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祖?你说的是那个开灵大宗祖?”白山木听见北发的嘀咕,不由也问道。
北发点了点头,指着已经把学校包裹住的白色光芒,说道:“你看这些纯白的光芒,这便是宗祖到此的最好证明。”
白山木眨了眨眼,又问:“这些光到底是什么啊?”虽然这些光芒没有流入他的体内,但白山木看着它们也一样会觉得很舒服,这让他真的很好奇,这白光到底有何奥秘。
北发微微勾起嘴角,脸上扬起了一抹带着自豪的笑,回答说:“这是宗祖所特有的造物之光。它可以将任何东西都重新塑造成释放者的心中想要的样子。”
白山木听完后不禁面露惊奇,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存在,那么那个开灵大宗祖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了。
“不过使用造物之光的话会很耗费能量,也不知道宗祖现在的情况如何,还有帝大哥跪在那边又是为什么,我们快些过去看看吧。”北发心里的疑问也是很多的,于是在回答完白山木的问题后,他就连忙催促着。
白山木点着头,随北发的脚步一起向前走去。
待到他们走近帝阎鸢的身边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画面,是这样的...
帝阎鸢哭丧着脸跪在地上,仪初紧张羞涩的站在一个超凡出尘的妙龄女子身边,而那名妙龄女子的手上,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孩...呃,文诚怎么也在那躺着...
“这是...什么情况...”北发有些摸不着头脑。
帝阎鸢听到北发的声音,立马不顾形象的就抱住了他的大腿,一脸委屈的嚷道:“无辜的啊!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嘛!太欺负人了!”
北发微微低下头,看着帝阎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叫苦的样子,不由有些石化...而一旁的白山木却是早就已经石化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帝阎鸢虽然有时候会耍滑头表现出无赖的样子,可总体来说还是很有气场的...但是现在...
“帝,帝大哥...你...”
就当北发准备提醒一下帝阎鸢注意形象的时候,他的耳朵突然接收到另外一个声音。
“风神小子,想帮他?”
听到这个声音后,北发的身子蓦地一僵,而后他连忙挣开帝阎鸢抱住他大腿的手,立马跑到那个发出声音的人旁边一脸谄笑的道:“宗祖这是说的哪里话?你知道我可是一直站在您这边的。”
妙龄女子满意的笑了一声,转而又朝石化状态中的白山木看了一眼,对身旁的北发道:“那是你朋友?”后者听出其言下之意(不是你朋友就杀了喔),于是连忙闪身过去把白山木给带了过来,同时在还在发呆的白山木的手臂上拧了一下,蹙眉道:“还发什么呆,你差点就没命了!”
白山木蓦然回神,却接触到妙龄女子淡薄的目光。
这目光虽然看似平淡,其中却有着无穷的威慑,白山木仅仅只是与其对视了一秒,就不禁只觉浑身难受,于是他立马把视线移开并在心里惊叹起来『这女子究竟什么来头?居然强到如此地步...』他甚至怀疑,即使是他的总大将,都无法在这个女子面前走过三招...
妙龄女子此时也收回暗自发力的目光,对白山木的表现仅在心里轻笑了一声,不知何意。
“帝阎鸢,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她看了看手中可爱的婴孩,而后重新把目光放在了仍旧跪在对面独自颓废的男人身上,冷冷的吐出一句。
帝阎鸢哀叹了一口气,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仪初看见他的样子后也不免心疼,于是她拉了拉妙龄女子的衣袖,柔声低语:“宗祖,他也不是故意的,别罚他了算了吧...”
北发见状,也立即在旁附声道:“对啊对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帝大哥都跪了,要不就算了嘛,宗祖。”
白山木见北发也跟着开口帮帝阎鸢说话了,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跟着说一句时,那妙龄女子恰好在这时做出了回应:“仪初,我意已决,你不用劝我。还有,风神小子,你不知道前后因果就别跟着瞎掺和。”
北发语塞,可又有些不甘心的想要再说些什么...
“这薄情郎抛下仪初母女这么多年,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妙龄女子言罢,把婴孩交还到了仪初的手里,而后出现在帝阎鸢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后者。
帝阎鸢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嘭!”
“啪!”
“劈!”
“咚!”
看着妙龄女子在那边痛殴帝阎鸢的情景,北发咽了口口水,缓缓的挪到仪初的身边,轻声的问道:“仪初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和预想中的感人重逢不一样啊!”
仪初怀抱婴儿,脸上也早已没了之前的羞涩紧张,而是一脸的郁闷。
“我也不知道呀,本来我已经调节好情绪等阎鸢过来了,结果宗祖却突然出现,我正好奇呢,她就说是有人请她来帮忙的,”仪初说着说着,面色更加愁苦了起来,“然后她还要我把孩子给她看看,我正纳闷她怎么连孩子的事都知道呢,然后阎鸢就过来了...”
