着门口密语了几句,转头看向二人。
“唉!我觉得我们挺有缘分,都是找人,还都找了几百年。”
“看来你这个阎罗王,越做越不行啊,连自己要找的人都没找到。”南宫绝半掀起眼皮看向冥蒙。
“南宫,你这话怎么说呢?我找不到也是有原因的,她要是告诉我她的真名,我肯定连她转了几世都查得清清楚楚。”
的确,冥蒙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阎罗王做的有些糟糕呢。
“对了,天界天后宴辰的邀请函你们收到了吗?听说这次还邀请了一个神秘人物。”
“什么?邀请函?”江离紧蹙眉头,怪不得那边最近崔得如此紧,也不知道那边要怎么安排。
“江离,你可是红鹤一族之长,竟然不知道?”冥蒙一脸戏谑般的看向江离。
江离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道:“这不是因为出来找人很久没回去了,所以不知道还有这事儿嘛?竟然有邀请函,看来是时候该回去了。”
大殿中闪过一道光,出现了一本生死簿,拉回三人的思绪,冥蒙把书拿在手中,嘴角扯起一丝苦笑。
“刚刚马面传密语来说,所有生死簿都找遍了,并没有离殇这个人,至于梓钰……”冥蒙翻开生死簿看见名字前的那个姓,呆愣了一瞬,抬头看向江离。
“除了名字,其他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江离紧锁眉头,为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而懊恼。
冥蒙看着那个姓,不妨有些担忧:“你找的人到底是和何人?”
江离一愣,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写什么。
“恕我无能,真的不能说。”
万年前,天界有个叫做梓钰的小姑娘,只不过后来不知所踪,难道……是她?
冥蒙抬头看向江离,绝对南宫绝说:“看来妖帝也是被一名女子骗了,不然人家姑娘会不告诉你她的真名?自古爱情多伤人呐!”
“那又如何?就算把四界搅个天翻地覆本帝也会寻到她。”南宫绝抬起头眼神犀利且冷冽,他的声音好听,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离:……
冥蒙:……没办法,人家有实力。
“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用个膳再走如何?我这阎罗殿可是许久不曾招待过客人了。”
“好啊!正好听说殿下酿得一手好酒,今天就好好尝尝。”江离见他开口就很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冥蒙瞬间愣住:“你又是听谁说的?”
三百年前那丫头来也是听人说的,现在他也是听人说的,自己会酿酒的事到底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