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大爷贵气,令寒舍蓬荜生辉啊,”这已经老鸨说能说的最具赞美的话了,“怎么称呼这位大爷呢?”
“锦,临州府的锦家,”锦觉睨了眼彩凤,抬脚往她胸口踹了过去。
彩凤心口一阵剧痛,顺了一口闷气,吐出了一口血,同时,身体也离开了周江海。
“临州府,姓锦的人家……那不是……”老鸨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地双手一拍,大声笑道,“锦公子,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
锦觉没搭理老鸨,提着周江海的衣襟往外走,“此事若是传言出去,我要了你的脑袋。”
“一定,一定,放心,放心,”老鸨被锦觉眼的阴鸷吓了一条,捂着胸口,连连顺气,等人一走,这才松了一口气,刚要走时,发现彩凤还坐在地。
“凤儿,你咋样啊?”老鸨扶起彩凤坐在了桌边,拿着帕子替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没事吧,要不要和隔壁两位爷说一声,要是看大夫的话,可得把诊金和药钱给了哟。”
彩凤摆了摆手,没同意,“妈妈,我没事,这不是演戏么,我得做得逼真一点。”
“啧啧啧……”老鸨看到地的血迹,忍不住啧啧出声。
“妈妈,小小意思,还请收下,给彩凤姑娘买点药,”锦修刚一进来,将一张银票送到了老鸨面前,看得老鸨眼睛都直了。
“贵人呐,两位真是我的贵人呐,”老鸨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这一天还没到,竟然挣了好几百两,这可得往昔好几天的收入了,银子赚到手了,心情自然好,心情一好,人也便得格外好说话了,“爷,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管说。”
“等妈妈这一句话了,”锦修笑得格外俊俏,看得彩凤脸都红了。
花响楼是相安无事地过去了一天,可是郊外锦觉的别院可不平静。
“铿啷”一声,周江海被锦觉推到桌边时,桌的茶壶没站稳,掉落在了地。
“爷,饶命啊,爷,”周江海被锦觉抓了个现行,吓得连忙求饶。
“现在求饶是不是太晚了?”锦觉怒眼圆瞪,别提多恼火了,“你知道锦修那家伙在找你,你还敢去逛青楼喝花酒?要是不想活了,等办完爷的事情,爷直接给你一个了结。”
“不要啊,爷,”周江海扑通跪在了地,抱着拳连连哀求,“小人不敢有下次了,求爷饶命啊。”
“呸!”锦觉嫌弃地啐了一口,一巴掌拍在了桌,落了座,“尽快把我的东西配好,不然本都尉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杀了你,我不行,这世间这么大,难道没有其他人知道那个配方。”
“是,是,”周江海浑身颤抖得犹如筛糠,连口水都从发肿的嘴角流落了下来。
锦觉看了一眼,敛去了脸的凶恶,耐心说道,“周江海啊,你给我长点心成吗?做得好了,咱们一起共享荣华,不然,你还是趁早入了那十八层地狱好了。”
“爷……”周江海倍觉委屈,断断续续地说道,“小人……小人也是憋得慌了,你说这……什么鬼地方啊,连个女人都没有……还有……”
“女人,女人,你知道女人,”锦觉不削地瞥了眼周江海,然后举手击掌。
三响过后,一个妙曼的女子推门而入,莲步款款而来,朝锦觉福了福身,“主子……”
“好好伺候着,稍有差池,我剥了你的皮。”
看到锦觉阴沉的脸,女子淡淡的脸没哟一丝儿波澜,“芸儿省的。”
这芸儿可是锦觉贴身的丫鬟,基本已经是通房丫头的待遇了,可是被派来照顾周江海,相当于已经被锦觉丢弃了,想到自己这样是被周江海害的,等晋举额一走,芸儿拿起一个茶盏朝着周江海的额头砸了下去。
顿时,周江海的额头留下一阵殷红的热流。
“你……”周江海摇晃了一下,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芸儿,”锦觉还没走远,听到瓷片落地的声音,便喊了一声。
“爷,水太烫了,奴婢没拿稳,打翻了茶盏,”芸儿冷静得回答,随后把周江海拖到了床,看着他满额头鲜血,淡淡的脸露出了一丝凶狠。
锦觉没在追问,凭着芸儿对他的了解,人应该已经走远了,她这才给自己倒了杯水,悠哉地喝了起来,心想这几天要伺候周江海,心里头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
入夜,两道人影在别院门口落了底。
“要不要进去瞧瞧?”锦修压低了声音,尽量不吵到护院。
“你进去,我回头看看,那彩凤来了没?”锦修知道自己手脚不杨天生的轻巧,便主动选择折回原路,看看能不能接到彩凤的马车。
杨天生提气跃墙头,动作犹如猫一样轻,借着昏暗,他麻溜地爬了屋顶,来到最亮的一处。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瓦片,看到周江海歪在床头哼哼唧唧地,而他的身边还多了个女子。
杨天生只好回到了地面,等了一会儿,锦修才带着彩凤走过来。
“怎样?”锦修较关心今晚彩凤是不是能顺利把周江海拐出来。
“怕是不行,身边有人,”杨天生的表情并不轻松。
“有人?谁啊?”
杨天生哪里认识,不过对那芸儿印象还挺深的,“长得挺漂亮的,是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冷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是芸儿喽,”锦修一听,顿时想到了芸儿的身份,“这丫头不好对付啊,真是麻烦。”
“既然认识,那应该知道她的弱点才是,”杨天生满眼希冀地望着锦修,希望今晚把事情了了,好早点儿回镇,和沈如玉团聚。
“弱点?嘶……”锦觉蹙着眉头,一阵凝思,随后,拍了下头,说道,“有了,这丫头最心疼家里人,我啊,有办法了。”
锦修在彩凤耳边轻语了一番,然后才胜券在握地抬起头了。
“知道了,爷,”彩凤略一思忖,完全明白了锦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