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南门几日,敢直呼她名的人,是愈发多了。
不过,这怎么听都格外的刺耳了。
弗笙君只是瞥了眼白长老,却并未出声,尔后身旁的君泽却是勾着唇淡若无事的在她耳畔说道,“白斯业。”
“白斯业,是吗?”
弗笙君这话说罢,在场的人也是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白长老。
这个弗笙君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直呼自己的名字。
而身旁的君泽,完全是目光透着些玩味儿,清隽的面容透着些许笑意,并不在乎这白长老会不会动怒。
“你敢叫本长老的名字?”
白长老目光阴沉的说道,尔后只是弗笙君稍是半掀眼眸,二人对视上去,白长老倏忽间也感觉到脖颈上的桎梏,完全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
边上的许长老和黄长老大惊,这是上次对付他们的手段。
这个时候,边上的一位老者却是看着在场的情形,随后出声缓缓道,如古老的钟响荡漾过周遭,“小友,莫要情急动粗。”
弗笙君眸光微敛,随后看向了边上慈眉善目的老者。
“善长老!”
原本善长老也只是过来看个究竟,却没想到发现了意外的惊喜。
“你用的秘术,是裳儿教你的?”善长老有些着急的问道。
而弗笙君看着善长老,却是没有说话。
“我是裳儿的师父,之前我有教过她,这只有嫡出的人才能学会。”善长老接着解释道。
而在旁原本看着的南门明月却是双手紧攥,指甲陷入了肉里,咬着牙关。
南门知裳居然还没死,居然还教了弗笙君秘术。
“善长老是想找回来知裳小姨?”弗笙君并没有告诉旁人,南门知裳是死是活。
而善长老微微一愣,接着摇了摇头,“她能活着,老朽就很高兴了,回来……若是她还愿回来,那回来最好。”
这话,也引得弗笙君不禁多看了眼善长老,随后说道,“她过得很好。”
“好就好,好就好。”
善长老点了点头,有些怅然若失。
按道理,其实他也不喜带个小徒弟,而南门知裳的资质说实话是历届继承人候选中最差的一个,与南门知鸾比起来,的确是天差地别,不过,南门知裳的医毒倒是颇为有天赋。
他也是喜好医毒,所以才收了这个徒弟。
弗笙君也看得出来,如今这南门的继承人,这些人只会把主子打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南门知裳这么多年不肯出来,他们也找不到,而自己则就在他们的眼前,这些人又怎么会想着费尽千辛万苦再去找南门知裳。
“善长老,我……”
边上的白长老原本还想告状,却是被善长老那冰冷的目光扫视的一言不发。
“白长老,是不是忘了长老的职责,也忘了家主对南门是怎样的存在了?”
善长老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一变。
这善长老的意图,明显就是维护弗笙君,也是同意弗笙君做这个家主了。
“可是,她是个小丫头!”
“快二十岁了,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