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让月影破万点吧~~!fighting~
蒲哥哥应该已经将杰森送回梦吧了,可是现在没有回来,蒲罗也没有来。那些巫妖族的尸身还保存在鹰殿,我还是想早点知道巫妖族族主是怎么将他的这些不在同一个地方的属下杀了的。
听萤风那个意思,这个叫龙彧的跟他似乎有些关系,至于好坏,不得而知。其实初次见面他对我的防备和不信任已经在慢慢化解,这个传说中的占卜师,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不食烟火,虽然他一再地说自己的能力不能随时使用,也没有做出什么有建树的事情来,但心里对这样一个家伙,还是很喜欢的。
随着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不安,甚至没有时间去悲悯我那可怜的单恋。我的世界被一个又一个突如其来的状况填满。
还是跟萤风一起去看看那个云冽吧。
走在路上的时候,能感觉得出来萤风对我的照顾。虽然没有搀扶我,但他刻意放慢了脚步,整的我们两个好像在闲适地散步一样,我看着这个个子不高,有着浓重紫色双眸的少年,这个十二转世之一的占卜师,真心觉得他的外表和他的名头极不相称。
虽然与他的初次见面感觉很怪异,但是两颗原来没有什么交集的心却在慢慢地靠近。
你……不好奇蒲家发生的事情吗?萤风忽然对我说道。
我身子顿住,蒲晓生。从什么时候他的名字听起来有点遥远了。因为最近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应接不暇,或者我打从心底就不愿让自己闲下来,心里总像是少了什么,空落落的感觉那么明显,却记不起自己丢了什么。
我……他还好吗?不想问他的事情的。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句。我的手心传来钻心的疼痛。见到云冽我都还在压抑自己去回想上次见到他的情景,可是现在让萤风这么一说,我的心,有知觉了。
萤风看看我,叹息地摇摇头,状似不能理解我的话或者表情。
他倒是很好,只是你这副样子倒让我担心起来了。萤风同情的甚至有些怜惜的看着我,我自觉自己现在的表情不会是个让人有这种回应的人。可是萤风走向我,轻轻拂去我面上的泪滴,我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刚刚怎么会……
不由得想起那个梦里的影子,那个高高地站在顶端,双手抱在胸前像是在祈祷着的影子。她是敌是友?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到了让我无声流泪的境况了吗?
萤风飞身坐在吊脚边上,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童,静静地等待着我的情绪平复。眼睛默默地看向远方的天空和高耸如云的山崖。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传来:那个你梦中的影子。跟你有很亲密的关系,但又……
他转头看向我,我很奇怪自己刚刚才想起那个影子,萤风怎么就知道了。以前让蒲哥哥读心,但是后来李晨应该就将我的记忆封印了才对,萤风不可能再读到啊!除非他可以破解李晨的封印,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矛盾的是,我心里想了这么多,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家伙该不会是瞎猜我在想什么吧?
我呼出口气。
那个影子也找过我。在我没有苏醒过来以前。那个影子在我梦里很多年,她指引我在这个时候来找你,可惜,看不清她的脸。他的声音飘散在风里。
绿叶幽幽地从少年的发丝上飞过,清风轻扬,少年周身卷起一圈涟漪。仿佛又走进了那个梦境里。两个人这样静静地发呆,我在看萤风。萤风在看远方,直到我沉沉地叹了口气,才将发呆的萤风惊醒。
有时候两个人的心意相通并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两个人相视一笑,便默契的一同去云冽所在的寝殿里。
天色已经晚了下来,那些大夫都还在给云冽看病,但是云冽还是没有苏醒的样子,我看向那些给他诊治的大夫,他们全都摇摇头,称从未见过这种病症。
可会有生命危险?
这倒不会,就目前看来,这个人所中的应该是一种毒或者蛊,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现在他还有呼吸,说明最起码不是立刻致命的毒素,只能先依靠些中性妖草试探下。一个须发皆白的长胡子老头双目矍铄双颊绯红的老头娓娓道来。
我知道,这个估计就是这鹰殿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了。看他手底下那些也同样有些年岁的人,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唯有一个年纪尚小的大夫眼睛里有不一样的颜色。我走到那个人近前,他礼貌地行了个礼。
我仔细打量他一番,这个人也是不卑不亢的,任由我打量,很是大方。
主人,这是小徒岩扇,可是冒犯主人了?老大夫语气虽然是疑问句,我却能听出他的惶恐来,怕是这个岩扇对他来说有些意义。
没有。这个孩子医术如何?
