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的身影慢慢变远,消失在视野里。
我提着灯笼,愣了一下,就沿着那条小路往上面去,宅子很幽深,藏在茂密的树林间。
门檐下两盏红灯笼像是鬼眼一样,在漆黑的夜色下显得格外渗人。
顾玄武要我把灯笼送到,自会有人来接,可那紧闭的大门,却没有一点儿要打开的痕迹。
我走到门前,四周一片寂静,黑暗中忽而发出三声,咚咚咚地敲门声,紧接着那扇门猛地打开,一股冷风灌了起来。
我怔了一下,忽而被一道黑影拉了进去,门骤然关上。
我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便被堵住了嘴,撕裂的吻铺天盖地,男人冰冷的气息一点点将我吞噬。
“迫不及待地想逃,却又送上门来,娘子这欲擒故纵的招式玩得未免太顺了。”男人勾唇,眼底全然都危险的气息。
我愣了一下,低声道:“你是谁?”
那只手反而把我扣得更紧,他咬牙说别以为我换了一副模样,他就认不出我了。
“为了躲我,连原来的身子都不要了?”他的声音之中隐隐含了一丝怒意,却咬着我的耳朵,貌似暧昧地开口,“送上门来的小点心,我怎么可能拒绝。”
“是你……”
我心底一颤,他却反而贴得更近,他说该不会几天没见,娘子便忘了我是谁。
我冷笑出声,想起他是杨家村供奉的阴帅,浑身麻木:“是个女人都是你娘子?”
我抬眸,淡淡的光落在男人脸上,他妖孽般的眸子微转,他伸手,攥着我的下巴:“娘子冤枉我,带了我的玉镯,便是我的娘子。”
玉镯世上就这么一只,娘子便也只能是一个。
如此花言巧语,不过是哄姑娘家的,我挣扎着扬起我的手:“看到了么,没有你的玉镯。”
“嘶”他轻出声,咬牙,威胁我,非得毁了我这碍眼的纸人身子,他猩红着眸子,像是怒气一般,“就那么想要逃离我?”
四目相对,我却不再害怕,他不过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我又有什么害怕的。
“你好好地做你的阴帅,继续你风流的日子,又何必招惹我,在我面前深情。”
我不需要,他也不需要,我想起他那般折磨傅洛,却还要在我面前披上脸皮。
男人笑了,攥紧我的两颊,笑说忽而发现娘子这般可爱。
他俯身下来,眼底全然是精光,摩挲着我的唇瓣,冰凉蚀骨。
他一把提起我的身子,与他亲密无间。
“你也说了,不过一具纸人的身子,玩起来有什么感觉?”我冷冷地看着他,势要将他吞噬。
“你非得挑衅我?”男人俯身,落在我的耳边,温柔而狠厉,他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记着你男人的名字,我是沉砚。
沉砚?
“可不是你嘴里的阴帅。”沉砚垂眸,我惊了一下,他的手探了进来,说什么换了一具身子,却还是这般敏感,不愧是他的小娘子。
“娘子该好好重温你男人的味道,长长记性。”他不由分说,那只手便开始不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