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城嘴角的弧度慢慢勾起。
她从容九歌怀退去,起身慢慢走到玉雪兰面前一步远处,淡声道,“我从未与你们争过什么,也不屑和你们争什么,你们将所有的罪责怪在我头,未免也太牵强了,后宫这些偷鸡摸狗的争斗手段很无趣,这后宫也没有我想象的有意思,不过……”
玉倾城慢慢俯下身子,收手捏住的玉雪兰的下巴,阴寒的眸子如同前年寒冰一般摄人心魂。
“你,三番五次设计陷害本宫,无非仗着祖父曾经给过你们的那句许诺,料定本宫不会随意了解了你的性命,是吗?”
玉雪兰身子一颤,咬着唇没敢开口。
的确……
他们玉家旁支当年被划出玉家族谱之时,定国公曾经许诺过,将来他们无论犯了多大的罪责,都会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免除死罪。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想留着这个机会,不断借助别人的手除掉玉倾城。
若是一直未能除去,用着这个机会,亲手了结了她。
玉倾城樱唇勾起,“可是……你可还记得,你入宫之后犯了多少错事了?”
玉雪兰不自主的咽了咽喉咙,“那……那些都只是我挑唆,算不得我自己动手,你不也一直没事不是吗,像今日,明明了幻草香又溺了水,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不管如何,定国公说过的,你不能杀我。”
“我杀你?”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玉倾城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了,“你当如今还是在宫外闺阁之吗,如今是在皇宫,你我皆是皇的嫔妃,你的命是杀是留都是皇一句话的事情,你简直蠢的无可救药,竟真的以为本宫留你的性命是因为祖父那所谓的承诺吗?”
不过是想看看,这个敢动手杀了一个无辜孩子的女人到底还能做出什么狠毒的事情来。
不曾想……呵,倒是次次针对起自己来了。
玉雪兰怔愣在原地,一时间忘了反应。
见她如此,玉倾城又道,“你可曾记得昔日云淑仪在水井下药,你寻我切脉一事?”
“记,记得……”
“呵,今日便告诉你,你此生怀孕的机率甚小,加之喝了那井水更是没什么可能了。”
“你说什么!”玉雪兰尖叫出声。
玉倾城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不屑的看着她,“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记与你说了,本宫虽不知道你入宫以来所谓的‘侍寝’有几次,不过相信有一件事你是非常不想知道的。”
听到这话,一种不详的预感涌玉雪兰的心头。
她不安的向后挪动了两下,惊恐的抬头看着,“你……你想说什么?”
玉倾城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一旁的木椅坐下,又端起木桌的茶盏抿了一口,“这件事还有由皇亲口告诉你较好。”
一直没出声的容九歌,用着宠溺的眼神看着他的小妖精,无声一笑。
而后,他冰冷的墨瞳直射玉雪兰,沉声道,“朕自始自终只有倾倾一个,后宫的女人朕从未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