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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外都受过应急训练,在他们小学时,就学过如何应付突发事件,舒畅这一声叫唤让她们回过神来,齐齐的趴在地上。
也就在同时,船的舷窗玻璃发出阵阵脆响,一排弹痕出现在玻璃上,子弹虽然没有将玻璃击穿,但却将玻璃打的一片雾花。
“怎么回事?”趴在地上的丽莎带着哭腔问。
“我们遭到了革命武装者的袭击”,仅仅从字面理解这个话,似乎舒畅是个土豪劣绅,但斐济“革命武装游击队”,国际通称为“海盗”,他们是一群喜欢“劫别人的富裕,济自己贫穷”的劫匪,有时也简称“劫富济贫的好汉”。
舒畅的游艇在凌晨时分,被几艘快艇包围了,他们开始要求舒畅停船,见游艇不予理会,于是便开枪警告,再然后就直接对游艇发动攻击。
“我的舷窗”,舒畅心疼的在那里喊叫:“这可是最高档的货,天啦,在斐济这个小地方,我到哪里去配新的呢?”
丽莎又气又急,她趴在地上,带着哭腔颤抖的说:“别管你的舷窗玻璃了,我们正受到攻击……”
“这是大口竞技枪”,舒畅趴在地上,看着舷窗玻璃心疼的说:“不是大口竞技枪,打不花我的玻璃。”
这会儿,连阮黎儿也出离愤怒了:“我们正受到枪击,你是男人,快用你的枪回击呀。”
“放心”,舒畅有点自鸣得意的说:“他们能打花我的玻璃,打不穿我的船板。这船是用钢做的,近距离能抵御炮弹地袭击。”
丽莎与阮黎儿一同被气哭了。此人到了这个地步,还在关心船板与玻璃的问题。
她们哭的唏哩哗啦,没有听到船舱里响起的马达声。此时,船头已经裂开了一条缝,一个像大号垃圾桶似的铁柱慢慢地升上了甲板。铁柱调整了一个角度,突然,裂成几半,露出一门三联装速射炮——也就是俗称的机关炮。
真理总在大炮射程之内,这句话真朴实。当速射炮出现时,它表达的真理也很简单:我活,你死!
剧烈的炮声响成一片,那不间断的炮声像是一名黑人歌手在猛烈敲击爵士鼓。鼓点敲出1/32,还不能形容炮声的急促,因为在一分钟之内,速射炮打出三百发炮弹。炮火扫过左舷,哀鸿遍野,那些快艇只剩下一堆碎片。
炮声略略停顿。炮筒像右舷旋转,自动上弹器快速的更换着新的弹袋。计算机也在快速地计算着射击诸元。
速射炮的子弹,第一发,第二发通常是穿甲弹。紧跟其后的是高爆弹……有些钱多而又生性喜欢残忍对待敌人的主儿,还喜欢加几发铝热燃烧弹——很不幸,舒畅也是这样的人。
速射炮再度发言了,在大炮开口之前,左舷的敌人已消灭干净了。右舷地敌人被游艇的残忍手段所震慑,他们忘了逃避,忘了转舵。一时之间,整个世界清静下来,这让丽莎与阮黎儿爬起来,而楼顶的索菲与玛拉也偷偷探出脑袋,顺着炮口的方向观察右舷,这让她们看到了那场最后地屠杀。
大炮轰鸣着,密集的炮声连在一起,活像一声悠长的叹息,叹息终止后,所有人的耳朵都轰鸣,她们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记得自己最后看到地那片火海。
首先的几发穿甲弹将右舷的快艇逐个点明,而后是高爆弹对它们进行了爆裂地覆盖,最后是一片烈火,铝热弹打过去,连金属都在燃烧,只有高高溅起的碎片,躲过了燃烧的命运,它们落在海上,引起海水一片吱吱声,而后在海面上荡起一个花,沉入大海。
右舷的情景,令她们好奇的望向不久前结束战斗的左舷,那里一片空空荡荡,海面上什么也没有,能燃烧的东西全部燃烧殆尽,那片平静的海面上,连片漂浮物都找不见。
炮声停止,几名女孩奔出窗外,这时,速射炮已经缩回舱内,船头甲板上干净而平整,如果不是船侧几个凹痕,还有打花的玻璃的存在,她们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自己曾遭受猛烈的攻击。
奇怪的是,整个战斗过程中,船面上没有一个活动的人,直到现在,也只有这几个女孩站在船头惊诧莫名——这都是群什么怪人?他们似乎对杀戮习以为常,几艘快艇的围攻,都不能令他们停下手头各自的工作。
瞧,那位风度翩翩的管家出现了,他手里端的东西证明了刚才枪响时,他在忙什么:“新鲜的果汁,我加了一点香槟,刚刚用液氮速冻,几位小姐需要吗?”
