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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耐不住了,她催促:“快,我等不及了……”
舒畅还是不动。
拉拉还像催促,楼梯旁响起急骤的脚步声,图拉姆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迈进平台时,他一个没站稳,翻滚着滚到舒畅脚下。
“在哪儿?”,还没等爬起,图拉姆已一叠声地发问。
拉拉见图拉姆上来,知道今晚没戏了。她连忙整理衣服坐了起来——当然,她的“衣服”也很简单,就一块浴巾而已。
在拉拉披浴巾的功夫,迪伦也上了楼顶,他没有图拉姆那样慌乱,一步步走得很稳,但频率很快,一眨眼功夫,他也站在楼顶平台,询问:“它在哪?”
舒畅没有回答,他两眼望向远处。拉拉跟他离得最近,感觉舒畅浑身肌肉都绷了起来,她原先以为这种紧绷是为她,现在她知道不是。
连续两问都没有得到响应,拉拉知道自己再问也是白搭,她顺着舒畅的目光望向远处,此刻,船顶所有人正做着相同的动作。
这艘小游艇正被赶工的工人照的***通明,船外,码头上虽也有稀疏的灯光,但在游艇周身的强光之下,游艇外的一切显得深幽黯淡,拉拉虽极力眺望,但她看到的仍是一片黑暗。
“在哪儿……你们在看什么?”终于忍不住,拉拉好奇地问。
舒畅扭头,温柔地向她微笑,眼神中没有流露出更多的讯息,但拉拉立刻觉得所有的不确定都变得坚定了起来。她浅浅回望了舒畅一眼,随即感觉那双令她心跳的手蜿蜒而上,停在她的眉心——一阵浓厚的睡意涌来,意识开始飘散……
船身***通明,灯光透过楼下的舷窗,再透过玻璃躺椅,将全身放松躺在太阳椅上拉拉照的光彩四射——长长的睫毛、香嫩的红唇,慵懒的睡姿充满着一种娇艳而成熟的韵味;黑细的颈项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黑白分明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胸脯呈现出一种完美的扣碗型,没有一丝的瑕疵,双臂均匀而柔和,胸前的**丰满圆润,十分硕大,随着呼吸的节律在缓缓的起伏。峰顶两颗红萸硬挺肿胀,透着情欲的嫣然气息。
可惜的是,船上谁都没注意这幅美人春睡图,等她陷入最深沉的睡眠中,舒畅收回了手指,继续向远处眺望。
“怎么发生的?”迪伦轻声问。
“刚才,我正和拉拉在一起,突然间,一股阴冷的、充满怨恨的思维掠过游艇、掠过我们所在的码头,它像一条饥饿的鳄鱼爬过我的脊背,像被是整个社会所抛弃的人那样对世界充满怨毒。
我感觉到它的存在,马上开始搜寻,那条船”,舒畅一只黑暗中某处:“就是那条船,它驶过我身边,我还闻到血腥味,闻到坟墓的气息,我听到鬼魂的哭号,听到地狱里的叹息声……”
“下来的是血仆”,图拉姆低声补充:“他们抬着一副棺木——果然,我当时正在床上……做运动,突然察觉boss心中的恨意,还有警觉,我马上跑来……我没来多久,看见那艘船靠岸、放下船板,接着你来了……”
“对方能否察觉我们的存在?”迪伦悄声询问。
舒畅还没来得及回答,图拉姆抢先说:“我想不会,我自己也没察觉老板所说的那股怨念,我想,……,我认为,对方的触感不及老板,根本没察觉我们的窥伺。”
“我也这么认为”,迪伦轻声说:“你们是血族的异类。除了伯爵。没人知道你们的诞生;你们也不靠吸人血维持生存——偶尔,食用血浆没有那股血腥味。而这位的血腥味,浓的连我都能闻得到。”
此时,对面船上下来的几个人已抬着棺木,缓缓地走近游艇,近的连迪伦也能看清。他很专业地眯起眼睛,不令人察觉地打量着来人。这是专业的管家目光,你要不站在他对面注意他的眼神,简直无法察觉他在注意什么。
船上下来的人个个一身黑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白沙,神情庄重,脸上挂着比殡仪馆职员还专业的肃穆,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他们走来,齐齐闪避到一旁,换上哀痛的表情,伸手在胸前划十字。
顿时,码头上哀伤如潮。
夜风呼啸,远处,树叶一叠又一叠地磨擦,沙沙不断,像是哭泣声。偶然,一片叶子落下了,但落的无声无力,在夜色中孤独无助地飘着,飘着……
“不是阿萨迈族”,迪伦打量半天,终于说出了最重要的答案:“……嗯,奇怪,它不像避世同盟所属的任何一族,难道,不对……”
此时,为免引起对面来人的注意,船上三人已匍匐在地板上,舒畅与图拉姆没有迪伦那专业的偷窥技巧,他们干脆什么也不看,全交给迪伦观察。
“你怎么做到的”,图拉姆好奇地问:“我是说,你怎么判定他的种族的?”
迪伦横了图拉姆一眼:“我从小所受的就是这种训练……你们可以起来了,他们已走过我们的船,越走越远……现在安全了。”
舒畅跳起来,第一句话是问:“是魔宴吗?”
“魔宴”这个词太敏感,也只有人走远了,舒畅才敢轻声说出。舒畅的罪的就是魔宴一党,所以如果来的是魔宴,不管来的是什么种族,都不会和他交朋友。
“不好说……”迪伦沉吟。舒畅与图拉姆是两只菜鸟,分辨血族种族这事,只能依靠经验丰富的迪伦了,但他的表情却很迷惑:“我对魔宴不是很熟,……嗯哼,我的家族世代服务于避世同盟,对魔宴的了解只是通过传闻……
我不敢肯定,……毕竟他们只出动了血仆,所有种族的血仆差别都不大。但……很奇怪,对方传来的气息很奇怪,虽然很血腥、很恶毒,甚至连撒霸特都没如此仇视他人,但这却不是撒霸特的味道……
简单地说吧,对方还不曾吸食过血族,它身上的血族味道,甚至比不上阁下!这,对于魔宴来说是不可能的,他们对猎杀血族从无禁忌,魔宴新人入会,怎可能没血祭……”
“不错”,舒畅点头:“就连我的初拥也吞噬了两位男爵,他们的血祭怎可能没有牺牲。”
在舒畅这句话里‘牺牲’是名词,意为祭品——用同类当祭品。
“这,应该是个新鲜血族”,迪伦判断:“但奇怪的是,新鲜血族怎可能拥有这么多血仆,怎可能带有如此浓厚的血腥,怎可能强大到怨恨犹若实质……很矛盾!”
“哈”,图拉姆干笑一声:“既然可以确定不是魔宴,那没我的事了……”
他用下巴点点沉睡的拉拉:“我没你那么大的本事,出来的匆忙,我只好把她俩砍昏在床上……现在既然无事,我忙我的,你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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