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让所有人都失望了。
轻舞的脸上没有情绪,平静无波,有也只是有眉间那一抹惨淡的失落。
可因为掩饰的好,如果不仔细观察,也无人可以发现。
“原来营帐里也是这般热闹,本宫怕是富贵闲人,多余多余了,就不打扰众位。”
轻舞转身就要离开,平日里轻盈的步子,这次竟显得有些踉跄。
地上铺着石子,一是不平坦,二是还长有光滑的苔藓,一不小心就会摔一跤。
“小心!”
看着那一抹清丽的身影恍恍惚惚,紧跟着踉跄了一下。
差点摔倒的一霎那,李瑞谦和萧敛关切的手同时伸了出去,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彼此敌视地对看了一眼,都把轻舞往自己的方向拉。
“你先松开轻舞。”
“你先松开娘子!”
李瑞谦、萧敛异口同声道,他们在为谁有资格扶着轻舞在斤斤计较,互不相让,此刻就像是两个彼此争宠的孩子。
一旁的许沫看的目瞪口呆,许是没想到两位各有千秋位高权重的男人,在轻舞面前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幼稚的很。
看来轻舞不仅仅是上天的宠儿,也是优秀男人彼此争夺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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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走。”
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轻舞淡淡地从两人的搀扶下抽身而退。
见美人向前一步,离开了自己的身畔,两人谁也没有讨了轻舞的欢心,顿时,李瑞谦和萧敛都露出了悻悻的神态。
许沫嘴巴半张,没想到轻舞一个简单的眼神,一个轻易的动作,在两个男人身上可以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只有在轻舞面前,两个人才会表现的真实和自然,换句话说,轻舞身上就有这样神奇的魔力,不自觉让人感到随性和快乐。
“娘娘,尉迟大人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告,您移步过去一下。”这时候,澜衣走了过来,恭敬回禀道。
“嗯。本宫马上就过去。”轻舞用手指拢了拢头发,对三个大男人点头似是在告辞,转身,随着澜衣往前营帐走了。
目送美人,李瑞谦和萧敛的眼神之中皆是现出了痴然和不舍。
沉默半晌,萧敛似是回味出什么,转头瞪了李瑞谦一眼。
“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轻舞也不会不让我扶着。”
“胡说,你才是罪魁祸首呢,轻舞自是对你反感,才殃及了我。”李瑞谦也不甘示弱。
“靠,明明是你!你多嘴多舌才惹的轻舞难受,若不然,我的小娘子也不会差一点摔倒。”萧敛语言之间对李瑞谦敌意强烈。
“胡说,是你才是!是你让我错失了和轻舞接近的机会。还有,你凭什么一口一个娘子叫着轻舞。信不信我杀了你。”
两人的斗嘴升级,在一旁的许沫后脑出现三条黑线。这两个人的对话太无脑太幼稚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绝世女子天下爱,这也说明,轻舞这位神仙似得贵妃娘娘,是多么留的住人心……
轻舞的出现虽然让三人的气氛暂时和平了一些,可是因为立场不同,三人之间最重要的矛盾还没有解决。
轻舞走后,三个人就打了起来。
萧敛许沫联手对付李瑞谦,一打就是几十个回合,李瑞谦的实力武功虽高,但双拳难敌四手,独自败下阵来,带着自己的人仓皇逃离吐蕃营帐。
而萧敛许沫因为没有能捉到李瑞谦,十分懊恼,这个和魔老狼狈为奸,挑唆两国交战的罪魁祸首,在外逍遥一日,就对北芪乃至三国的安危构成可怕的威胁……
……
“娘娘,昨夜您睡的很不踏实,发生什么了,难道您是在为北芪和吐蕃的战争焦虑?别担心,现在尧城的黎民百姓大部分都已转移到了较为安全的地方,而且听说皇上任命了一位骁勇的龙战将军来支援我们,估计今天下午就能到尧城了。”
翌日早晨,澜衣一边帮轻舞梳头,一边说道,昨天晚上轻舞一夜翻来覆去,澜衣自是担心她有什么心事。
如今轻舞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沉重了,离着龙凤子降临人世的日子屈指可数,孕期母体忧虑重重,生出的宝宝也会不甚健康,轻舞若在这时候出了什么差池,对大人宝宝都不好。
“没什么,许是昨天惊风着了凉吧,喝点姜茶祛祛体内寒气,就会好的。”
轻舞边说着,边看着镜中的美人发呆,那里面的人儿,令人惊艳的眉眼处藏着一抹憔悴。
“澜衣,你说,如果你嫁给的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会不会失望,对人生产生怀疑?”
“这。”澜衣一怔,她从未听轻舞说过如此消极的话,她不
禁暗暗猜测,难道娘娘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想到这里,澜衣忙下跪道。
“娘娘千万不要想不开,皇上那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毕竟当时依着皇上的身份,他是北芪的皇帝,却要在大兴受那些委屈,身在逆境,人为了某种目的一时犯错也有情可原。”
“你原来已经都知道了,看来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最后一个知道。我好傻。”垂眸,轻舞眼神铅华冷凝。
“娘娘……”澜衣恍然明白,原来轻舞刚刚是在试探她,都怪自己多嘴,让轻舞心里更加难受了。
“你先下去吧。”
轻舞疲倦地挥挥手示意澜衣退下,现在她的心情好乱好复杂。
昨天半夜醒来,她一想到李瑞谦说的那些话,一想到墨九西傲双手沾满了很多无辜人的鲜血,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墨九西傲。
在自己的面前,墨九西傲温柔如天神,体贴如同太阳,滚烫而火热,可真实的他却是截然相反地另一个人,如果真按照李瑞谦所说,李氏一族的灭亡都与墨九西傲有关,该怎么办。
试想,他对天下人都这样那么对她呢,如果他对她的这一切都是伪装的话,她又是否也是他编织的罗盘之中的一粒沙子,一颗棋子?
小时候轻舞曾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医者,医人,医病,独独医治不了自己,更医治不了自己的心。
如今,轻舞真的体会到父亲说的这种无力感,医者,无法医治内心。
所以当知道墨九西傲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邪恶故事和过去,作为自小学习医术轻舞,即使勉强接受了这件事,也很难说服自己,骗不过自己的心,一切,终究是枉然。
心思堵得发慌,轻舞轻轻抚摸着小腹,轻声细语地说道。
“宝宝,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是该把这件事问清楚,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声音里浮起了无措,就在轻舞心痛的无法呼吸之时。
“皇上驾到……”一声尖利而熟悉的调子响彻吐蕃军营,紧接着,墨九西傲被众星拱月一般,款款走了。
一进入营帐,墨九西傲最先看到了轻舞。
看到她身子沉重却依然气质芳甜,墨九西傲的唇边不由得露出了抹放心而宠溺的神情。
可是对上了轻舞那双似是带泪略有疏远的眸子,他忍不住狠狠一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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