索菲梦游一样的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端起一杯冰冻果汁,大大的喝了一口。她觉得浑身发冷,心里充满恐惧。可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果汁的冰冷而发冷,还是其他,而那恐惧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是因为她匪夷所思的联想。
图拉姆也出现了,他嘴里叼着一根冰棍,满脸的笑容。刚才在计算机上操纵机关炮的就是他,可他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腥气,反而充满温文尔雅的贵族气
优雅的向几位小姐鞠了个躬,乐呵呵的说:“迪伦,杯……天啦,斐济的太阳真是酷热,几位小姐,你们不觉得这果汁出现的恰到好处吗?”
四名小姐像是被魇住了,她们木偶似的点点头,动作整齐而一致,甚至连摆动的幅度都相差无几。
紧接着,舒畅也出现了,他不吱声的,已经把那杆长枪藏了起来,此时,他带着大大的遮凉帽,手里拿着一根做工精美的鱼竿,嘴上叼着粗大的雪茄,喷着浓浓的烟雾,悠悠闲闲的走向船尾,神态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在经过那扇打花的玻璃时。他略略停顿了一会,嘴里嘟囓了一句。
船上地人都表现的什么事也没发生,四个女人只好继续她们刚才的工作,晒太阳的晒太阳,看电视的看电视。上网浏览地则继续在网上浏览。
她们没有发现,经过这次遇袭,游艇的船速慢了许多,开始以正常的经济航速,慢悠悠的向斐济方向飘荡。
晚饭时候,几位小姐才偶尔找回了自己的记忆,那是在上雪糕的时候,四名小姐各自从自己的雪糕里吃出了一枚钻戒。舒畅简单的嘟囓了一声:“惊恐地补偿”,这个词让她们确信,游艇确实曾遭遇了一场袭击。
然而此事过后,再没有人重提那件事,收到礼物的小姐们自然对那份礼物心领神会:这是封口费。船上的人不希望再提到遇袭事件。
遇袭过后,游艇已更换了旗帜。这次他们换上了美国旗。挂上美国旗的效果明显,据说,在东南亚海域,美国船已有二十多年未被海盗袭击的历史。因为美国政府喜欢借国民遇害。对匪徒追杀到底,结果让这一带的海盗都不敢向美国人动手。
斐济号称南太平洋地“十字路口”。舒畅的船以前挂的是马达加斯加的旗帜,海盗们不敢攻击美国船,但对马达加斯加没有顾及,没想到这次他们踢到了铁板上了。
事件过去后。舒畅也不愿意一路开着大炮过去,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干脆换上了美国国旗。这种变化没有引起几位姑娘地注意。但海盗们都注意到了,从此没有人敢来要求游艇停船。在完全不受惊扰的情况下,游艇开进了斐济港口。
港口码头,曾经一度消失的“大副”哈根等候在码头,他带来了游艇需要跟换的舷窗玻璃。对于他这种奇迹般的快速反应,几名女孩想了一想也就释然了:游艇上一定有最快捷地对外联系方式,而那群消失的人一定就在游艇左右,唯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出现的如此快捷。
游艇地遇袭事件倒让船只有理由在斐济停泊数天,跟换了舷窗玻璃,重新粉刷了游艇,晾干了油漆味后,几名女孩也逛完了斐济所有的集市,她们倒想催促舒畅继续前进,但舒畅却似乎被当地事物缠住了,从游艇靠岸起,他就跟当地官员接洽购买小岛的事,直到现在似乎还没有结果。
“你怎么会想到购买一座小岛?这里的小岛很便宜吗”,索菲憋不住,询问舒畅。这句话其实隐含着催促舒畅动身的意思,其余三位女孩也关心的围在一起,等候舒畅的答案。
为什么想到买一座小岛?
斐济的小岛多啊,多的甚至前往中国兜售,不过,在中国,他们的售价较高,水电全通的岛屿,每平方售到人民币80块钱的高钱一平方,这价格听起来似乎比北京、上海的房价要低得多。然而,这是小岛的价格,一座小岛动辄都在一百万平方以上,而这样一百万平方的小岛,也就是一平方公里大小,连袖珍岛都算不上,顶多能算个微缩岛。
但如果甩开中间人,直接到斐济购买,那就便宜了,一座小岛几万美金到十几万美金不等,花那点小钱就可以做一个岛屿,真是一件很便宜的事情。
那么如此便宜,为什么大家都不干呢?是因为低保政策。斐济的低保远远高于国际水平,折算**民币每周大约一千到一千二。这也意味着,如果你购买一个无人小岛,那还则罢了。如果你购买的是有人居住的岛,那就苦了。
不要多,岛上只要有二十个人,这就意味着他每天光晒太阳,你也要每月支付他四千多元的最低保障,二十个人,每年花费在一百万元人民币,如果你不支付,岛上的土著会依法告你,政府会罚没你的小岛……
其实,一百万人民币听起来很多,然而也有人算过这样一笔账,肯包租小岛度假的人都是有钱的主,这样的人不要多,每年只要有四个人包租你的小岛,你不仅能挣回来这一百万人民币,而且能略有盈利。
每年找四个人来岛上玩,这对舒畅不成问题,而他购买小岛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发展旅游事业的,纯粹是想在太平洋的中心。寻找一个世外桃源而已。
然而,斐济人地工作效率实在令人发指,这里的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it‘=+同午后的阳光一样
以触摸的,你可以感受到,斐济地时光是懒洋洋的。
一般来说,一件很小的公事拖个十天半月,那是很正常的,这种斐济人眼中的正常,已经让习惯了纪律约束的舒畅忍无可忍。现在。他耐下性子给几位女士解释自己购买小岛的愿望,而后咬牙切齿的说:“两天,再忍两天时间,实在不行,我就放弃。
天啦,你们知道吗。我付钱,他给我相关地契,这么简单地事情,竟然四天没办完。第一天那个斐济人一边喝茶一边跟我聊小岛周边的鱼……我买的是小岛。他跟我谈海里面的鱼干什么?可就是这个话题,他聊了一整天。
第二天,换了一名官员,我还想他也不会对鱼感兴趣,确实如此。他对鱼不感兴趣,但对岛上的风力发电机很感兴趣……嗯,又一天过去了。
接下来。我遇到了一位酷爱独木舟的官员,一位酷爱草裙舞地官员,酷爱鸟的官员……猜猜看,我还遇到什么,我还遇到一名官员跟我谈猴子?!”