天赋异禀,可惜老夫能力有限……不能将爱徒调教的更好。那老大夫言语之间都是惋惜和疼痛。显然碰到一个好苗子不容易,可是好苗子若是要有作为,一个好的老师也是必不可少的。
岩扇看向我,又眼神安慰了下他的师父,年纪虽小,但是行事却相当稳重,很有一番风骨。岩扇见过主人,无力医治,愧对主人信任。
我摇摇头,微微笑道:这个人之前还掳走我过,我只是不像鹰殿数十人白白牺牲了。若是真的救不醒也不是你们的错。这个人还有个大哥和三弟,若是知道他在这里,估计会前来找他。
阿青,跟红方和楚卫卿说下,加强防范,若是来找云冽的直接将云冽给他们。
我不是多善心的人,我鹰殿已经为了救他付出了代价,何况他之前还想将我掳走杀掉。我已经仁至义尽。若不是看他当初掳走我时的那丝犹豫,我还真的打算就这么把他放走。
走出这个大殿,迎面又碰上阿瑞,阿瑞并没有看到我们,只是一个人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才想起木离还在鹰殿外面,不知道跟虎雀打完了没有,阿瑞现在完全不知道我们走向她。
这种感觉,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人的感觉,我也曾经有过。
当一切已经过去,剩下的只有刺痛人的记忆。
若是当时救我的是蒲哥哥,或者李晨,我会不会爱上他们?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了妖魔,可也不代表就会有如果啊!
我帮不了阿瑞什么,若是无痕在这里还有可能知道那两个人打着去了哪里,可是现在鹰殿的防守已经很薄弱了,我分不出人来去找木离。阿瑞终于发觉了我们,我对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木离肯定会回来的。
我说的话不过是不忍看到阿瑞如一个苍凉的守着小船的边城里的翠翠(沈从文的《边城》里的人物,很惹人心酸怜爱)一样的女孩子。
但阿瑞好似变得很脆弱,或许从木离离开这个鹰殿的那刻她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木离,担心他是否还会回来,担心他跟虎雀的战斗会失败,担心他受伤或者迷路。曾经最惹我恼火的阿瑞现在看在自己眼里是那么可怜。
主人……阿瑞嗫嚅着说道:我……对不起,我又犯错了。我……我知道木离是无辜的,所以才想要救了他。怕您杀了他……
我诧异了,阿瑞是在跟我解释她为什么想要将木离放走吗?
你怎么知道木离是无辜的?又怎么确定我会将他杀死?我扬眉,心里头多少有些不爽,为什么一直都是我在受害,却还要被人给误会是个杀人魔,还是个不问无辜与否都想要置人于死地的变态杀人魔?
阿瑞看向我,就像是才刚刚认识我一样,对我道:因为主人身居高位,自然跟我们这些人类不一样,我们是无法猜透主人的心思的,您高兴了或者不高兴了,我们都要听从主人的安排,不管是要我们生还是要我们死。虽然您饶了我下毒之罪,但是历史上那些言而无信的王公贵族冷酷无情,因此有相当一部分祖先才要留在妖界的。
我汗颜。
原来这种与生俱来的不信任高位者是从古到今传下来的?阿瑞对这个祖训记是记住了,我这样的你可以说出上面那番话,若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阿瑞估计也就没有机会说出这些感想了。
好吧,我很喜欢你的直言的性格,虽然为此付出一副尊容,但是,多少让我认识了你,你也有机会了解到我,不算亏。但是要提前告诉你的是,我不会杀你,毒发难忍的时候,肯定会多少怨恨到你,不要怪我就好。
阿瑞感激地看着我,直直的单膝跪地,扬起盈满泪水的小脸:主人受阿瑞一拜。这句话有多发自肺腑只有我知道,或许是因为听到我们可以互相理解才激动,或许是听到我还要再承受毒发的可能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