“再然后...阎鸢就被宗祖给罚跪在那了...”仪初说完后还觉得有些烦躁,又多说了一句,“虽然宗祖肯帮这里的学校恢复原样是件好事,可那个请她来的人也太多嘴了点,真是讨厌。”她已经认为她和帝阎鸢有孩子的事肯定也是那个请妙龄女子过来的人说的。
北发听着仪初的抱怨,不由沉默着往旁边稍稍站了站,离仪初远了一些...
“诶我记得那个人好像就是...唔..”一旁从仪初的话里得知妙龄女子就是开灵大宗祖的白山木在感叹了一会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北发说着,却在话到一半的时候被北发给捂住了嘴巴。
仪初看着他俩突然做起了奇怪的举动,不由投去的疑问的眼神。
北发捂着白山木的嘴巴把他朝后拖着,面对仪初的眼神,他只是打着哈哈道:“没事没事,仪初姐,你们就在那待一会,我们马上回来。”说完这话过后,他俩的身影就消失在墙角后。
仪初歪了歪脑袋,嘟囔了一句“真是奇怪的人。”后,继续郁闷的看起了妙龄女子海扁帝阎鸢的情景剧了。
“呼——呼——呼——”在确定仪初不会无聊到追过来后,北发放开了捂住白山木嘴巴的手,后者猛地呼了几口空气,而后略显愤怒的看着北发,“你这是在干嘛啊?”
北发的表情却显得比他还要激动,“你还说呢!你没听见仪初姐刚刚说那个请宗祖过来的人很讨厌吗?!”白山木闻言点了点头,“这个我听见了啊。而且那个人就是你嘛。”
“...”北发顿时有些无语,然后他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起码你不能当着仪初姐的面把我说出去啊。”
白山木“喔”了一声,觉得北发还真是麻烦,自己做的事就自己承担嘛,这样才像男人啊。在吐槽了一句后,白山木又有了新的疑问:“北发,你一口一个仪初姐的,这个叫仪初的又是什么人啊?”
北发见白山木问起仪初,脸上的表情又变得自豪起来,如当初介绍妙龄女子的造物之光时一样...
“仪初姐啊,她是六界最初的几位大神之一,她的身份是容神,全意为仪容之神,也就是天地间的第一张有容颜的脸。她虽然不擅长战斗,但是却有一种极其厉害的能力,那就是可以变成六界之中任何的生命体,对,包括你我,”北发见白山木指了指他们后,耐心的替其解释着,“因为我们都相当于是依靠她作为蓝本而出现的,所以她又被称为母神。不过,她却在一意孤行的生下小幽兰后,失去了这样的神力,要不然的话...”
『要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被代卡德莫那个混蛋给囚禁百年了...』北发一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极为阴沉可怕。
“你,没事吧?”白山木虽然很想让北发继续说下去,可是后者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听到白山木的声音后,北发才蓦然缓过神,然后对白山木抱歉的笑了笑,继而去观察帝阎鸢那边的情况了,对于刚刚还未说完的话,他并没有再提起。
白山木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出了端倪,也就不再提问。
而就在此时,包裹着学校的白光突然变得更加耀眼起来,正骑在帝阎鸢的身上狂扁着后者的妙龄女子突然停下手,然后眉目严肃的朝上空看去。在她身下奄奄一息的帝阎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同样皱起了眉头。
仪初在那边更是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北发见状连忙瞬到了仪初的身旁将其揽向身后,一样一脸严肃的抬起头看着天空,不过除了严肃,他还有些紧张。
白山木虽然搞不清楚突然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大家在这瞬间都变得不再轻松,他也大概能猜到一二,“应该是,和这白光的突变有关系吧...”他抬起头,看着在白光屏障外的远处的天上,有一片黑压压的人云正在往这边行进。
“灵初,你最不喜欢的那群家伙来了诶~”帝阎鸢看着面无表情的妙龄女子,用戏谑的语气缓缓的说道,虽然他自己现在也是一副少有的冷脸。
妙龄女子不语,只是徐徐的离开了帝阎鸢的身上,至始至终,她的脸都没有转过方向,仍旧死死的望着那片人云。
此时的学校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本来复活死掉的人类也是白光的工作之一,不过现在妙龄女子暂时停止了这项工作,因为...
帝阎鸢从地上爬起,样子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不过却没有人会嘲笑现在的他。
他站在妙龄女子的身边,狭长的眼眸中满是冰寒,显然他刚刚对妙龄女子说的那番话,也是在对自己说...
“讨厌的家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