几个女孩被舒畅的话逗得直笑,但她们却不知道,舒畅已经处于发狂的边缘了。他地眼睛赤红,皮肤变的毫无血色,尖利的犬齿露出窗外,整个脸上,唯独嘴唇有点颜色,那点颜色却在苍白的衬托下,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图拉姆地出现打断了舒畅的发作,他俯身舒畅耳边,低声说:“刚才接到消息,第一批人手已经潜伏到位。”
图拉姆的话立刻使舒畅清醒,他又恢复了那副冰冷地镇定:“好吧,明天我会尽快签约,我们明晚出发。”
其实,舒畅完全可以使用催眠术来控制斐济官员的思维,尽快完成谈判工作,但在此之前,他只是想拖延时间,没想到却被官员的懒散与无聊折磨的快要发疯了。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热情好客”的另一个含义,那就是身处孤岛,平常找不见聊天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个人,满腹的话三天三夜也倾诉不完。
斐济人素有热情好客的名声。
接下来的工作很简单,这一天换上了新官员,还没来得及享受倾诉的乐趣,立刻被舒畅控制,三分钟过后,他签署完所有的文件,又花了一小时,公证完毕,所有的事情结束了。
如此快捷倒让图拉姆有了嘲笑的机会:“瞧,你不是不能做到。一小时零三分要完成的事情,你用了漫长的五天时间。”
图拉姆嘲笑的时候,那几名女士都在,她们也同时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
游艇在中午时分驶离了港口,比之前的计划提前了半天。因为有这半天时间,大家都走的很悠闲。海面上无风无浪,图拉姆懒洋洋的在菊厅平台在晒太阳,其他女士也忙着进行日光浴,连越南女孩阮黎儿也首次穿上了比基尼,在甲板上晃悠。
都说越南女孩皮肤像牛奶般白净,这次舒畅看到了,果然名不虚传,那副越南筒裙下的皮肤确实如瓷器般白净光滑。
但这个越南女孩穿上比基尼却不是为了晒太阳,她很珍惜这一身白净,即使穿着比基尼,抹上防晒油,也要躲在船舱里面。
透过菊厅敞开的门,阮黎儿在门里问站在船舷边的舒畅:“你这是打算去看看你的小岛吗?”
菊厅在二楼,舒畅站在这个高度不是为了钓鱼,他只是有点无所事事,所以站在船舷边喝酒。他脚下放着一只冰桶,那里有调好的淡酒。酒精度数很低,与其说酒,更像是果汁。
“不了,合同签约后,我的律师将抵达岛上,查看岛的情况,并给我合适的建议。”
实际上这句话是一句谎言,经过克马德克岛时,因为这个岛的荒僻,舒畅游艇上的人已经招来一架飞机,开始往游艇上运送设备。这些人为了躲过雷达的搜索,一直四处躲藏,以保持行踪隐秘。舒畅购买了那个小岛以后,这群人便伪装成基建工人,飞临那个小岛,控制了岛附近的雷达站,并以此为基地,开始活动。
“那么,我们现在驶向何方?”阮黎儿在门内问。
这正是舒畅下面要说的问题,他用轻松的口气,轻描淡写的说:“我们将经过一个岛屿区,据说,那片岛屿区曾经是西班牙银船必经航路,我们将在那里做短期停留……那里海景不错,我们在那里学习潜水,看看海底的景色,没准能打捞出一些古董。”
舒畅没有说明的是:如果打捞不出古董,他会制造一些古董,让这几位女士尽享发现的乐趣。
阮黎儿还想问,舒畅的脸色一变,突然打了个响指,在楼顶的也跳了起来,两人相继跑下了楼顶,钻进了船舱。
舒畅与图拉姆走的时候,掩饰的很好,几个女孩一点没有发现异常。阮黎儿返回楼顶,向几个女士汇报着她刚才获得的情报,听到有潜水活动,还可能发掘沉船宝藏,几个女人兴奋的聊着,全没注意到船已经悄悄的改变了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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