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秘?沈如玉仔细锦修的侧颜,发觉这样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做什么?”锦修忽然转头过来,使得沈如玉没有防备,眼神撞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她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没……没什么……”
“叫声哥哥,我告诉你刘秀竹的情况,”锦修含笑收回了眼神,自顾着再次喝起来,还时不时地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
沈如玉的好心完全被吊起来了,可是这一声‘哥哥’可不能轻易出口,她会觉得自己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
“不说算了,我回房休息去了,”沈如玉飞了个白眼过去,起身朝后院走去。
临开门的时候,她侧眸过去,以为锦修会此追来,可是他却淡然地坐在一椅子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如此,沈如玉作罢了,开门走了药铺。
回屋之前,拐弯去了桃花居。
“夫人,”素芬开了门,拉着沈如玉去一边儿说话,“小姐在屋里头呢,您还是别进去。”
“天余在里头?”
“嗯,”素芬点了点头,悄声说道,“一开始拌了几句嘴,现在又不吵了,许是小两口和好了,您啊还是别进去了。”
“成,那你多看着一点儿,我先回屋了,”沈如玉朝透着昏黄光芒的窗户探了探头,发现什么都看不到,不在坚持了,“有事儿去找我,别耽误事情了。”
“奴婢知道了。”
沈如玉这才回了自己院子,不知道是因为刘秀竹还是青山,她一躺下反而更加惴惴不安了。
“夫人,”陪了杨元宝睡觉的玲珑轻敲了一下门,等沈如玉应声之后,才推门进来了,“小小姐惦记大官人了,说是明天儿要过年了,爹爹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问题,沈如玉真没办法,吩咐道,“你多准备个荷包吧,当是天生送的。”
“好,”玲珑试了一下被窝,发现里头还是如水一般的冰冷,便去烧了碳,装进手揣子送进被窝里,“等暖和了再睡觉,不然要冻着了。”
沈如玉没有拂了玲珑的好意,只是觉得被窝里放什么东西都不如杨天生在,加心里头有事情,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还老是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有说话的声音,还伴有哭声。
“怎么了,玲珑?”反正被窝也不暖和,沈如玉索性起床了。
门被推进来,杨天余跨步而入,哭着跑过来,“嫂子……”
这又是怎么了?
虽然沈如玉不迷信,可是这大过年哭哭啼啼的,总还是会影响其他人过年的喜庆情绪,“别哭,和嫂子说怎么回事?”
“青……青山他……”杨天余哭得全身抖动,难以抑制,“他不愿意和我成亲,说是死也不愿意和我成亲。”
哎……沈如玉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杨天余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杨天余的情绪渐渐安稳下来了,连呼吸也渐渐地平稳了。
这傻丫头……
沈如玉小心翼翼地抱着杨天余床,然后拉着被子给她盖好,这才去了药铺。
这次不管锦修说与不说,她都要问清楚那刘秀竹的情况,若不然,真不知道接下去怎么安慰杨天余了。
早饭还没吃完,药铺的门被敲响了。
“玉娘,李捕头来了,”张郎隔着帘子和沈如玉说话。
李云鹤?
沈如玉放下筷子,转身出了后堂,一眼便看到了李云鹤,还有他身边的女人——杨小巧。
“李捕头,你这是……”沈如玉扫过得意洋洋的杨小巧,眼神定在了李云鹤的脸,“这大过年的,万大人还没休息?”
“哎,别提了,”李云鹤摆了摆手,一脸郁闷道,“出了人命,过来瞧瞧。”
“李捕头,出了人命也不该往我们药铺里跑啊,”沈如玉听了这话很不高兴,大过年的,提这件事情,觉得晦气,本心情阴郁,现在好了,顺势出气了。
“玉娘,我也是没有办法,”李云鹤一脸无奈,急忙解释,“这她说死者最后和你们走得近,所以过来问问看的。”
她,是指杨小巧了。
沈如玉美眸一转,不削一顾地落座于凳子,冷冰冰地问道,“那我倒是想知道这死者是谁了?我们药铺日日进出的人可不少。”
“哟……天生媳妇,你敢说刘秀竹最后见的人不是你?”杨小巧一手叉腰,一手甩着帕子,高扬着声音,十分高调,“我看那刘秀竹是你杀的。”
“啪”!
沈如玉一听,一掌拍在了桌,怒不可遏道,“杨小巧,小心咬着舌头,那刘秀竹怎么是我杀的呀。”
说完,心跳得更快了,天呐,锦修难道杀了刘秀竹?
昨晚不明说,估计是怕自己担心吧?哎……
“玉娘,和你没关系好,那我现在回去复命……”李云鹤松了一口气,转身要走。
谁知,杨小巧拉住了她的衣袖,急着说道,“咦……怎么这么走了啊?秀竹可是我的好姐妹,她不清不楚地死了,我是不会罢休的。”
“那你想怎么样?”还未等沈如玉说话,锦修的声音从帘子里面传了出来,随即,一把折扇撩开了帘子。
“二爷,”李云鹤急忙见礼。
“云鹤,刘秀竹最后见到的人是我,你要抓着我去衙门审讯吗?”
“呵……沈如玉,你还真是有本事啊,这种杀人的罪名都有人顶下来……”杨小巧一脸嘲讽,“可怜我家天生还蒙在鼓里呢。”
话音落下,锦修手的折扇已经飞了出去,朝着杨小巧的嘴巴是亮光一闪,随后便是血色飞溅了。
“唔……”杨小巧没来得及反应,折扇已经飞回到了锦修的手,而她才有了痛觉,刚一张嘴,发现嘴角已经被割开了,血如泉涌。
“李云鹤,想破案把闲杂人等给我丢出去,”锦修也没没好脸色给李云鹤。
一听锦修这边有线索,李云鹤先把杨小巧拉出了药铺,警告道,“妨碍公务,仔细我拉你去坐牢。”